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惊才绝艳,十年前一场大火老夫自认为断了祸害,料想留着一个病秧子掀不起多大风浪。”他骤然睁开眼睛,褐色的瞳孔中掩藏着讥诮与蔑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十年苦心经营,老夫倒真是小觑你了。妄想推翻陈年旧案,可笑之至!”
“可笑?”他轻哧一声支撑着圆桌起身,眸光锐利,冷笑着说道“先帝、太子、珞王、逍遥王、司徒一门、赤羽骑十万亡灵、莫须有枉死的忠臣良将……可笑之至?竟是可笑之至?你别忘了这天下是萧氏的天下,权倾朝野又如何?”
他双目圆瞪渗出一丝阴寒的笑容,两名侍卫不费吹灰之力把他按压在地上,文齐狠狠踹了他几脚,白狐裘散落在一旁,单衣锦袍之上几个灰黑的脚印格外显眼,萧辞气息虚浮毫无反击之力,大口呕出几口鲜血。
文齐踩着他苍白到透明的手指用力碾压,他额上青筋暴起渗出一层冷汗,艰难的抬起头望着他,那样锐利讽刺的目光蓦然让文齐心头一惊。
俯下身子粗鲁的扯去他面上的银色面具,萎缩暗沉的肌肤,伤疤纵横,只一双幽深的黑眸嵌在头颅上泛着阴厉的寒芒,如同幽禁在无间地狱的厉鬼,自骨子里渗出阴冷噬人的气息。
“不听话的傀儡,老夫会把他们一个一个毁灭,天下又如何?尽在我股掌之间。”他看到萧辞的丑陋容颜厌恶的皱眉,一把扯开他的衣襟露出清瘦的锁骨,苍白光洁的肌肤,干瘪的手流连的触摸了几下,凉风吹解带,新伤旧痕,触目惊心,他讪讪收手,用白丝帕擦了擦手指瞥了玉楼一眼。
“万将军已至衢州。司马云朗轻装简从按照八百里加疾的脚程最迟明晚抵达衢州千刃崖。”
“易守难攻倒真是一个伏击的好地方,乱臣贼子的项上人头必得在城门上挂上七天七夜,以儆效尤。
明日早朝,老夫拟个折子,司马云朗勾结祁王萧珝意图谋反,这个罪名似乎比通敌叛国更妙,一箭双雕,王爷以为如何?”
萧辞眸光闪烁一言不发毫无任何情绪波澜,文齐对于他的反应显然极为不快,冷哼一声侍立在旁的两个黑衣侍卫对着他便是一阵拳打脚踢,一招一式皆是下了狠手。
他无力反抗任人摆布,古井般的黑眸死死盯着文齐,摄入心魂的目光似一道无形的诅咒枷锁牢牢束缚住他,他恼羞成怒又踹了他几脚,厉声道“鞭子!”
玉楼递给文齐一根鞭子,六尺余长,用牛筋金银丝编制而成,竖立的根根倒刺在烛光中泛着冷冽的寒光,他一鞭结结实实打过去,白袍破裂,倒刺勾出血肉,鲜血淋漓“老夫平生最恨被人算计。”
萧辞身体本就虚弱,哪里承受得住这般欲杀之而后快的阴辣手段,不过一鞭便昏厥了过去,一名侍卫端来一盆冰冷的浓盐水兜头便泼在了他的身上,血水顺着他白袍流至身下的羊绒地毯,氤氲没入,他缓缓睁开眼睛,红肿淤青的手指抑制不住的颤抖。
刺耳的尖叫划破夜空,文齐转头只见扶黎惊恐的望着眼前的一幕不住的摇头,他挑起她的下巴左右打量,色欲熏心的浊目透着一丝玩味的肆虐。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扶黎惊恐未定哭得梨花带雨,流云髻上的白玉簪滑落鬓发松散,一双顾盼生情的美眸楚楚动人,她全身瑟瑟发抖试探的回握住文齐枯瘦的手指“大人,我不过是他的一个宠妾,一切与我无关。”
“是与你无关。”
扶黎面上露出一抹喜色,止住眼泪柔声娇嗔道“只要大人愿意,奴家……”
文齐拂袖把她甩在地上,嫌弃的弹了弹被扶黎碰触的衣袖,淡瞥了一眼厌恶的别过头去,她不明所以匍匐在地上挣扎着爬起紧攥住他的袍角“大人,大人,我什么都可以做的,你就饶过我吧。”
“背信弃义,卖主求荣。”文齐用脚尖戳了戳奄奄一息的萧辞,好整以暇的望着他道“你的眼光不过尔尔。”
伤口处的剧烈疼痛让他意识昏沉,呼吸微弱,时有时无“君子素有成人之美,老夫今日成全了你的心思,让她为你……陪葬!”
“来人,带去地下冰室。”
长长的甬道九曲回转不见尽头,两名侍卫一路拖着萧辞蔓延出一道长长的血痕,把他丢在冰室墙角,打了一个寒颤,用衣角擦了擦手上的血污,晦气的啐了一口唾沫。
不耐的把挣扎嚎叫的扶黎推搡了进去,她妆容凌乱哭喊的嗓子都哑了,眼见石门一点一点的闭合,她平静的坐在地上停止了哭泣,一双黑眸淡若寒烟,用指尖擦拭去眼角的泪水,利落的起身走去冰室墙角。
萧辞倚着冰墙,破碎的白袍已成血红,裸露在外的肌肤旧痕未好又添新伤,扶黎俯下身子看他扯下脸上的易容面具对着她笑不觉鼻头一酸,眼眸中隐有泪花闪烁。
“无碍,不过是些皮外伤,不疼。”他软语轻哄,黑眸中荡着细碎的笑容让她心头一阵一阵抽搐的疼。
扶黎起身手指灵巧解开衣带,衣裙一层一层被她一一褪下,萧辞蹙眉望着她支撑着冰壁起身,脱到只剩下一层中衣,腰间竟然缠着一件玄色长袍“你素来怕冷,人尽皆知,他若有心折磨,你定然要在冰窖中关上一关的,未雨绸缪。”
怪道今日她穿了一件抹胸长裙,未束腰带,把那件破碎的白袍撕成绷带草草帮他包扎了伤口,方穿好衣服打量着四周的格局“严丝合缝,并无异样。”
“子午鸳鸯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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