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沈南初接过他的纸巾,站了起来。
“沈小姐,刚才,我看到你在哭,你没事吧?”
闻言,沈南初怔了怔,正想回答,肚子却十分不合时宜地响起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一再地在这人面前丢脸,沈南初觉得很是不好意思,望向他的目光都充满了尴尬。
然而,面前的人似乎并未介怀,他神色未变,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只是淡淡地道:“沈小姐,不知是否赏脸陪我吃一顿饭?”
程挽家的男人倒还挺有风度啊,嗯,调.教得深得我心。
虽是这么想着,但沈南初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淡淡地回了句:“谢谢,我待会就回去了,不打扰你了。”
说着,沈南初就准备离开,然而刚走没几步,那人便叫住了她,这时倒没了一开始的气定神闲,甚至还隐隐带着几分急迫,他道:“沈小姐,请留步。我需要和你谈谈。”
“哦?”
闻言,沈南初转过头,挑眉看着他,笑了笑道:“傅先生怕是说笑了,我和你并不熟悉,我想我们并没有什么好谈的。”
“是关于程挽的事情。”
果然如此。怪不得能让对人对事向来淡漠的傅司远特意停下来,平白浪费他宝贵的时间,又是递纸巾又是温言询问的,原来都是为了从她身上获取某人的情报啊。呵,这下还真有点意思了。
“那么,你想知道些什么?”
“我和她之间失去了六年,这六年里,她发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我想让你告诉我这些。还有,我会重新追求她,想请你提供帮助。”
听到这话,沈南初有些惊讶他的坦白,惊讶之余也有些欣赏。她摸了摸下巴,做出认真考虑的样子,心里想着的却是——嗯,程挽这只猪也够肥了,正好可以拿出去卖了。
于是,几乎没有半点犹豫,沈南初就应下了。
xx餐厅里。
“沈小.姐看看想吃点什么。”
说着,傅司远便把菜单递了过去,沈南初点点头,笑道:“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
一口气报了好几个菜,沈南初望向傅司远,无声询问着他点的这些菜是否恰当,傅司远只神色淡淡地点点头,并没有表示异议。
随后,服务员说了句“请稍等”,欠了欠身子便走开了。
两人相对无言,沉默在蔓延,然而,他们并未觉得尴尬,只是在各想各的事情,倒也相处得自在。
菜还没上,傅司远便拿起了一旁的水,递至嘴边轻抿了下。
这时候,沈南初才开始好好地打量眼前这人——他手指修长,节骨分明,漂亮得如同一件绝美的艺术品,而当他的指尖轻抵杯面时,竟似微泛着寒意。
好看,却没有温度,从头到脚都透着冷漠。这是沈南初对他的印象。
蓦地,沈南初就笑出了声,对面的傅司远见了,不由看了过来,目露不解。
“我原本以为啊,程挽就是个没有心的人。要是我的话,被迫地与自己心爱的人分离,我一定会哭得肝肠寸断、嘶声裂肺的,可是程挽没有。当年你走了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依旧正常地上学放学,笑得比谁都要灿烂,学得比谁都要努力。唉,那时候我就想,那女人真的是没有心的吗?自己的情郎都走了,竟然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掉过。”
她顿了顿,看了看傅司远,只见他依旧不紧不慢地喝着茶,面上依旧淡淡的,似乎并没有起一丝波澜。
她笑了笑,继续道:“呵,可是啊,就在你回国的前一天晚上,那家伙约了我出来,明明自己不能喝酒偏偏又喝了不少,最后吐了一身,还又哭又笑,狼狈得不得了。你大概不知道,那是我至今见过她最狼狈的一次。那时候我才知道,她不是没有心,不是不难过,只是她把自己所有的悲伤、委屈全都藏在了心里,在没有人的时候或是不清醒的时候,她才敢表露出来。”
闻言,傅司远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清冷俊逸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就像一件绝美的艺术品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不再完美,但有了温度。
见状,沈南初眯了眯眼,并未放过对面那人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半晌,她郑重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呵,你说你要重新追求她,可是你告诉我,傅司远,你这次又能许她怎样的未来?”
听到沈南初的一番质问,傅司远放下了杯子,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坚决与真诚。
他道:“我知道,我伤害了她。六年前,因为我的冲动和对她的不信任让她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我明明知道她虽然看着天不怕地不怕的,但骨子里其实胆小得很,也有很多的顾忌,她唯一的一次勇敢都用在了我身上,可是,我没有保护好她,让她遭受了很多痛苦。这六年来,我同样也不好受,没有一刻我不在想她。这次回国,我就是想要和她重新开始,这次,我要和她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那你打算怎么做?你知道,你们面前该有的阻碍还是有,如果不解决你们最后不过也是重蹈覆辙。”
傅司远点点头,正色道:“我知道,我正在努力。我已经通过了家父的考验。”
“什么考验?”
“他给了我六年时间,他要我在这六年里快速地成长、变强,强大到可以有能力给予她幸福,强大到可以抵挡所有的流言蜚语、外界阻力。同时,在这六年里,我不允许和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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