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晓芳”。
“那是当然,我们的妈妈就是大美人。”妹妹诗语骄傲地回答,“这是我妈妈的遗传基因好!”
“诗语你呀!丝毫都不谦虚;一点都不害臊!”我用手指弹了弹诗语的额头。
“老姐,实话实说才是诚实的人嘛!”诗语吐了吐舌头。
“刘大姐,您别怪我妹妹口没遮拦。”我微笑着对刘晓芳说,“诗语她一向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请您不要介意。”
“哪里,你这做姐姐的贤良淑德,温柔又细心;你这妹妹乖巧可爱,单纯又热诚,我看着你们姐俩就特别喜欢!”刘晓芳对我们赞不绝口。
刘晓芳扭过头来对另外一位病友说道:“何大姐,您也同意我的说法吧?”
这位诗语右边床铺的病友叫何莉莉,已经住院很久,做完手术痊愈,今天下午准备出院了。
何莉莉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笑着说:“当然同意!这是甄家的两朵金花呀!”
“我是没有儿子,我要是有儿子呀,就一定要了她们俩做儿媳妇。”刘晓芳打趣地笑着说。
“哎,你还别说,我真有这个心思呢!”何莉莉点点头,咧开嘴巴笑了。
我听了这话心里发笑,好像我和妹妹就是两朵鲜花随时可以被摘了回家似的。我觉得有点尴尬,就转了话题:“刘姐,您是什么病进的医院呢?”
“我就是心脏不舒服,已经给医生瞧过了,他们说不是太严重,只需要住院保守治疗一段时间就好。”
一旁的何莉莉收拾好了私人物件,就坐在床沿边,不住地对我左看右看。
她该不是真的有两儿子,想让我和诗语给她做儿媳妇吧?我的脸有点发烫了。
“甄小姐,我就要出院了。我们难得有缘在同一间病房,要不互相留个联系方式,以后可以交流治病心得吧。”何莉莉看着我老大一会儿,突然开腔说道。
“好呀!何大姐,这是我妹妹的电话号码。你们可以多沟通病情和治疗方案。”我笑着在一张纸上写上诗语的名字和电话号码。
我将纸条递给何莉莉,说:“祝何阿姨出院后,身体恢复得倍儿棒!”
“你的小嘴巴就是甜,阿姨太高兴了!别光留下你妹妹的,把你的电话号码也留给我吧。”何莉莉将那张纸再递回给我,喜笑颜开地说。
“好吧!”我刷刷刷地补写了我的名字和电话号码。
何莉莉满意地拿起纸张,看了看,说:“我叫你阿蕙,叫你妹妹阿诗,好吗?”
我有点囧,诗语是昨天才刚刚转房间到这里,我们才认识没有多久,这何莉莉可真够热情的。
想想,也真难得有人这么喜欢我们姐妹俩。
我点点头说:“没关系的,一句称呼而已。”我笑了笑。
“阿惠!”何莉莉马上叫我一声。
“何阿姨好!”我微笑着回应她。
何莉莉又扭过头,对着诗语说:“阿诗!你喜欢我这样叫你吗?”
诗语吐了吐舌头,说:“阿姨,你还是叫我诗语吧,从来没有人叫我阿诗呢。”
何莉莉丝毫没有生气,乐呵呵地说:“阿姨我就喜欢你这直爽的性格,好!我以后叫你诗语。”
“我有俩儿子!我的小儿子一会就要来接我出院,他人很好,又有本事又孝顺,你们见了他,也一定会喜欢他的。”何阿姨一说到自己的儿子,面上有光,满是自豪。
“额?是吗?”诗语表现出一副漫不经心,毫不相信的样子。
我一看诗语那俏皮狡黠的表情,就知道她是故意捉弄何莉莉。
“当然是真的!你不相信?!”何莉莉不服气地说,看着就像是别人诋毁了她最珍贵的宝贝。
我轻轻地拍了拍诗语的肩膀,说:“好啦!诗语,你少说两句,别淘气了。”
“何阿姨,你不要跟诗语急,她就是想跟您开开玩笑而已。”我见到何莉莉涨红了的脸庞,不忍心看到她着急的模样,赶紧安慰她。
“呵呵呵,开玩笑!一会你们就知道我说的有没有错。”何阿姨像个一定要赢的老小孩。
说完,何莉莉就开始打电话:“儿子呀,你不是说过来接我出院吗?”
“什么?工作耽误了,要晚点儿?”
“晚点儿就晚点儿吧,你可千万记得要收拾得整齐帅气一点,才好来医院。”
“我说要拾辍拾辍,就要拾辍拾辍,听妈妈的,没错!”
我低头画着《蕙花香陌上》的一张插画配图。听见何阿姨若有其事似的,在千叮万嘱儿子,要打扮好才来医院接她,我就暗暗偷笑,心想:“这位何莉莉阿姨,看起来可真是个老小孩。”
说真的,何莉莉她的儿子有多优秀,跟我们有啥关系呢?
作为一位母亲,最引以为豪又最要晒的当然是自己的孩子。就像我在微信里的一些朋友一样,自己的孩子得了100分,或者女儿得了绘画第一名,又或者儿子上台表演武术,都要大张旗鼓地将照片晒给朋友们看,就剩没有敲锣打鼓昭告天下了。
这点我还是很可以理解的。
只是,这何阿姨也太过急不可待了吧?
我继续画着我的插图,没有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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