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身份的高高在上,并不代表一切。
他从没有告诉过外公,他以为过得幸福的女儿,实际上生活的是一个地狱。不是来自身体上的折磨,而是来自于心灵的,这种折磨,让美丽而温婉的他的母亲,几欲崩溃发疯。
在力量决定一切的席家,他拥有无与伦比的尊贵身份,却没有主动出击的力量,所以他能做的,只有用弱小的身子挡在母亲面前。
母亲还是去了,对她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但是作为她的儿子,他不会忘记那个冷漠而绝情的男人,无动于衷的模样。
不过也没关系,老狮子的下场就是被新的雄狮挑战而打败,这是王位的宿命。
我亲爱的父亲,你准备好,被我夺走一切了吗?
“你在想些什么。”祁静然在席景鹤对面坐下。
“没。”
席景鹤发觉自己的心有点乱了,这对于他来说,感觉并不好,他习惯掌控一切,超出自己掌控范围的,他的反应一般会是举起屠刀,或者,快刀斩乱麻。
莫名想起那天听到的,足以洗涤他的心灵的曲子,那首从她的手下流淌而出的,每一个音符都记忆犹新,如她。
不自觉地哼起这首歌,所有的烦躁都被这清fēng_liú水般的曲子抚平,只余平静。
祁静然一愣:“这首曲子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席景鹤喝着茶,心不在焉道:“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有的曲子,就是会有一种熟悉感,我便感觉如此。”
他不是音乐天才,却惟独这首曲子,他能够记清楚每一个地方,旋律不断地在他脑海中回荡。
是这样吗?
祁静然捏着茶杯,静静回想,却仿佛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那是回忆中的,被阳光晒着的老旧的味道,带着淡淡的桂花香味,美好得如同一幅幅的油画,只保留在记忆中最深处的地方。
非常的熟悉,可为何就是想不起来呢?
祁静然回想片刻便索然放弃。
席景鹤也并不知道,今天他的毫不在意,却换来未来他的无限心塞。
祁静然放弃回忆的时候,席景鹤却仍在发呆。
“你的手机响了。”祁静然出声提醒,“你今天很奇怪啊,以前可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发呆的模样,最近几天都是怎么了?心神不宁的。”
祁静然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带给了好友这么大的改变。
家事?
还是女人?
打电话来的倒的确是个女人,席景鹤看到显示的名字,漫不经心地接通。
“噢,亲爱的达令,我到中国来了,你在哪儿?我想要过来找你!”电话那头的声音热情得如同加州的阳光,一如既往的火辣洋溢。
这个女人她记得,美国某地产大亨的独生女,火辣耀眼的上流名媛,追求者无数。
与席景鹤在几个月前的一场宴会中认识,开始了对席景鹤的猛烈追求。
若是换做以前,席景鹤并不介意与这美女发展一下。
当然,只是打发时间,席景鹤的前几个女友都是如此,深一步接触的话……
至少受到他那个种马老爹的影响,席景鹤心里的阴影,让他做不到如同老爹一样的对女人来者不拒,如此,他倒是成为了难得的纯情男。
“艾琳,抱歉的告诉你,我没有时间。”拒绝人的时候,席景鹤是绝不拖泥带水的。
挂了电话,坐在对面的祁静然,诧异地看着他。
“你最近真的很奇怪。”
席景鹤无所谓地撇了撇嘴:“换一种生活方式,有什么不好。”
“洁身自好?你可不是这样单纯的性格。”祁静然倒水的动作一顿,兴趣盎然地看向他,“该不会是因为女人吧,你的改变。”
席景鹤难得的沉默了。
“看来是了,哈哈,你席景鹤居然也会有这样一天!我真的很好奇,让你有这样奇怪转变的女人,到底是谁!”
席景鹤耸了耸肩,没打算说关于元晞的事情。
但祁静然却没打算就这样揭过去:“让我猜猜。”
“你刚才哼的那首曲子,是与她有关的?”
“呵。”
“对了,你最近突然喜欢上了听古琴曲,她的身份,与这个有关?”
席景鹤看了祁静然一眼,最后也无奈了:“她之前是你们茶楼的琴师。况且,我现在也不是喜欢她,只是比较感兴趣,你不用追根究底。”
“这也是难得的改变与突破。”在面对好友的这种事情上,祁静然表现出了与他的性格极为不符的八卦。
他已经想起了一个人。
虽然没有正式见过面,但他记得她的琴声。
“不与你多说,我先走了。”席景鹤直觉不好,果断抽身离开。
祁静然挑挑眉,直接叫来了经理。
“老板,席少刚才走了……”
“嗯。前两个月我们茶楼请的那位琴师,你把她的简历拿过来我看一下。”
经理很快找来了东西,递给了祁静然,一边唠唠叨叨:“元晞那小姑娘,是真的很不错,因为她,我们茶楼贵宾室的生意都好了不知道多少,可惜她是个大学生,开学了就要忙于学业,我也不好一直拉着她……”
祁静然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他怔怔地看着简历上得那张照片,少女细致静美的容貌,姣好如同工笔仕女画,带着淡淡的水墨香气从画中走出,来到他面前,冲他浅浅一笑,属于她的气息,慢慢将他包围。
他怎么会不认识这个人是谁!他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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