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上还盖着一个女人衣服的赵子瑾,决定等他醒了之后好好教育并嘲笑他一番,当然嘲笑是最主要的那部分。
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赵子瑾打电话给赵子钰。
“我妈说昨天是你送我回家的,谢谢啦。”赵子瑾一边吃饭一边说。
赵子钰似乎也在吃饭,手机里传来嚼东西的声音。“没错,是我。不过还有一个人是你要感谢的,要不然你就要冻死在酒店门外了。”
赵子瑾不是很明白他的话,“还有一个人?谁?”
赵子钰笑了两声,说:“一个女人,你没发现自己的卧室多了件女人的衣服吗?”
电话对面传来哈哈的笑声。赵子瑾早上起床的时候有点晚了,根本就没时间注意到是否多了一件衣服。
他回答说:“衣服?什么衣服?”
赵子钰猜他可能是没注意到,“你今天回家好好看看,是不是多了件女人的外套。”
“谁?你好像知道是谁的衣服。”赵子瑾问。
赵子钰:“我是知道,虽然她看到我就跑开了,虽然我也没看到她的脸,但是我确定那个人就是她。”
“究竟是谁?”赵子瑾有些不耐烦了。
赵子钰:“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但我百分百确定那个人就是她,杨雨。”
赵子瑾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惊讶的咀嚼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他对着电话问赵子钰,“你怎么那么确定是她而不是别人?”
赵子钰吞了口饭,说:“她的外套,还有她的声音,虽然我只在家附近那条马路上见过她一次,但是还是有些记忆的。毕竟她是一个有传奇色彩的人。她原来早就已经从里面出来了!”
“你不是说她见到你就跑了吗?你是怎么听到她的声音的?”赵子瑾反问。
赵子钰:“她打电话叫我过去的啊,用你的手机打给我的。”
赵子瑾想不明白一件事,他说:“我手机有密码。”
一时间,两个人都不说话了,都在想着杨雨是怎么用赵子瑾的手机打电话给赵子钰的。
赵子钰想了想,“可能是你自己说给她听的吧,喝醉酒断片也是常有的。”
断片?应该是可能的,但他真的是一丝一毫都想不起来了。
晚上十点多下班回到家的时候,他想起了早上赵子钰的话,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向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推开门之后果然看到了一件黑色的外套放在衣柜旁边的椅子上。他坐在床边,看着那件外套。应该拿着外套去谢谢她的,可是他忽然觉得这件外套有千斤重,重到他根本拿不起。他知道自己在害怕,并不是衣服有多重,是他的心有多重。他该怎么去找她,毕竟她跟平常人不一样。怎么跟别人解析他们的偶遇,怎么解析她的外套在他这里?
从小生活在复杂的世界里,他是再明白不过的,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是如何被编造,一小半角的纸是如何长成一本剧情离奇的小说,这些他都清楚。所以他害怕杨雨,因为她就是旋涡的中心,一旦靠近就会被卷入各种莫名其妙的故事里,并不是他没有勇气去面对别人背后的议论,也不是在乎名誉受损,可能是她的经历让他觉得害怕,也可能因为那些他听来的关于她的事让他产生了抵触,甚至是不想跟她有过多的交集吧。
肮脏、黑暗、冷血无情、自私高傲、从来看不起任何人、任性妄为,这些是所有人对她的评价。上学的时候打架,对方还是男同学;偷东西被校长请家长,早上学校升国旗之后被叫到所有人面前通报批评,那时候他是初三,她小学三年级,念的是同一所学校,他站在远处看着她低着头站在国旗下,事后所有同学远离了她,在她背后说着关于她的各种各样的事。
国旗下当着所有师生的面被批评了之后,关于杨雨的事情从学校传到了家里,跟她家稍微有些关系的亲戚似乎都知道了她在学校的那些坏事,都拿她当坏榜样来教育自己的孩子,就连他妈妈也是那样做的。加上她从小在别人的印象里就不好,在那之后变得更坏了,再到后来因为那个可怜的孩子她进了监狱,大家就彻底的把她划到了坏人的队伍里去了。
她就好像是一块墨,大家都不愿意去靠近去弄脏自己。赵子瑾看着衣服在发呆,好久之后才起身,将衣服放进了衣柜最底下关上了门。没错,对于这件事情,他打算逃避,反正这是无伤大雅的事情,不重要,她也不会在乎少一件衣服。
杨雨确实不在乎是不是少了一件衣服,但是赵子瑾不知道的事是,杨雨把自己的外套给了他后,默默的在他旁边守了将近二十分钟,冷得一直在发抖,寒冷使她向出租车司机报地址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
一个月之后赵子瑾正加班,忽然间接到医院的电话,他拿起外套和手机就往外跑。去到医院的时候,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人后他停下了脚步。杨雨注意到了他,起身面对着他。赵子瑾走到她面前,杨雨把手中的东西伸到他面前,说:“阿姨在手术,医生说不严重。”
赵子瑾接过单据,“谢谢。”
杨雨没有说话,绕过他准备走,赵子瑾忽然想起什么,说:“医药费我还你,多少?”
杨雨只是摇摇头就走了。
看过病例和单据之后,知道妈妈只是阑尾炎,手术完就没事了,他这时候才定下心来。坐在手术室外等手术结束时候,他一直看着手术同意书上家属签字那里。是杨雨签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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