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你能考进前十,”她意味深长地,“我会尽力帮你争取。”
夏朝颜心里十分感激。她的意思朝颜再清楚不过,那几个人都是班里成绩最好的,自然看不上这个排名三四十位的学校,而且,她在班上的名次向来就是十名上下,班主任一向是个谨慎然而一言九鼎的人,既然这么说,只要她发挥正常,这个名额铁定就是她的了。
她回去告诉父母,许闻芹是向来不喜形于色的人,也很开心。毕竟夏家条件不算好,最重要的,老夏家祖上可是从来没有出过大学生,绝对算光宗耀祖,总之,这些天家里气氛高涨热烈异常,连晚晴都乖觉了很多天天抢着洗碗,尤其是夏勇,他这些天嘴巴都是朝上咧的。
想到这儿,朝颜突然有点难过。
坐在她身后的罗憩树,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他爸爸是厂里的高级工程师,妈妈是财务处领导,尽管也住在那条巷子,可他们家住的是独门独院的二层小楼,在这个闹市区,跟小别墅也没什么两样了。对于朝颜,罗母温芬有时不免凉凉地:“这个夏勇也真是的,老板的家务事跟他一个司机有什么关系,要他出来打什么抱不平?小女孩活生生从小跟着受苦。”
罗憩树不以为然:“家里条件差点有什么关系?只要自己争气,”他哼了一声,“我就烦那些整天涂脂抹粉的。”还总是跑到他面前来显摆炫耀。温芬笑了笑,避重就轻地:“傻小子,女孩子是要富养的。”到底是孩子,一点不懂人情世故。罗憩树再哼一声,一扭头就走了,他没来得及看见母亲眼底的些许担忧。
他趁着监考老师走神到门口去呼吸新鲜空气,先是轻咳了一声,然后,他伸出手,毫不客气地重重扯了扯朝颜的头发。这丫头,也不见吃什么好的,偏偏一头长发柔柔亮亮的看上去营养就丰富。
朝颜吃痛,不敢说话,回身怒视。罗憩树就是要她这个样子,二话不说,立刻甩了一张纸条给她,笔直,精准。朝颜吓得眼睛睁得圆溜溜的,手也立刻发抖起来,她本能反应是回身掷还给他。仿佛明了她的想法,身后一声不耐烦的低喝:“白痴!”
她浑身一激灵。
正在这时,监考老师回身,一眼就看到脸色涨得通红的夏朝颜,他是身经百战的人了,立刻起了疑心,走过来:“什么事?”朝颜抬头,低低地:“我头晕。”老师“啊”了一声:“你发烧了?”朝颜摇头:“我有点想吐。”这倒并没说谎,她的胃仿佛已经开始痉挛。
监考老师又“啊”了一声,有点为难,高三老师本来就很紧张,一个萝卜一个坑,所以,就连监考老师也只有他一个,如果……有人立刻站了起来:“没关系老师,我已经做完了,”他淡淡地,“我是班长,我陪她去医务室一趟,很快回来。”
一走到拐角处,夏朝颜狠狠地:“你到底要干什么罗憩树?”她紧紧捏住手里那个小小的已经完全被濡湿的纸条。
罗憩树轻松耸肩:“帮你。”这么简单的事还要问,他再耸肩,“还要不要去医务室?”女孩子就是麻烦。他吹了一声口哨,幸亏他爸妈积极响应计划生育号召。
夏朝颜吸了一口气,几乎是气急败坏地:“我说了要你帮了吗??”她强调,一个字一个字地,“不、用、你、多、事!”
罗憩树挑眉,奇怪地:“咦,你不是想要保送?”夏朝颜冷冷地:“如果要这样才可以,那我宁可不保送。”她回身就要走,“如果我自己发挥失常,我认了,怪不得别人!”她狠狠地将揉作一团的纸条扔进身旁的那个垃圾桶。
她几乎是跑着离开。
罗憩树看着她的背影,眯起了眼睛。
奇怪的……他叹了口气,女人。烦人。
又过了一会儿,他抬手看看腕表,嗯,时间延宕得差不多了,老师应该不会怀疑,他又吹了一声口哨,手插在兜里,慢慢朝回走。他不知道,在他身后,还有两双饶有兴致的眼睛。
“瘪了。”是大熊的声音。有点儿幸灾乐祸。
齐唯杉皱眉:“这女孩有点不识趣。”好像面熟。嗯,那个女孩,十几岁的年纪,几十岁的眼神,印象深刻。不过,不关他的事。他拍拍大熊的肩膀:“算了,赶紧走吧,巴巴的提前交卷出来,您老人家这到底是为什么呀?”大熊如梦初醒:“快快快,晚了就等不及了!”
意甲加上黄健翔,绝对的黄金搭档。
那次模拟考,幸运的是,夏朝颜虽然发挥失常,只考了第十五名,但是,好像还有比她发挥更失常的人。所以,班主任在总结了经验教训跟分析了综合排名之后,以“经过全方位多角度考虑”和“既然罗憩树这次都考得失手了,那适当弹性也是可以允许”的名义,宣布这个名额还是夏朝颜的。
于是,朝颜啼笑皆非,如偿所愿,得以提前从独木桥上跃下。不过她还是牢记下了班主任的暗示,天天到校兼任班级后勤部长。许闻芹也很高兴,为生计所躬她辞了那份只够温饱的工作,最近把前屋劈出半间,简单装修了一下,开了个小小的杂货店,既然这样,朝颜也可以多点时间帮帮家里。朝颜要上大学,晚晴在念高中,哪里钱都省不下来,只有另辟蹊径,才能有点小小的余财。
夏勇有点歉意,朝颜倒是很开心,满口答应:“妈,我放学回来就帮你。”
朝颜长得亭亭玉立,性子又温柔可亲,生意很好,收益比许闻芹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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