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到这里呢,她不知道。召唤术考试时,突然觉得识海震荡,冥冥之中有种吸引力。是哪个学沫对着自己用错了技能,还是这就是校长口中的缘法?管他呢,走一步是一步。
苏婉清很快沉沉睡去,房顶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主子。”那人恭恭敬敬的向顾怀宇行礼。
“如何?”顾怀宇手捧着书,头也未抬。
“呼吸粗重,不像是有内力的。进了屋子也没有什么其他举动,直接睡了。”
“继续监视,不要让她发现了。”
“是。”
待来人退下,顾怀宇放下手中的书,指腹无意识的摩挲着碧玉扳指。多事之秋,但愿不是心怀叵测之人。
便是居心不良也无妨,好久没有遇到有趣的人了,希望她不要让自己失望。
第3章
苏婉清百无聊赖的在柜台后面打着哈欠,店里的营收不算复杂,摸清了收支流水,单纯的数字运算对于苏婉清来说,着实是小菜一碟。
端着餐盘忙成狗,从柜台经过的玉何“……”
“你又偷懒,我要告诉掌柜的。”话语中是羡慕与愤愤不平。
苏婉清将厚厚的两本台账放到了玉何面前“我不仅自扫门前雪,还将上个月遗留的帐都做完了,只能说我效率高。”
“你这做的什么东西,”玉何随手翻了翻,她不识字,但也知道这涂涂画画和掌柜的之前做的不一样。
“家门独创,龙门帐,说了你也不懂。”
“哼,说的好像我很想知道一样。”玉何甩着毛巾,蹬蹬走掉了。
苏婉清扁扁嘴“嘁,事儿精,想知道我也不告诉你。”
“哇,哇。”客栈外面有孩子的声音,哭的声嘶力竭。
苏婉清将账簿收好,匆匆走了出去。
“去他爹的赔钱货,三天两头就生病,真是公子身子侍从命。”
男子默默流泪,拽着女子的衣袖不松手“妻主,那些钱不能拿,是棵儿治病的钱。孩子还小,长大身体自然就好了。”
“钱钱钱,”女子愤而将男子推在地上“俺他娘的没钱。”女子甩袖离去,男子半趴在满是泥渍和石子的路上默默流泪。
“爹爹,我们回家吧,我不用看郎中。”男孩年纪不大,哭的一梗一梗的,跪在地上想要扶爹爹起来。
周围人一阵唏嘘,武林镇就这么大,谁家有个鸡飞狗跳都是门清。这张家郎君是个好脾气,耐不住妻主是个二赖子,好赌嗜酒还爱在烟花地转上一转。
可怜见这张家夫郞洗衣、针线活什么都揽,一年也余不了几个钱。
清官难断家务事,兰字会的人也不会插手这些。他们家境优渥,容不得外人对自己说三道四,却也知世俗观念难以立刻打破。天下不平事已数不胜数,哪还有功夫管这生老病死、轻男重女。况且再多的错,都是穷的错。
“哎,张家郎君,你怎么坐这了?快起来,快起来。”远处一个提着篮子的男人匆匆过来,扶起了瘫在地上,似是失去所有精力的男子。
“王八蛋将爹爹推在了地上,还抢了棵儿治病的钱。”男孩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提起那女人没有孺慕之情,只有怨恨。张家郎君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只是揉了揉男孩的头。
可不是王八蛋嘛,他升不起任何维护的心思。
那位大爹将张家郎君扶到了客栈门前坐下,望着苏婉清面露乞求“大人行行好,可否给口水喝?”
“好!”苏婉清转身进了店,玉何哼唧了一声,没说话。
那位大爹喂了张家郎君半碗水,那郎君才缓了过来“张家郎君,我看棵儿应该是着了凉,不一定要去看郎中。我家里有颗枇杷树,还有点红糖,你煨给孩子喝,再用被子给他捂上一捂,说不定明个棵儿就活蹦乱跳的。”
张家郎君有些意动,只是这位大爹随即面露难色“我家离这边有段距离,倒是要劳烦你和我跑一趟。”
“应该的应该的,”张家郎君随即看向男孩“棵儿,爹爹去林大爹家借点枇杷叶和糖,你就在这里乖乖等爹爹回来好不好,不要乱走。”
“好。”
张家郎君走了半个时辰,男孩一直乖乖的坐在门口偏僻处,不声不响。餐点过去,店里的客人也渐渐散了。玉何将板凳放在桌子底下,懒洋洋的回到后院准备眯一会。
苏婉清不能回柴房,她得守着店铺,眼见屋子里没人了,她就从柜台后面走出来,坐在了男孩旁边。
男孩警惕的往旁边靠了靠,苏婉清也不甚在意,自顾自的说着话。
“看到天上的云了吗?真好看。”这个世界没有魔法污染,天空低低的,蓝的纯粹。
“天上的云相是神仙留下的痕迹。看到那处龙凤呈祥了吗,就是龙衔凤鸟那处。青鸟那不着调的家伙闲闲散散几千年,终究还是被火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现在两人正在天上闲庭信步呢,倒也是悠闲”
“还有那处,醉熊饮酒,看到了吗?那是熊殿下”苏婉清指着天上的云相说的头头是道,男孩全然被吸引住,眼神好奇的跟着她的手指转,上半身都趴到了苏婉清的腿上“熊殿下是凡人飞升,只是飞升的经历闻者落泪。一身武艺与智慧,遍扫诸侯,力抵卿相,却摊上了一个风雨飘零的国家。皇帝懦弱,兵力不济,醉卧沙场,征战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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