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树东拖着伤躯来到祁红伟那边,“小子怎么样?”
祁红伟露出一丝微笑,“待会给你治。”
见老友如此,关树东长叹一口气,放下心来。喉咙被刺穿这种重伤,如果自身意志力不够坚强,祁红伟也是回天乏力,关树东不由得暗自给白义尘叫一声好,够硬汉。回头望向哭成个泪人的姜胜,关树东不由得好气又好笑,这臭小子如果刚开始就发出大神力,也不至于苦战成这样,“别哭了!没死!”
姜胜一听,瞬间愣住了,“没死?”
黄玉良摇摇头,“没有……”
姜胜一把推开黄玉良跑回祁红伟那边,盯着白义尘惨白的脸,见其呼吸虽微弱但平稳,是真的没死,马上破涕为笑,“真的没死……”
“但是仍然很危险。”祁红伟的手慢慢从白义尘脖子上撤开,见伤口没有完全愈合,又有些微血液渗出,赶忙又覆上去,“伤口在这个位置……”
黄玉良走过来,蹲下拍了拍白义尘的手,“小白,还醒着吗?一切听祁叔的,你肯定会没事的。”
“哦?只死了一个吗?”
石室门口处忽然有人说话,几人抬头望去,是祁红伟原本安置在手术石室洞口的那一群囚犯半妖,此时此刻都聚集在门口。
“你们……”黄玉良马上反应过来,这一群人是受到控制了,“你……”
黄家那一位名为黄艳玲的孕妇首先站出来,扬起从手术室带来的手术剪,一下c-h-a在自己的肚子上。
“住手!!!”
黄艳玲倒下,那位名叫闵思畅的瘦弱女人又站出来,拔出黄艳玲肚子上的剪刀,c-h-a在自己喉间。
黄玉良冲上去,人群中两人站出来,双手一伸,一道火墙拔地而起,直接将他逼退。
“那是幻术!”关树东强撑着站起来提起剑,但却不知道该朝哪一个掷出。
即便关树东说那是半妖施展出的幻术,但黄玉良眼界范围均为一片火海,他不知道该怎么将这幻术驱除,他想要不信,但那火舌已经蹿到他身上,他甚至能感受到火烧的疼痛。
“在这两重死门中,只死了一个,那怎么行?”
随着那y-in冷的语调,囚犯半妖们接连倒下,脸上麻木茫然,与先前以为能够逃离时的欣喜神情,形成一个惨烈的对比。
就在黄玉良不住地抖落身上的火苗时,感到身后一个拳头不轻不重地打在自己身上,那火烧的痛感一下子远去,周围的火势也渐渐熄灭掉,转头一看,是祁红伟。
“百年前你就败于龙子神威,到今天,也是苟延残喘,”祁红伟捏着手腕,一步步走向受控的半妖群,“趁现在赶紧逃吧,只不过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没什么用。”语毕,祁红伟一个箭步上前看也不看,横拳打在最边上一个不起眼的瘦小男人身上,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那男人身上冒出黑烟,剩下的所有人同时瘫软在地昏迷过去。
在回到北京的第二天,跟黄玉良失联很久的李焱接到了张广之第一时间的电话,说是黄玉良等人已经从内层空间出来,几人疲惫至极,待休息好便准备回返。
李焱看了看手臂上的黑箍,他觉得过了好久。
“回来了。”
当李焱抱着父亲的骨灰坛子来到爷爷李壑面前,爷爷说了这一句,既是对他,也是对李飞蒲。李壑清明了一世的眼睛,就在这一瞬间暗淡下去,成为一个佝偻的老人。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苦是绵绵不绝。
没有葬礼,李焱将父亲的骨灰跟母亲合葬,墓碑的生卒年上,死亡日期刻成了同一天。
李焱记得那天阳光很足,打在他睫毛上让他睁不开眼,风很冷,吹得他有点哆嗦。
白义尘的伤情仍然很危险,几度高烧陷入昏迷,祁红伟随黄玉良护送白义尘回京,由关树东和黄玉良的几个朋友安置剩余的半妖族群。经此一役,祁红伟也知道这些半妖并非出了那监狱就安全了,但即便如此,也应该送他们回家跟亲人团聚,哪怕只有片刻。
祁红伟由于当年的私事,已二十年未归,此次因白义尘之故再次踏上返乡的路,心中竟紧张不已。他不能去见自己的亲生儿子,但却有那么一丝希望,希望出现一个偶然的相遇,他想只要远远地看一眼就可以了,但是他又希望别有这种偶遇,因为人的贪欲会不受控的扩大,如果见到的话,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像当年那样,他终究也是老了。
黄玉良想让白义尘尽快接受治疗,但因伤口承受不了长时飞行的压力,几人还是选择火车转机,预定了条件最好的包厢,将其安顿好后,也跟李焱报备了目前的行踪和预计到达的时间。
刚挂了电话,祁红伟来到黄玉良的包厢内。
“在外面听到你打电话,”祁红伟其实想问的更多,但是又不好细问,“他们那边也挺顺利的?”
“比咱们的收获大得多。”黄玉良想了想,“他们找到李飞蒲了,不过……已经被做成活尸了,嗯……没救了。”
祁红伟长长叹了一口气,相对无言了好一会儿。
“我这次回北京,还因为你说的那件事,”祁红伟指了指白义尘包厢的方向,“白义尘的伤,普通医院治不好,这伤口能活着也太奇怪,所以我要拜访一下那个薛家。”
“薛家能治?”
“如果你判断没错,这一家是狻猊的化名,那凭借她家的用药,加上我的元气,问题不会太大。”祁红伟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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