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一件雪白的,这是秀秀能找到的最小的衣服了穿在林殊身上,还是稍微有些大了,秀秀笑她该是要多吃一点了,还要去解她的束胸,林殊赶紧捂住胸口不让解。
秀秀笑了笑,不强求,掰正了她的身子,“站起来,转两个圈。”
林殊看着里面一脸懵懂的小姑娘,猫儿似的眼睛,眼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绯红,脸上还稍微有点未褪去的婴儿肥,看上去可爱又清丽,林殊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里面的小姑娘也笑了起来,酒窝若隐若现,听到秀秀的话,就应声转了两圈。
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林殊抬眸,正好撞上那人古井一般的眸子。
豆蔻年华的少女一身白衣清丽,停下了转圈的裙摆,惊讶地望着来人。
那古井一般的眸子倒印出那旋转着刚刚停下的裙摆,和那抬起的玉白小脸,那汪古井就如同被这雪白的裙摆拂动,荡出了一圈圈的涟漪。
作者有话要说: 熬个夜,并且错过玄学时间的作者哭晕在厕所
☆、串串
林殊一双水眸瞪得圆溜溜的,不可避免地染上了一两分慌乱,毕竟心中的确有鬼,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说话都不利索了,“季叔叔,我……”
她根本不敢抬头看季督主的脸色,生怕他瞧出点端倪。
“过来。”他压住眼底的一片惊涛骇浪,声音让人听不出情绪来。
林殊缩了缩脖子,先不管这女装的事儿,单是跑来花舞楼这件事就吃不了兜着走,说不怵他是假的,却也只好慢吞吞地挪到季星河的身边。说来林殊也的确适合这样的打扮,看上去俏生生的,嫩得能掐出水来。
走到他的面前,林殊也只敢看着地板和他的脚尖,沉默着不知道怎么解释,背在后头的两只小手可就纠在了一起,心里慌得很,和他说什么?自己有这个特殊的癖好?还是和秀秀姐姐玩什么过家家的小游戏?这男孩子还能怎么平白地扮作女孩子的样子?
秀秀自然认得外头那高大的男子是东厂督主,但听到林殊叫他叔叔,倒是心中多个念头倒转,这临安可没听说东厂督主还剩什么亲戚啊?况且这小姑娘扮作女子的事,一向精明的督主却是不知道的样子……
秀秀心思转得快,微微一思索便直接往前走两步,给季星河跪下来请罪了,“大人,都是民女的错,刚才瞧见下头抓人,还以为是官府来纠□□气的,民女瞧着小公子心中着急,就给小公子出了个馊主意,叫他扮作咱们花舞坊的姑娘,好躲过去……”
林殊也不傻,就是实在在季督主面前怵得慌罢了,寻常可是机灵得很,脑袋转得飞快,立马就给季星河跪下了,还抱住了他的大腿干脆地认了错,还嚎了起来,“季叔叔,是阿殊错了,阿殊不该跟唐石他们来这个地方的,千错万错都是阿殊的错,季叔叔您怎么罚我都行,就是不要气坏了身子……”
说是哭嚎着,还真给她挤出了两滴眼泪,挂在玉白的小脸上看上去好不可怜。她这一嚎,绝口不提女装的事情,只当是自己为了躲避惩罚而不得已用的手段,这样子哭嚎得毫无形象可言,哪里还有之前的娇弱呢,只让人想到那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皮小子做派,半分女气也无
她这一步聪明是聪明,倒是把秀秀吓了一跳,没想到林殊竟然这么熊?那可是临安可治小儿夜啼的季督主啊,就这么干脆地抱上大腿一个劲儿地干嚎了?这孩子是恃宠生娇还是脑袋不好使了?
当然是前者,林殊本来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但是谁叫季星河越来越放纵越来越娇宠着,本来就不是很懂人心险恶,顶多有些小聪明的猎物,在刻意的放纵下自然掉以轻心了。
只要督主不发现女装的事情,其他的都好说,来这花舞楼林殊真的不觉得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毕竟射声卫新兵都要聚一聚已经成了传统,就算是没选好地方,她总不好不来不是?
季星河脚上挂着那么一个团子,这一言不合就抱大腿的做派倒把叱咤朝堂的季督主给气笑了,他慢慢矮下身子,把林殊给拎了起来,提到了面前。说起来这几个月林殊长得很快,也被喂壮实了一些,瞧着也不是过去小小一团了,但是奈何季星河劲儿大,说拎起来就拎了,丝毫没有给林殊反应时间,就这么被迫地和他面对面了。
林殊本来就心虚,被他这么一瞅就更加慌了,扑腾着要下来,奈何他的劲儿实在1太大,林殊根本挣脱不出,就听见她家季叔叔重复了一遍“怎么罚都可以?”,还带上了上扬的尾调,林殊就知道大事不好了,甚至有一点想拍死刚刚口无遮拦的自己,立马用大眼睛瞅着季叔叔,装可怜这招还是最近才学会的,谁知道她这一身女装,这么哀哀怨怨地看着季星河,倒有几分宜嗔宜喜的风情来,叫他一愣,顿时就沉了眸子。林殊一见他面色不对,便立刻低下了脑袋,不敢再作妖了。
季星河将她放下,一会儿再收拾,又看了跪在那里的秀秀一眼,对身后的侍卫道,“带走。”
这话自然说的是秀秀。
连东厂督主都来了,可见事态重大,这花舞楼一个人都逃不了干系,秀秀却是心中一沉。
恐怕这事还十有八九牵扯到晋王。
林殊低头跟着季星河乖乖地走了,抬头就看见秀秀被侍卫带走了,谁知道秀秀竟然转头看了林殊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胸前,又指了指自己,朝林殊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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