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真的会向着咱们?”
莫上岚道:“把握,自然是没有的,毕竟我只是个在花府生活了十二年的外人。但是茗荷,二公子是读圣贤书长大的人,他即便不肯大义灭亲,也绝不会助纣为虐。”
茗荷没有接下,只喃喃道:“二公子和肖小姐的婚礼,快到了吧,咱们若还在京城,就好了。”她何尝不明白,那一纸书信送过去,必定是要花丞相与花承志父子离心的。
莫上岚笑道:“花夫人也真是着急了,这天寒地冻的,新嫁娘还怎么打扮得明艳动人。”
茗荷道:“听英蓉说,杏儿已快到临盆之日,想来,是为搏个双喜临门吧。”
☆、四十六
等到莫上岚再回京的时候,京城中关于她的传言,已经随着春日里漫天的柳絮不知飞往何处去了。
还有几日就是端午,天气慢慢热起来,莫上岚轻摇手中扇子,略有些抱怨:“倒是奇了怪了,越往北,越热。”
茗荷笑道:“我倒是想着在杭州过完中秋再回来的,偏苏小姐一封信,就叫小姐火急火燎地往回赶来。”
莫上岚笑道:“幼向可是包好了粽子眼巴巴盼我的,我能不急?这大热的天,放坏了你赔?”
茗荷只道赔不起。
两人说笑一番,车辆很快就进了城中,往莫府方向去。
莫府早已得了信,晓得她今日就能归家,莫上唯心急,亲自在门外候着,见她来了,便笑着迎上去,扑进莫上岚怀中:“姐姐你终于回来了,上唯好想你啊。”
莫上岚摸着她的头发,眼里全是宠溺:“姐姐不在这半年,你可有好好听姨母的话?”
莫上唯点点头:“有的,上唯最听话了。”
十二三岁的孩子,可不就是要这般天真烂漫吗,莫上岚想到自己的上一世,心中不觉有些伤感,忙道:“先进去吧,姐姐给你带了许多好东西呢。”
莫上岚与莫夫人说了一会儿话,交代了来回杭州路上一些事情,以及杭州各家亲戚的问候,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还未到晚饭时间,莫上岚进府之时,就已经叫英蓉去苏府请了苏幼向,想来,也是快到了。她坐在窗前,想着苏幼向在信中所说的事情。
不一会儿,人便到了。
苏幼向还未入座,便先问候她一路是非顺利平安。
莫上岚心中无限感慨,只道:“一路都挺好,你是担心苏幼蓁向我下黑手?放心吧,她没那个胆子。”
虽是如此说,杭州与京城来回的路上,她还是能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远了京郊,便遇上各种各样的绊子,但好在总能逢凶化吉。如今人也好端端的回到了莫府,实在没有必要说出来,叫大家担心。
苏幼向道:“她是没胆子,可是我那大娘,什么做不出来。这几个月,我一直担心着,但好在,你已平安归来。”
莫上岚握住她手,扶她在自己身旁坐下:“多谢你记挂着我。”
苏幼向笑道:“我家里的姐妹都不如你好,我不记挂着你,记挂着谁。”
一时间,茗荷呈了茶进来,芳萝瞧着四方无人,悄悄将门关上,英蓉也已经到她二人面前。
莫上岚道:“你们三个,也搬了凳子过来坐吧。”
如今京中形势仍未明朗,徇王虽还是未能上朝议事,但已有传言,说其天资纵人,他日上了朝去,必定要夺去几位兄长的光彩。
说是几位兄长,谁又不清楚如今在朝上最惹人注目的皇子是谁。
莫上岚记得,再有一年,也就是明年的这个时候,当今皇上,就会因病驾崩,留给宁王的时间不多了。
而她在杭州,收到的来信,正是说起皇上病重一事。所以,她不得不急着回来。
苏幼向最先说道:“我与苏幼蓁,自来不合,她很是提防我,这半年多,我也没找到机会,一探李府。”
莫上岚晓得她有些自责,安慰道:“李府的事情,倒也不这么急。去年工部胡不终的事情,你还记得吗?最终,丞相还不是推脱得一干二净。”
苏幼向道:“我记着了。”
英蓉又道:“自杏儿生下男婴,花夫人对花大奶奶,就更是不满,加上方嬷嬷在一边撺掇,本来年前就要休妻的,只是不知如何被白家的二夫人晓得了,闹着就往花府去,几句话堵得花夫人头疼的毛病都犯了。”
白家已经站定了立场,支持宁王,想必和丞相的关系十分不好,不然白二夫人如何会上门去闹,莫上岚笑道:“哦?我倒是想知道,白二夫人都说了什么,竟然叫花夫人头疼的毛病都犯了。”
说的一群人都笑起来,英蓉道:“都是些不干净的话,小姐不听也罢。只是如今白大奶奶在花府的地位是稳了,却也越来越尴尬了。”
莫上岚问道:“再有个知书达礼,温文尔雅的二奶奶一旁做对比,只怕更是不堪了。”
英蓉道:“正是。”
莫上岚转向苏幼向,自袖中拿出一纸包递过去:“花夫人病着,想必是极需要人陪伴的,幼向若是得空,不妨多去探望。”
苏幼向有些犹豫,多少她还是能猜出莫上岚给她的东西是什么,她并不想害人性命。
莫上岚知道她心中所想,便道:“这药无色无味,不会被发现的,自然,也不会要掉性命,最多是让花夫人多病两日。我无意让她死。”
世上多的是折磨,唯有死是解脱。
苏幼向这才接过药去,收好:“你说,我便信你。”
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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