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父亲,我又应该怎么办?
注:
(1)唐朝武官,正六品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大家打分鼓励哦~
隆重欢迎褪尽铅华童鞋亲身出演~~大家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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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相依...
那是一种奇妙的体验。像是有颗藏在骨缝之中小豆,静悄悄发了绿芽,在我身体里头冉冉生长,叫我用心血,一天一天将他喂哺长大。
怀孕初期,肚子还不怎么看得出来,往往穿着宽松的衣服,就能将隆起的小腹盖住。
岁千红每天当值,在我身边的时间不多,总是匆匆忙忙见过一面就走。我现下住在宫里,他也不好留宿,自然未能察觉。我亦非刻意要瞒,只是错过了适当的时机,便再没有找到开口的机会。
既要掩人耳目,我索性连着抱香和向秋都不曾提起。借着守孝的名义,闭门谢客。除了见见司徒信等心腹,更少有招待外臣。外头只以为我伤心过度,并没有太多揣测。
却说那日起床不久,晨吐完,刚喝了一口药,就看见向秋急急忙忙地闯进来,说太子府的新管事在外等候,有消息要面呈予我。
往日那个旧管家,因为男宠的风波,已经被换掉了。现在这人是广顺候新近派去的心腹,负责监视大哥的一举一动。我不敢怠慢,连忙放下药碗,就让他进屋禀报。
此人姓关名涛,曾是前朝的明经(1)及第,在西南当了个不大不小的地方官,却偏偏碰上了文字狱,本以为死到临头,去到法场却又碰到了新皇登基。捡回小命,他却再也不敢入朝当官,便进了候府当西席。
他一走进来,便皱紧了眉头,捂住鼻子。
我心中尴尬,晨吐的气味想必不好闻,立即让仕女打开窗门。
他却仍叽叽歪歪:“公主原来是身体有恙,怪不得很久不曾关心朝事。”
我看他一个大男人,如此锱铢必较,不禁皱紧了眉头:“先生过来,到底是所为何事?”
“今日朝堂之上,监察御史参奏太子,说他纵容家人,建府愈制。”
我想起西山别院,心中了然。自古铜狮龟鹤,只能皇室御用,广顺侯为人好大喜功,这条罪在他可真是实至名归。“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先生何必紧张?他要参,就让他去好了!”
谁知那关涛勃然变色“太子刚刚上位不久,岂能有一丝痛脚让人抓住。若是被有心人利用,那可是杀头的大罪。我以为公主是疏漏不知,原来你竟是知道了却不管!”
他见我一脸不在乎,又加了一句:“我定要将此事报告广顺侯。”
我心中有些生气,这人每次就会用广顺侯来压我:“的确,因为家慈的事情,我是有些疏忽。不过这么点小事,也值得去紧张?”
他冷哼一声:“小事?假若因此出了什么意外,广顺侯怪责下来,公主你是不是要负全责?”
既然撕破了脸皮,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往桌上一拍:“本公主的
34、相依...
事,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玉镯应声磕作了几截。
大概是太过激动,腹中一阵阵抽痛,我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咬牙忍着。关涛那厮还不知制止,吵得我一手把药碗扫到地上:“好了,若太子少了一根头发,我就拿命去偿你,这行了吗?”
他看我是真怒,才不敢再多言。奶妈送客回来一看,我已经在靠椅上蜷成一团。我汗如雨下,见无他人在场,才敢叫唤:“奶妈,我疼。”
她抚着我,几乎要哭出来:“哎呀,怎么嘴唇都发白了,奶妈马上去叫太医。”
只觉得腹中越痛,像是有只大手猛力撕扯,要将五脏六腑都一并拉出来。忍不住一声惨叫从唇间逸出,我倒在胡床上,心中一酸,伸手拉住要走的奶妈:“也让岁千红过来!”
迷迷糊糊中,有一双手,抱住了我和宝宝。那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搭于隆起的小腹上,一下一下抚摸着。
低低的声线,哼着异地的乡谣,像从紧贴的肌肤中,渗进我的骨血里。虽听不懂唱词,可是那个乐调,依稀是小时候,他哄我睡觉时给唱过的。
“那是什么歌?”
像是早就知道我醒来了,可他还是紧紧贴在我的身后:“这是南粤的民谣,我那时在军中,那些地方来的士兵教我唱,说是专门哄小孩子睡觉的歌。”
虽然看不见,可我就是知道他在笑:“你看,一听爹唱歌,他就不吵不闹了。”
像有一股暖流从他手中缓缓传到我身上,将腹中疼痛慢慢抽走。不知怎么地,我突然就热泪盈眶。
他没有追问,我也不必再说,那一刻,我们同心同德,心灵相通。一家三口,像互相取暖的鸟儿,不管外头风吹雨打,可是心港无风,安宁如镜。
等张太医过来的时候,肚子已经不怎么痛了。本不想又听太医唠叨,可岁千红还是硬逼着让我去给他诊脉。果然太医一张嘴就说我胎动不稳,说需要静养。
我心里知道厉害,可是又扔不下朝廷里的事情。谁知还没开口,岁千红就替我说了:“公主日理万机,要她静养的确不易,太医是否有方子可有助调理?”
太医面带疑色,想是不知他是何身份。
我特意亲热地把手伸进他的臂弯里:“太医自有法子,你无须担忧。”
太医醒悟过来,才滔滔不绝:“公子说的也有道理。记得千金方(2)有著:用葱白一把以水三升,煮令熟服之取汁,食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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