集了所有的心腹,商议着怎么逃跑呢,正好被他一个不留地一网打尽,这才费了些时候。
见这个大少爷催了,便应道:“确是如此,请随小的来。”就领着人向着已经预备好的地方走去。
他在那天晚上休息过后,就被自家大爷派了这个将郑家大少爷提前截回来的任务。这大概是他成为地支以来出过的最刺激的任务了,只是这过程却比他想象的要更加无趣一些。
乘着福宁州遭遇倭寇的消息还没有被大肆传开,他包了一条海船,叫人将自己送去福宁州。从信件中可以得知,东番那边也派出了人去救他们的大少爷,出发的时间比他要早一些。
就算兴化府到福宁州的距离要比东番与福宁州之间的要近一些,但是子鼠白跑一次的可能还是有的。毕竟,林瑜的命令是,如果能先那边一步救人出来的话,就冒充那边的人把郑仁给弄出来。若是时间没赶上的话,就算了,没有必要从对方的手里抢人。
子鼠觉得,要是林瑜交代下来的任务也有完成的话,他自己深以为耻,也会地支其他的小子给嘲笑一辈子。
索性,这一路都很顺利。东番的人的确要比他更早一天到了寿宁县,但是却一时没有办法像他一样,悄没声息地摸进城去。
煮熟了的鸭子,叫子鼠给一口叼走了。
那郑仁也是心大,被子鼠成功的领出了府衙之后,只当这人就是父亲身边的心腹,是故这般大的本事,毫不怀疑地跟着走了。
就算子鼠在他脸上涂涂抹抹,换了一身衣裳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也不疑有他。子鼠一般暗暗鄙视这种没脑子的行径,一边想办法怎么出城。
他自己一个人摸进来容易,他是从城墙上翻进来的。可要带着一个人出去,却不能故技重施地翻出去。不过,他也都计划好了。倭寇的首领几乎叫他给杀了个精光,不一会子必定会乱起来,到时候趁乱带着人出去就行。
也就是说,就算郑仁不叫他杀那些倭人,他也会动手的。幸好,这个郑仁对自己的雇佣的这些倭人也没什么好感,说弃就弃了。否则,他还得多花一些功夫。
耐心等了一个时辰,等天色将暗的时候,果然就见县衙那边乱了起来,子鼠就带着打扮得灰扑扑的郑仁向着东门的方向走去。
郑仁惊叹地看着就像是一个本地人一般,拉着他避开了所有人的目光,一路顺顺利利地来到了城门边上的子鼠,小声道:“等回去了,我必替你向父亲请赏。”他倒是有心将这样的有才之士招募进麾下,当然,他也知道,如今他只不过是一个没什么实权的少爷。这样的人肯定是父亲精心培养出来的,肯定不会愿意跟着他。不过,这不妨碍郑仁对这样的人先善意以待。
横竖只是一句话,为什么不说?
子鼠装出一丝受宠若惊来,道:“多谢大少爷。”又指着城门道,“还没入夜,烦请大少爷先休息一会子,等要出发的时候,小的再喊您。”又给了一些干粮给他,叫他先将就吃一点。
所谓干粮就是冷嗖嗖的大白馒头,不过自由就在眼前,郑仁大约是心情好,就着冷水吃得还算心甘情愿。
果然,等入夜的时候,子鼠推醒了睡得迷迷糊糊地郑仁,带着他摸到城门脚下。就像是他预料的一样,本就很松散的倭人在发现自己的领头人全都死了之后,也没什么心再守着这个县城了,预备着带着抢掠来的宝贝虽是跑路。
相对的,这守城门的更加松散了。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从那些番队队长身上嗅出某些熟悉的气息。
早就说么,抢完了就跑,还真的等朝廷带兵来围剿?
子鼠叫郑仁在原地等自己,悄没声息地就将守着城门的两个倭人给抹了脖子。一时间,寂静的夜里只听得见动脉中血液喷出的嗤嗤声。
县城的城门并不高大,开出一个能容一人侧身而过的缝隙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来。郑仁跟着子鼠除了县城的时候还有些云里雾里的,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在做梦。
直到子鼠牵出两匹备好的骏马来,他才摸着马背,回过神来。这在沿海,马匹也是个稀罕物件。不是买不起,而是用不上。特别像是他们郑家水军,水里来水里去的,要马匹做什么。
不过,他们家还是有一个小小的马场,也有骏马数匹,他的骑术也很能过得去。
疾行至码头,果然,有已经预备好的船只。渔夫只当他们是普通逼货的客人,银钱给得大方,就载了他们向着隔壁福州府的方向行去。到了福州府码头,重新又换了一个渔船,全都是子鼠一手包办。
往兴化府行去的时候,郑仁原本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有心思问子鼠道:“你叫什么?”
子鼠眼都不眨地回道:“小的贱名不敢污了大少爷的耳朵。”
郑仁就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豪爽道:“你救了我的命,是我的救命恩人,可别说这个了。”又问道,“兴化府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吧?”
子鼠点点头,道:“自然都已经准备好了。”
郑仁一听,放心地往着甲板上一趟,这些日子已经叫他习惯去信任这个事事妥当的年轻人,似乎只要他出手,就没有什么办不成的。
要不是这一回他犯下了大错,他必是想办法和父亲说了,将这人拨给自己。不过,现在不能说,等过一段时间,风头过去了,还是可以想想办法的。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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