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兴趣地继续问道:“哦,这是本什么书啊?”
“类似于诗歌鉴赏的吧,不过他这里专门研究鉴赏的是唐诗。”
一听到“诗歌鉴赏”程挽顿时就来了精神,不自觉地往傅司远身边靠近了些,兴致勃勃地翻了翻,道:“好像写得还蛮有趣的。傅司远,你到时候看完了借我行吗?”
傅司远挑了挑眉,道:“哦?现在不看‘霸道总裁爱上我’这类书了,反而改看这种学术类的书么?”
“咳……哪有啊。我平时也是会看看名著什么的,陶冶下情操的好么,别说得好像我只会看言情小说好吧。而且,咳……你也知道我关于诗歌鉴赏方面的题目特别渣,所以就想借来看看提升一下自己的水平嘛!哼,你以为别人都像你啊,那么变.态!明明一个理科生,结果语文考得比我一个学文的还要高分!到底还要不要人活了啊……”
程挽愤愤不平地说着,越说越起劲。
傅司远无奈地笑了笑,用书轻拍了下她的头,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你要的话,现在就可以借给你。不过……”
“不过什么?”
顿了顿,傅司远对上程挽的视线,定定地望着她,正色道:“不过借了的话就要认认真真地从头到尾看一遍,一页都不能跳过。懂吗?”
“一页都不能跳过?好吧,我知道了,拿来。”
言罢,傅司远就把手中的书递给了程挽,程挽欢欢喜喜地接过,全然没注意到身旁的男孩
双耳已悄然染上了淡淡的红色。
为了掩饰这份尴尬,傅司远轻咳了声,有些不自在地说:“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出去吧。”
“哦,好的。你早点睡哦!”
“嗯,你也是。”
待程挽走后,傅司远才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摊开掌心,发现那里早已被汗水沾湿,两只手掌变得黏糊糊的。
傅司远低着头,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低垂着,投下两道轻轻浅浅的阴影,神色晦暗不明。
半晌,傅司远抬起头,怔怔地望着门口,喃喃地道:“她应该会懂的吧……”
说着,他又摇了摇头,笑了笑道:“按她的性子,应该不会看完。但愿她会翻到那一页吧。”
回到房间以后,刚一坐下,程挽就迫不及待地翻开书的目录,快速地从众多唐诗中掠过,待找到自己喜欢的唐诗名字时,顿时眼前一亮,迅速翻到了那一页。
如同恶作剧成功的孩子般,程挽眼中闪过得逞的笑意,自言自语道:“这么厚一本书,从头看到尾多浪费时间,只挑我感兴趣的看就好了啊。”
里面的讲解讲得很透彻,而且引经据典的,内容并不算枯燥,因此,程挽看得津津有味。
她看书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翻到了下一页,然后把手习惯性地就放在那一页上面,然而,手一刚放下,她就摸到书页的下面似乎有种凹凸不平的感觉。
程挽眨眨眼,好奇地翻到了那一页。
只见一张浅蓝色的书签端端正正地摆放在书页的正中,模样崭新,然而上面已有几道浅浅的褶皱。书签设计精巧,上面没有多么繁复的图案,唯有几株可爱的风信子,零星散布在书签各处。
而书签的背面,两行用黑色签字笔书写而成的诗句赫然映入她的眼帘。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那是程挽再熟悉不过的字迹,字体瘦劲清峻,力透纸背,甚至罕见地带了点咄咄逼人的意味。
程挽怔怔地看着书签,心里就像被什么触动了一下,顿时涌起一股难言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程挽是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去上学的。
因为昨晚没睡好,她整个人都分外疲惫,第一节课还能强忍着睡意,勉强不让自己倒下。
然而到了第二节,困意就开始像潮水般汹涌而至,程挽再也支撑不住,脑袋耷拉着,上下眼皮不停地打架,引得讲台上的老师目光频频往这里停留。
下课铃一响起,她顿时如释重负,立刻重重地倒在课桌上,开始呼呼大睡。
迷迷糊糊中,程挽似乎听到有人叫唤自己的名字,她皱了皱眉,并不想理会,那人却不依不挠,叫得更加起劲。
一旁的沈南初也被扰得烦不胜烦,推了推程挽,示意她赶紧出去解决掉门外的麻烦。
程挽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意识渐渐清醒,待看清门外的人时,她皱了皱眉,想了想,觉得这样一直拖着这个麻烦也不是办法,不如干脆些,好好地跟他说明白,免得他一直缠着自己。
于是,程挽随着许勇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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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咚
程挽面无表情地跟在许勇身后,与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路上许勇都试图与程挽说话,但她只是不咸不淡地应着,很是敷衍。
走着走着,两人来到了小树林。这里一如既往的安静,偶尔会有三两个学生经过,踩到路旁的落叶时,发出“沙沙”的声响,不经意打破这里的寂静。
清风徐来,温柔地吹动着程挽耳边的碎发,她下意识地将它们挽到耳后,敛起了笑,面无表情地望着许勇。
少女亭亭立在他面前,容貌秀丽,完美得就像从画里走出来一样,让他久久移不开目光。
虽然她最近一直躲着自己,甚至今天对他的态度也称不上多好,但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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