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颤栗,好像这样,他就听不到。
“许诺,我的签字里,有没有‘不能染指房东’这一条?”
“什么?”
“不小心吃了你,会不会被赶出这个房子?”
气息很轻,吐气如兰,带着点演技意味的柔嗓娇媚欲滴——其实已经用尽了所有气力,只是听来故作老练,断句间的瑟瑟呼吸,早已出卖了她。
许诺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这副模样,就像是在狼面前张牙舞爪的羊,明明连爪子都没有,却还异想天开。
她听到男人喉结滚动的声音,其后是他低低的笑声。
他说——
“你可以试试。”
没人知道“你可以试试”是威胁还是默许,但听到他的轻笑声,她至少认为,那不算坏。
“我觉得,这是我距离你最近的一次了。”
“作为我的人生巅峰,不做点什么,好像对不起你给我这个机会。”
所以她慢慢伏了下来,在他黑色瞳仁的注视下,一点点靠近。
许诺的瞳孔倏地放大,他到底没想到,夏雯真的要试试。
他的洁癖由来已久。
平时哪怕是知道对方是干净的,接触依然会有焦灼甚至作呕的感受。
然而他发现,这个过分敏.感的防卫系统,这段时日以来,对夏雯逐渐失效了。
她显然洗过了澡,沐浴液的清新味道萦绕在鼻尖,带着点盈润的奶香气。
像是为了测试这个系统对她的容忍度,他眼睁睁看着她一寸寸压下来,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却也忘了他应该要做什么。
她抬手撩起鬓间垂落的发丝,不甚规律的吐息在他的唇.瓣上停留。
两人隔着寸许的距离,呼吸清晰可闻。
似碰未碰,若有似无地胶着了半天,仍然没有落下来。
薄唇轻启,他想说些什么,也许是要阻止这玩笑似的尝试,可终究什么也没说。
如果有意抗拒,他能做的有很多。
他却什么也没做。
先退缩的竟是她。
耳边能听到抿唇的湿润,似乎心里斗争了许久,她还是缓缓偏过头,靠向他一侧的眼角。
来自女孩的温热呼吸吞吐在眉梢,眼尾几乎有了柔软碰触的错觉。
依然感受不到任何对人接触的嫌恶,反而是他的心律跟不上往日淡然的节奏。
“你……”男人溢出口的声音如酒香,低醇温润。
他听到她滑落至他的耳侧轻轻“嘘”了一声,有温暖的风摩挲过他冰凉的耳廓。
而后再下滑。
直至颈侧。
被什么轻柔的东西触碰到皮肤,绵绵软软的触感让他禁不住闭上了眼。
他以前不知道,女孩的唇.瓣能这么软。
那带着点黏腻湿滑的舌尖触及颈项的那一刻,他以为自己应该是要反感的。
多多少少挣扎一下,才能对得起过去十多年来的鬼日子。
可是除了酥麻,和无法抗拒的心悸感以外,那该死的癖病好像冬眠了一般。
他甚至微微侧了侧头,纵容她的侵犯。
粉唇的柔软沿着颈侧的动脉长驱直下到了锁骨,细细索索、断断续续的轻擦而过,沿途点燃了一片星火。
“嗯……”
他蓦地睁眼,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发出了呻.吟。
她同时停止,从他颈边抽离。
夏雯抿了抿唇,把唇间的干涩舔去,直视着被压在身下的dà_boss。
“呐,你这样配合,我会把持不住。”她学着霸道总裁的口吻——本来单纯只想一个吻而已。
甚至都做好了boss大人会在中途打断她,或者打断她的腿的准备。
结果就是,这一波不亏,反而赚得盆满钵满。
对上她得逞的笑容,许诺再不管什么绅士风度,把她推到了床沿,自己飞快坐了起来。
他坐在床尾,调节着呼吸,平复心情,只觉得自己的人生观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他,居,然,被,一,个,小,他,六,岁,的,丫,头,撩,拨,了——?!
看着这个孤寂无依怀疑人生的背影,她只觉得许诺愈发惹人怜爱。
带着仿佛已经把他生吃入腹的餍足,夏雯探过脑袋,小声问:“大美人儿,你是处……”
就算屋内黑漆漆,她也能头一次感到,许诺杀人的眼神射了过来。
“……chù_nǚ座吧?”
许诺确实是chù_nǚ座。
你听过chù_nǚ座的报复心吗?据说他们从来不跟你正面刚,习惯在心理上击溃你,让你自卑让你无力让你跪下来叫爸爸。偏偏他们的复仇又是一环扣一环,缜密无错,让你应接不暇。
她以为他们关系更进一步了,没想到剧情急转直下。
这几天许诺几乎都没怎么出门,晚上回来得也早,只要在家里就会抓她的毛病。三四天下来,算上大大小小犯规的罚金,一顿海底捞的钱已经打了水漂。工作上更是开启了地狱难度,所有她的稿子许诺都要亲自过审——所有稿子亲自过审啊!你什么时候看见一个上市公司的二把手会给一个底层工薪族一字一句地审核工作啊!
“我真的知错了。”她哭丧着脸看着办公桌后还在逐字逐句审稿的许诺。
因为这两天每次纠错都会说得让她丧失自信,所以进来她都会顺手带上门。
“确实错的很多。”许诺对着文稿冷笑道。
呜哇哇,她好怀念那个佛系的总监。
“如果你是因为那天那个吻那么在意的话,那……我……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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