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年纪有四十的中年男人不顾他旁边的女伴,对邈邈献起了殷勤来。
“萧小姐,你怎么不吃东西啊,不好吃吗,还是不和萧小姐你的胃口?”
“没有,是我自己胃口不好。”邈邈尴尬地笑。
“哦,那萧小姐肯定是在减肥吧?不过,萧小姐底子好……”那个男人的手搭到了邈邈因脱了外套而赤|裸的肩膀上,“根本不用减肥啊。萧小姐这么漂亮,不入娱乐圈浪费了啊。”
邈邈感受到那只咸猪手在她的肩膀上磨着,不自觉地抖了三抖,一股恶心涌了上来。她蹭地站了起来,引起了全部人的注意,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小鞠了个躬,赔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很急,想上厕所,先失陪一下。”说罢,她就快走到门口,推开门小跑到了厕所。
是真的反胃了,她对着马桶打呕打了好久,但只吐出来一点酸水,她难受地差点瘫倒在地。
看来自己真的做不到啊!还想着一次两次的没有问题,可人家碰她一下她就反感到这种程度,真没用!
她在盥洗盆前对着自己的脸洒水,想让自己舒服一些,清醒一些。可惜没用,大概是刚刚吐得心力交瘁,连肚子都有些隐隐不适。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想了想还是准备打个招呼先回去。
她步履匆匆,经过大门口时,余光忽然瞥见了门口有两道纠缠中的身影。她有些好奇地侧过了目光,盯紧了不远处的身影。
大酒店就是大酒店,虽然背影时黑透了的天幕,但门口黄色的灯光打得异常亮,她很清楚地发现了一个侧影格外眼熟。
无袖高领的蓝黑长裙外披着一件皮草,不是陶可是谁?
旁边的人……邈邈眯着眼走近了几步一瞧,竟是陈子桥。他怎么来了?
二人像是在争吵,面色都十分不好。陈子桥双手叉腰,撇过了头,一副隐忍的样子。转头的一瞬,看见了室内的邈邈,推开门朝里走了进来。
他看上去怒气冲冲,脸都涨得通红,邈邈不由地向后退了几步。
“陶可还把你也带到这儿来了?!”他猛地爆了粗口,下了邈邈一大跳,还不等邈邈反应过来,手腕就被他抓住,被他拖着往外,“跟我走!”
他走得很快,邈邈跟不上他的节奏,不得不两步并三步的小跑。
陶可也推开了门进来,停在了陈子桥的面前,“陈子桥,你在干嘛?!”
陈子桥眉头越周皱紧,太阳穴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他松开邈邈的手,指着陶可:“陶可,我之前警告过你,不要再把萧邈邈带来这种场合,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耳边风怎么了?我为什么一定要听你的!你是我谁谁谁啊?我爱带谁来就带谁啦,你管得着吗你!”
“你别忘了我是你经纪人!”
“经纪人?哈,经纪人!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马上就要和公司解约了!”
陈子桥怔了一下,几秒后不怒反笑:“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可是萧邈邈我一定要带她走!”
看他们吵得不可开交,邈邈太阳穴又开始凸凸地跳,本就虚弱不适,被他们这么一闹,更是烦躁地不得了,肚子也越来越疼。
邈邈喘了口气,对陈子桥说:“你们别吵了。陈子桥,是我要陶可带我来的,你别怪她了。”
陈子桥盯着她,瞳孔迅速收缩,他似乎气得不轻,这次沉默的时间稍久,他才开口对邈邈严肃地说话:“萧邈邈,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怎么这么不洁身自好,你能不能为阿远考虑一下?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他啊!”
邈邈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她瞪大眼睛,对陈子桥的批评不可置信。过了几秒,她立即低下了头。
邈邈保持缄默,陶可却看不下去了,冲着陈子桥喊:“陈子桥,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你就这么妄自判断邈邈?你是女人吗?你只会从你自己的角度考虑,你自己自私的可以,有什么权利指责她!陈子桥,你现在给我滚!我不想再看见你,我就当自己瞎了眼!”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陈子桥脸色暗沉,犹如冷风过境,尽管在室内,但是周围的气压已经冷至了冰点。
长长的冷漠在二人之间蔓延,最后陈子桥冷着脸打破了僵持:“再问你一遍,走还是不走?”
陶可咬了咬牙,说:“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不走!”
“行,那我带萧邈邈走。”
陈子桥转头却不见了邈邈的身影,他低头一下,只见邈邈蹲在地上,双手伏地,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他连忙冲了过去。
“萧邈邈,你怎么了?!”
陶可听到冷静自持的陈子桥声音都变了,回头一看,大惊失色,也奔了过去。她顿了下来,扶起邈邈的脸,抬头的一瞬间,陶可吓得连话都说不出了。邈邈的脸上已无血色,嘴唇白的像上了一层霜,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刻不停地往下滴着,刘海早被汗水浸湿。
好一会儿,陶可颤着声音问:“邈邈,你怎么了?啊?”
邈邈咬牙切齿地从牙齿间挤出了两个字眼:“孩子……”刚说完这两字她就闭上了眼,倒在了地上。
陶可着急地喊:“陈子桥,你愣什么!快送邈邈去医院!”
陈子桥从口袋里抄出手机,丢给陶可,一面横抱起邈邈向停车场奔去,一面对跟在他后面的陶可大喊:“打电话给郜临远,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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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起时,郜临远正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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