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眼紧紧抱住她,恨不能就此将她融入骨血之中,此后再不分离。比翼鸟也好,连理枝也罢,苍天为证,黄土为终,此生若非化为白骨,他绝不让她离开半步。
不,哪怕是有朝一日成为森森白骨,生当同裘,死亦同穴。
下一刻,他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偏殿走。她对那里已经很熟悉,那陈列着各类书籍的柜子,那燃着沉香的瑞脑消金兽,那铺着锦被缎面的软塌,那张曾放着她与他鸿雁传情的小几,还有那只她与他头一次相拥而眠的枕头,所有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他将她压在锦被上头,昏黄的白昼在此刻消失了最后一丝光线,大殿里也暗了下来,烛火却还没添上,只有那几只白日里也燃了很久的红烛还屹立不倒。盈盈烛泪,像是语焉不详的叹息,点燃了躁动不安的情绪。
要做些什么才能更好地体验爱恨纠缠里的欢畅淋漓?这一刻,不需要多余的话,不需要虚伪的笑,礼貌的问询与伪善的假面都可以统统撕去。
只要在一起,只要循着最原始的轨迹一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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