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怡然自得地笑:“哎呀,真的呀。”摆明了不把我的话当回事。
“快点放开我!不然我告诉胥琴上神!”
狐狸从我背后搂住我,低低的笑声由胸膛的震动传来:“是吗,那我可真是好怕啊~~”
我的脸一定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了。挣也挣不脱,说也说不过。气闷地干脆不挣扎了,任他抱着。反正也不会少块肉,他的目的就是逗我,我不理他,看他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啧啧,小桃花真的生气了吗?这般心思不澄净,动不动就生气脸红,哪个神仙会喜欢啊?我看还是随我去妖界逍遥自在好了。”
耳朵尖尖支棱起来听着,妖界,听起来挺好玩儿的。仙界终年如一日地冷清,过一日如过一年,过一年如过一日。妖界据说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有,好像真的很有趣。
“动心了没?”
我皱眉道:“才没有!”
妖界再好,没有胥琴……
抬起脸,发现狐狸大仙直勾勾盯着我,似乎要把我看穿一般,吓得我几乎跳起来:“公子……”
狐狸听见我唤他,居然微微一怔,眼中掠过一丝迷茫,似乎想起了什么,水波似的眼睛一漾一漾的。
“再叫一遍。”声音哑得不像话。
我抿抿嘴唇,小心看着他,该不会他不喜欢这个称呼吧。还没容我想玩,感觉身子转了个个儿,本由背对着他,变成面对面看着他。
狐狸眼睛还是眯着,可是却看不出笑,好像在哭。
“小桃花,再叫一遍。”
“公子……”讷讷地照着他的话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嘴唇上若有似无拂过什么,好像轻柔的花瓣,甜甜的,还有香气,很熟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很熟悉了。很久很久……
我不知道为什么,想哭。
看见狐狸那双眼睛,想哭。
然后,眼泪就真的落下来。砸在他羊脂玉似的手背上,滑下去。
“小桃花,你哭什么?”狐狸眼眯眯的,弯成一汪水,里面全是我的倒影。
“不知道。”
旁边的区曲长流,荷叶盏盛了酒放在流水上,夹杂着落花,香炉焚顶,朱玉碧玺,狐狸一身火红锦服,白面如玉,妖娆胜过百里桃花。我找不到我自己,可能是在树上,可能是在风里,可能是在流水的尽头,可能是在他的眼里。
我知道他在等我,别问我为什么,我就是知道。
可是我去不了。
我眼睁睁看着他,却走不到他面前,告诉他,公子,我在这里。
“我在这里。”
“你说什么?”狐狸眯着眼睛笑问,那双眼睛和刚才恍然间看到的狐狸眼重叠起来。
我擦去眼角的泪,摇头,笑起来:“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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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琴好不容易传唤了我一次。
我特意穿了粉色的长裙,披了一层玉色织锦在外,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白渡姑姑嘲笑了我一番,我红着脸出去了。
拍拍脸颊,确认散了热度,才进了琴宫。桓戎领着我进去,一路笑嘻嘻的。问他有什么好事,他也不说。哼,卖关子。
胥琴脱了外衣,一身墨色软织的里衣半倚在塌上。
脸又燥了。胥琴这个人规矩多得很,怎么会让人看见自己这般慵懒的样子。仔细看了看,才发现除了我,偌大的琴宫已经没了别人。今日来的时候,就觉得琴宫很空,原来如此。
“无邪,你来了。”
“是,无邪来了。”我半屈着身子行礼。
“过来。”胥琴一直没有睁眼,动作也不变,就那么斜斜靠着。
我亦步亦趋走过去:“帝座唤无邪来有何事?”
“这些天拿去的药都吃了么?”
“恩,吃了,但没吃完。”
“身子还有不适吗?”
“没有,好得紧。”
胥琴缓缓张开眼,道:“本来答应了你,回来后要为你疗伤,可惜我三万年天劫降至,不敢妄动真元,只能先委屈你,用药养伤,待我避过此难,再为你疗伤可好?”
我惶恐至极:“无邪一个小小婢女,怎能劳上神用真元救我,上神切莫折杀小神!”
我一个区区琴宫的婢女,那配得上胥琴救我。况且,上古神帝的天劫绝对非同小可,别说全力准备还有可能出现什么闪失,若是因为我而有所不测,我岂不是万死不辞。
呸呸呸,才不会!
胥琴看着我脸上表情变换,微微一笑,好像北方极域盛开在绝境悬崖中的一朵雪莲,开得无声却绝美,冷冽之中,透露出一丝温柔。
一时间看的我呆了,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胥琴在摸我的头发。轻轻的,像是在摸一个小孩子的头发。“你都已经五百岁了。”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就不再说。可是我却偏偏觉得,他一定还有话没有说完。
我一定是补药吃多了,胆子也补壮了。
不容许自己想太多,想太多,就不敢做了。
“上神。”握住他轻轻抚弄我头发的手,抬起脸,眼睛看着他。
“我是无邪,永远不会离开你的无邪。”
胥琴的手微微一顿,表情渐渐退去,慢慢从我的掌心抽回手。
“无邪,你下去吧。”
“为什么?”偌大的琴宫,除了我和胥琴空无一人。
胥琴,你只留下我陪在你身边,你一定想要对我说什么,想要对我做什么,可是为什么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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