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木木的已无半点知觉,抬眸看去,萧辞xiè_yī半开,乌发轻扬,心下莫名一动别过头冷冷道“今日之事确实是我擅作主张,但是我也帮你解决了眼前的麻烦,恕扶黎愚钝,不知王爷深夜造访,所谓何事?”
“有些事情不需要你插手。”冷冰冰的一句话全然没有刚刚的温情,抱着她的手臂骤然收紧,右臂的疼痛猛然袭来,她轻嘶出声“怎么?现在知道疼了?”
疼?可笑的无稽之谈,这个怀抱无端的熟悉让她不自觉的想要亲近,她竟然会感觉到疼,竟然会软弱?“好,以后王府的事情没有你的命令我不会擅自做主,但其他诸事我有自行处理的权利,与人无尤。”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他停下脚步,箍着她身体的力量更大了,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她可以感觉到他胸口激烈的起伏,似乎隐忍着极大的怒火。
她从未见过萧辞有如此大的情绪起伏,那双怒极泛红的眸子直直瞪着她,似乎下一秒便可把她扼死在他怀中,索性痛苦的皱眉嚷道“疼。”
“哪里疼?我是不是碰到你的伤口了?”
“浑身都疼。”
他的脸色更难看了,步伐也快了不少
,她不觉好笑轻咳一声“不疼,我骗你的,这会儿我怎么说什么你都信了?”
转过长廊转角,花木深深,被风吹落了厚厚一地胭脂花瓣,一方独立小小院落,夜色中只看得清隐于树影浓荫之中。
两名蓝衣婢女待看清来人后急忙行礼“参见王爷。”
“起来吧!”
对于萧辞怀中的女子二人自是讶异,皆稍稍瞥了一眼低顺着眉目打开了正厅的乌木黑漆正门,轻轻把她放在一张软榻上,抵唇咳嗽了几声,右手攥着她的皓腕把脉。
扶黎根本无从抵抗只能听之任之,冰冷的指似乎比刚刚更冷了几分,她看着身上血污遍布的白狐裘,心疼的直叹气。
把脉的时间愈久他的眉头皱的愈深低声吩咐“都下去吧,药方照旧,月珀为引,送来素心轩。”
“是,奴婢告退。”婢女倒退着步子掩好房门躬身退下。
他微抬着她的手端详片刻缓缓道“唇甲色淡、面色淡白,有头晕眼花、心悸多梦、手足发麻之症候,脉象虚浮,血液亏虚,肺脏、经络,形体失养,血为气之母,气赖血以附,脾肺不生血,乃血虚之症。”
“是不是活不久了?”
“是否为血虚之症我并不能确诊,赤练蛊毒未清,近日先行按照我开的方子好好调养。”
复又抱起她转过纱制屏风,里间别有洞天汉白玉雕砌的温泉池,雾气氤氲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药草香,素白纱幔,银线绣蝶,鹅蕊腊梅,空谷兰花,紫金莲花座红烛高燃,陈设极尽雅致华美。
“温泉里五十七种草药,有清毒养气之效,我着人服侍你沐浴更衣。”温度升高苍白的脸色在蒸汽蒸腾下染上淡淡的绯色,不由更热了。
萧辞鬓角垂下的发丝垂在她的颈侧微微摩挲着她的肌肤,看到她躲避闪烁的目光问道“有何不妥?”
“我不喜旁人侍奉,你…你…”
“未完婚之前本王不应有任何冒犯之举,可如果夫人不介意……”手指理着她额间的发,似乎在她身上寻找着什么,碰触到她的脸颊,指节弯了弯又垂下来,塞入她口中一枚黑色药丸,解了穴道。
周身清凉,脾肺处涌着一股暖意,乍然脱离他的怀抱双腿发软无力行走往地上跌去,萧辞眼疾手快又把她半搂入怀中“你给我吃了什么?”
“百草丹。”箍在她腰间的手力道松了松,把她打横抱起放在温泉池沿“武功五日后便可恢复,无需担心。”
扶黎缓缓抬起右手怔怔盯着掌心的纹路出神,百草丹?当年相遇他就是为了百草丹而来,怎么至今还有存留?
萧辞白色的xiè_yī多半已成血红,唇色毫无颜色,询问的看了她一眼,她摇了摇头。
待他转过屏风压抑的轻咳持续不断的传来“肋下三寸,入一寸有余,分毫不差,蝶魅化功噬血,以身试探,你对自己倒真是狠得下心。”
正室软塌上放着折叠整齐的白袍,白虎毯子,桌案上几碟精巧点心,红泥火炉煮着清茶,萧辞语气无波倒了一杯清茶润了润喉“魔音七杀怎抵得上本王未婚妻子的性命。”
☆、疼惜
纤足点着温热的清水,一圈圈涟漪荡漾开来,颤抖着解衣带的手闻言一滞,不安的情绪反而安定下来“云舟志载,魔音七杀其一,善暗器,化功噬血,乃成白骨,曰,蝶魅。古卷残籍,王爷难不成信了?”
“暗雨楼为此折损了不少人,还望如实告知。”
“魔音七杀确实存在,不过并未如云舟志所载那般神乎其神,魔音留存至今,上古秘术邪法早已失传,七杀之一寐诀,虽善暗器,但远没有达到出神入化的境地,还可应对。”
扶黎褪去夜行衣浸入温泉池水中,一丝丝血迹被慢慢冲淡,伤口接触清水火辣辣的疼,不适的皱眉继续道“此人不容小觑,他的剑术远在暗器之上,我勉强可以和他打个平手。”
萧辞已换上干净的衣袍静静听她说着,隔着双绣屏风细碎的水声隐隐传来,一缕暗香若有似无萦绕在鼻间让人昏昏欲睡,雨似乎停了,檐角间或嘀嗒的声响滴在溢满雨水的瓦罐中泠泠悦耳。
“蝶魅化功噬血得益于寒铁为刃,浸在化骨池中七七四十九日铸造而成,一招致命,入心脏者三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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