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捕单,还能来的如此迅速,怕是汗血宝马都没您脚程快啊。”
刘夏内心暗叫糟糕,朝一言不发的陆无双投去一眼。
“夫人,您看这......”
陆无双看著谢璃摆出的态度,咬牙道:“没听见老夫人的话么?还不快带人撤走,谁去通报你都信,也不知查证消息真假,当初是如何当上京兆尹的?”
如此一言,刘夏的面色也不好了,“听见没有?都随本官离去!”说罢也懒得朝陆无双与谢璃告辞,一团混乱中迳自带人撤走。
*
皇室后山围场。
“爷,您醒了。”叶九喜道。
宇文玨急坐起身,脑中一片剧烈的晕眩,他急喘著气,拇指用力地压著额角试图纾缓疼痛。他在护国寺昏迷了?
“相爷,快请躺下。”一旁的老御医连忙将他按回床榻,“您跌落时不慎磕了头,不能如此仓促坐起。”
宇文玨依言躺了回去,却又立刻惊坐起身。
“相爷?”他急忙环顾四周,发现此处是皇帐,这里头眼熟的摆设,分明是秋猎时正雍帝御赐给他的奢华大帐。
“是。”老御医拉过他的手把脉,一边道:“您早晨上马时摔伤了,磕到头晕了过去,您不记得了?”
叶九补充道:“爷,那马的前蹄马蹄铁被人换过,马蹄下被人插入三寸有馀的锥钉,您乘坐上马,马儿负重前蹄疼痛难忍,这才将您甩了下来。”
宇文玨匆匆抓住叶九问道:“今日是何时?”
“十月初一,现在午时了。”
什么?
十月初一,不正是如玉与苏珩出事的日子么?
“叶九,立即随我回府!”
宇文玨一阵惊寒,慌忙翻身下床,外衣随意一披便朝外拔腿狂奔。
“爷!”叶九惊诧地与老御医对视一眼,动身朝外追去。“爷,秋猎祭天时不得擅离围场--”
“到时我自会请罪!”
宇文玨头也不回地朝马车备候区疾跑。
他现在一片紊乱,顾不得理清思绪,脑中只馀一个强烈的念头:赶紧回府!一定要赶在悲剧再度上演之前回去!
七七四十九年终于满了,无道国师所说的从头来过,难道其实是指回到事情发生之前?他一直以为,是下一世两人能从头来过,谁知却重生到两人相识之初,彼时他们尚未婚嫁,原抱著窃喜与侥幸期望两人真能从头来过了,可,现在竟又回来了!
苍天哪。
这一回,一定要来得及!
*
啪啦!
陆无障一过来,便见陆无双将桌上的茶碗全扫下桌去,地上是碎了一地的瓷片,房内的摆设都净空了大半,也不知摔了多少东西。
“你怎来得这样迟?都傍晚了!”陆无双看见陆无障的笑脸,更加来气:“你还笑得出来?没收到我递的消息么,你看上的小妾都要飞了!”
陆无障安抚道:“快别气了,我这不是来给你拿主意了么?”他心下哼道,若非这两年陆家势力逐渐衰弱,他还得巴著陆无双倚靠宇文玨,否则在朝中难以行事,他早八百年前给她颜色看了。“那谢璃强势,你就比她更强势,强行让京兆尹把人带回去不就得了?难道你还怕了谢璃?”
“自是不怕的,可老婆子毕竟是我婆母......”
“婆母又如何?你平日都没顾忌过,今日怎么就温驯了,我要是你,当下就直接逮人了,反正谢璃绝对没胆同你撕破脸,这次这么好下手的机会,过村没店了!你再迟疑,到时有得你哭。”
“那老婆子态度急转,似乎是担忧什么的模样,我怀疑,那该死的家伙不会也知道了那件事......”
陆无障嗤笑一声。“她要早知道,还会是今天的局面?何况你都把人锁了好些年,她从哪打探的消息?事以至此,你便快点了结此事以免夜长梦多。”
“你是说,明日便将他们捉下?”
陆无障道:“不,就今晚!记著,趁谢璃反应不过先下手为强,但捉奸一事对外必须说是宇文老夫人做的。”他看著陆无双那不满的神色心下微笑。
这事正是他暗中煽动的。陆无双蛮横归蛮横,脑子不大拐弯,他不好动她,却能藉宇文玨的手给她一点教训。并且他也已经在狱中布置好了一切,此事真成了,苏珩一旦被捕入狱、亡于牢狱之中,江南苏家少不得跟宇文玨反目成仇。
他要斩去宇文玨臂膀,一点一滴把宇文玨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
“可那京兆尹上午才给我骂了回去。”陆无双道:“现在又要我去叫人?”
陆无障拍给她一样东西。“给你一道万用符,保证他涎著脸都要来抓人。”
陆无双一看,是张五百两的银票。
“陆忠,替我再去京兆尹一趟。”
与此同时,藏锋如前一世一般,悄然摸入内院,出现在如玉面前。
不同的是,前世如玉被幽禁在阴暗湿冷的宗祠内,而现在则在妾室的小房间内烤著火吃著菜粥。而苏珩则被请到了客居,谢璃发了话,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先以客待之。
“颜姑娘。”藏锋不需要大费周闯入宗祠,比前世还早了几刻出现。“属下冒昧了。”
来了。
如玉正等著他,前世事情发生时,他也曾来找她,只是那时苏珩已被京兆尹关押,她对藏锋存疑,心里抑郁,全然失了求生的意志,更不愿狼狈难堪地回去颜家寻求父兄庇护,她过不去心理的槛,忧惧丢了颜家的脸,宁可死都不愿跟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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