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来?”
“呸!”一丈青在来昭的肩上拍了一下,“你管那么多呢,主子要怎么做,我们只管听着就是了,她又不是杀人放火。你大喇喇地上寺里去,若是传回府里,老爷问起来,你怎么说?”
“这倒是。”来昭犹豫起来,皱眉思索。
一丈青爽利地说:“先派人去附近请个口碑好的医官来,就说家里有人不舒服。我也去村里找老人问问,看看谁家有这样的情况不,正好转转熟悉熟悉。咱们兵分两路,务必要把六娘交给咱们的第一桩差使办妥了!头一回都办不成事情,将来她还能信任咱俩?”
来昭点头同意:“那你快去,我这就去请医官。”
来昭两口子兵分两路,急忙忙地分头行事。
一丈青领着一个新买进来的小丫鬟,手里挎着篮子,篮子里装着厨房做好的几样点心,出了大门,顺着小路往村里走。
村子离庄子不远,走路约一盏茶的时间。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一丈青深知这个道理。她原本也打算这几天就去村子里走走,认认人,将来万一有个什么事,也比回城请老爷来得快。
村里多数都是泥墙稻草顶,稍好些的则是瓦顶,再好些的就是村长家的红砖绿瓦了,在一众泥草中,显得特别出众。
一丈青性格外向,言语热络,一路走来,见了谁都能搭上两句,再赠送一两块带来的点心。不一时,村里人几乎立刻就知道北边的庄子有人住进来了。
她一路和人打着招呼,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村里最气派的村长家门前。
虽然村长家算是比较好的条件,但和李瓶儿的庄子却没法比。门口有一个四岁男童正在玩泥巴,见了她,气凶凶地问:“你是谁,来找谁的?”
“哎呀,小公子长得真好。你家有大人在不?来,婶婶这里有点心,给你吃。”一丈青从篮子里取出点心,男童见了就想来抢,刚伸出一对脏手,一丈青皱了皱眉,道,“不行,你得洗了手才能吃。放心,婶婶给你留着。”
男童不依,正准备大哭大闹,掩了一半的大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绵布衣裙的中年妇女,她头上戴着一根半旧银簪,见一丈青面孔陌生,穿着气质都不同于村妇,不由地谨慎地问:“你是谁?来找谁的?”
一丈青对她见了礼,笑着道:“我是庄子上的下人,叫一丈青。我家六娘刚搬来,家主是西门大官人,现任山东提刑所的理刑副千户。闲着无事,我就想来村里走一走,认认人。”
那妇人一听这官职,倒被唬了一跳,差点以为自家做了什么错事,要被捉走了。又见一丈青言语和气,不禁恭敬回道:“我是村长家的小儿媳,姓范,您请进来坐。”
“范娘子,此时家中无人吗?”一丈青也不客气,领着小丫鬟就进去了。
只见院子挺宽大,房屋也有七八间,算是比较阔气了,院中各项事物摆放得整整齐齐。
范娘子领着她进了正房,请她在椅子上坐下,又亲自泡了一壶好茶来,有些拘束地站在一旁,轻声道:“我婆婆在家,在屋里躺着呢。您先坐,我去请她出来。”
不等一丈青拒绝,范娘子就急忙忙地进了里间。不多时,她扶着一位满头白发,插着两根锃亮银簪的老妇人走出来。
老妇人从儿媳口里得知了,一出来就想给一丈青见礼,一丈青急忙拉住她:“这可使不得,老夫人。我也只是庄子里的一个下人,当不得老夫人给我行礼。”说毕,她先对着老夫人行了礼,扶着她在主位上坐下。
村长夫人穿着红绸棉袄裙,看上去比村里其他人要体面多了。她听小儿媳说了,附近的庄子换主人了,是理刑副千户西门大官人家的。这个官在她看来,相当于土皇帝一般,就算一丈青硬扶着她坐下,她也不敢坐得太舒适。
老夫人神态紧张,和一丈青聊了几句,粗粗介绍了一下本村的一些情况。一丈青见她不自在,且年纪又大了,不忍心打搅她太久,便留下几盒点心当礼物,起身告辞。
老夫人和小儿媳一直将她送到门口,看着她远去了,这才返身回屋。
一丈青做为一个下人,且又是三十多岁的年纪,自然不像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那般不能出门。她在村里转了一圈,没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有些丧气地回了庄子。
一丈青从后门进了庄子,看守后门的老婆子见她进来,从门房里抢出来,迎上去,热情地问:“青婶,从哪里来?”
“刚出去走了走,你关门吧,小心门户。”一丈青没办好六娘交待的差使,心里正不舒坦,也没心思跟她多搭话,随口应了两句,抽身就走。
她顺着长长的小路,走了好一会儿,在一条岔路口停下。
往左可以回到下人房,可是她家男人来昭已经去忙了,未必在家能和她商量两句;往右就是大、小两处厨房,大厨房管着庄子上所有下人的饭菜及茶水,小厨房暂时是用来给六娘熬药和煮茶的。
一丈青站在岔路口犹豫着,右边小路上过来了一个人,是大厨房的廖婆子。
廖婆子不是家里的下人,是前些天因为人手不够从村里请来的帮工,银钱十天一结。活轻松,银钱又足,在农闲的时候,能就近找到这么一处活,算是个好差使。如果干得好,得主子赏识,长年累月的干下去,比在地里刨食好多了。
廖婆子一见到前面的一丈青,赶紧快走几步,谄媚地笑着,问:“青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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