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涌上了头。她暗暗攥紧了拳,指尖在那一个瞬间已经变得冰凉。
逃吧。
陆明明的脑海中只剩下这两个字。她这辈子做过很多后悔的事,表白,是最后悔的那件。
她偷偷的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微笑着说:“学长。”
白飞看看她身后的男人,不像学生,也不像医生,年龄看上去大他们几岁。那个男人跟陆明明站的很近,让他有一些不舒服的感觉。
白飞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这位是……”
陆明明这才想起来身后还站着一个跟班儿,她向旁边跨了一步,离张庭远了一些,躲避着白飞的目光,有些慌乱的说:“一个朋友。”
白飞看着陆明明紧张的样子,又笃定了几分。那天的事情,他并不后悔。但是,这个男人……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对陆明明是有想法的,他看到了这男人看陆明明的眼神。他跟陆明明认识这么多年,对她太过了解。她并不是那种情感随随便便的人,否则也不会把感情隐藏了这么多年。但这人……看上去并不可靠……
“学长。”陆明明打断了白飞的思路,“这是要去哪儿啊?”
“回家面试。”
“还回来吗?”陆明明偷偷的看一眼白飞,又低下头去。
“回来啊,论文还没结题呢。”白飞笑着说。
张庭站在一边,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中有些醋意,他笑着对陆明明说:“明明,别耽误你学长赶火车了。”
“哦,对,学长,别耽误了。”陆明明的声音小的可怜。
张庭上前一步,拉住了陆明明的手,对白飞说:“我们先走了。”
陆明明竟没有挣开,只是低着头,说了句“学长再见”,跟着张庭离开了。
白飞转头看着两人,也许是想多了吧,其实,这事也与他无关。他自嘲的笑笑,拖着行李,向前走了。
陆明明走出几步,转头看了一眼,白飞已经离开了。她站住脚,试图抽出自己的手,说:“放手。”
张庭并没有执着,松开了手。
陆明明握住自己被张庭拉过的手,脸上一片绯红。张庭的掌心很暖,驱散了她指尖冰冷的感觉。她隐隐的有些怀念那个温暖的掌心,这种想法让她有些懊恼。
白飞。
她从来没有想过还会站在他的面前。那件事情之后,她已经努力的白飞这个名字从她的世界里删除了。哭也哭过了,悔也悔过了,不过,她终究是不能在用那副平静的面孔对着他。
一些液体攀上了她的双眼,她紧紧的握着自己手,嘴唇微微抖了起来。
张庭看到明明的样子,突然慌了。刚才一时吃醋,不知怎么就拉过了她的手,不过,也就是拉了下手嘛,不至于吧……
“明明,我不是故意的。我……”张庭又去抓头,头发乱了一片。
陆明明深吸了一口气,眨了眨眼,驱散了那些液体,她努力的露出一个微笑,说:“不,不要在意,是我的问题。”
“明明,你别生我的气……”张庭的声音低了下去。
“不会啊,我还要谢谢你,刚才,算是帮我解了围。”陆明明的语气中满是真诚。如果刚才不是张庭突然拉住她,她真的不知道要慌乱到几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离开。
张庭看看陆明明身后空无一人的道路,心里有些不安,问道:“我能为你做点儿什么吗?”
“不用了,谢谢你啊,好兄弟。”陆明明拍了拍张庭的肩膀,“我先走了,再见啊。”
陆明明说完这话,跑走笨重的颠簸起来,那只看上去睡熟的兔子随着陆明明的身体跳的老高。
张庭看着陆明明跑远的背影,有些失落。
身边的寝室楼前,有两棵樱花树。花谢了,树上满是碧绿的叶子。
张庭确定,这两棵树,曾经满是粉色的花瓣,花香四溢。
正文第九十章试试
赵远志和夏辛夷忙碌了一夜,那个心律失常的病人在夜里又发病了。上午,陈家银对主任查房的结果非常不满意,因为主任说了和赵远志一样的话——不能打折。
她不知从何处翻出了一个计算器,执着的盘着腿坐在床上,把账单上的数字加了一遍又一遍。
她的丈夫坐在床边,为她削着苹果。她看了丈夫一眼,生气的说:“你怎么把皮削的这么厚啊!”
丈夫“嘿嘿”一笑,说:“我削的薄些,你忙你的。”
“怎么这么贵。”陈家银嘀咕了一句,又拿起计算器,按了起来。
丈夫什么都没说,只是有些憨厚的笑着,他把苹果切成了小丁儿,放在饭盒里,说:“你慢慢吃,我出去溜达溜达。”
“去吧。”陈家银没有抬头,皱着眉在计算器上不停的按着。
丈夫犹犹豫豫的在楼道里晃悠了半天,才去敲了办公室的门,却正看到两人在整理东西,正准备下班。
“呦,您下班了?那明天再说吧。”
赵远志见识陈家银的丈夫,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道:“怎么了?出事了吗?”
“没事儿没事儿。”他的眼神有些闪烁,“我就是说,您别听我爱人的,别考虑钱的事儿,怎么好就怎么治,我是咱这儿老病人,我信得过您。”
赵远志笑了笑,说:“好,回头儿明天我跟您商量做造影的事儿。”
“行行行,明天我找您,您快点儿回去歇着吧。”
送走了陈家银的家属,夏辛夷送了一口气,说:“我以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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