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窗户,外面下起了雨,看着淅淅沥沥的雨,似乎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在下雨。
拿起一把雨伞,她出了客栈,身影步入这朦胧的烟雨中。
行路难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的味道,听着雨落到油纸伞上的声音,滴滴答答,仿佛自己置身于帝丘的山腰,细君和李玉看完鲜支离开的时候,也是下着这样的小雨。
想着心事,细君不知不觉在雨中已经走了很远,丫鬟也在身后远远的跟着。
她真想身边的一切都消失不见,自己狠狠的大哭一场,太需要发泄,这几日的惴惴不安,对军须的猜测都让她喘不过气来。
忽的身后响起马蹄声,渐渐的马蹄声越来越大,直到马蹄溅起的水花打到细君的衣裙上,马才被勒住。
细君转身望着马背上的人,语气有些不好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军须望着她认真道,“公主心底不痛快,反正左右无人,何不肆意一回?”
她看了眼身后,刚刚跟来的丫鬟不见了,看着军须伸出来的手,雨水顺着他的手掌落下,他的肤色是久晒太阳的古铜色,看着长而有力骨节分明的手指,细君鬼使神差的扔了伞,淋在雨中,然后伸出手,再让她任性一回又何尝不可。
滴答的马蹄声响起,细君坐在军须身前,他们骑向了郊外。
细君能感受到身后一股很热的气息,她忍不住颤抖,不知是为冷,还是其它。
“别生气了”。
听着他微软的声音,她虽然不大想开口说话,眼神却松软了许多。
“那晚树林里丢下你,实在是没有办法,我赌的是一个男人对待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的直觉“。
军须将他稍稍往怀里一搂。
又道,“总之,我坚信他能带你回来”
都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在耳边流动,细君微微侧头想要躲开。
军须双手往怀里夹了夹止住她的挣扎,道,“所以,我才有信心活着回来”。
这种感觉又席卷她的全身心,他不分场合的暧昧,张汤的那封信,让她处于爆发的边缘。
他将马勒在郊外的一片田旁,田里种了成片的寒兰,雨中寒兰,更显坚韧姿态。
在雨中冷静下来,细君才感觉到冷,她极力克制住发抖的身体,回头望着军须道,“你到底是谁?”
“这重要吗?”
“重要!”
听着细君坚定的口气,军须叹了一口气,“我是猎骄靡的嫡孙”。
细君一愣,怒极反笑,“我是你的奶奶,你还me还敢和我骑马?”
“有何不可?我不在乎,我爷爷也不会在乎的”。
“我在乎!在你们乌孙眼里,有没有礼义廉耻!”
军须学过汉朝礼仪和文化,听到礼义廉耻这几个字,皱起眉。
细君知道她说的很难听,可她现在无法抑制地生气,他明明知道自己将来会嫁给他的爷爷,还在路上一再对她做出出格的举动,这不比直接羞辱她差多少。
军须当然不知道她心里的九曲十八弯,只是说着自己的心里话,“没关系的,你以后会知道到的”。
细君立即回嘴道,“不可能,永远也不可能!”
这句话看似前言不搭后语,但又好像回答了什么问题。
不欲和她解释太多,只要她现在发泄了出来,不憋在心里,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细君瞧他一副不欲搭理的样子,呛道,“军须,本公主告诉你,以后要放尊重些”。
军须听着她强势的语气,有些头疼,这么呛人又让人忍不住记挂的姑娘,好像就独她一个。
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感激自己会骑马,当细君独自骑着马离开的时候,心里头畅快占了上风。
看着细君驾马离去的身影,军须笑着摇了摇头,终有一日,她会懂的,所有的委屈也不会白受。
等军须步行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时辰后,刚进客栈门,发现细君的房门前围了一群人。
他挤开他们走了进去,一旁急的打转的丫鬟道,“大人,小姐回来了就高热不止,医者来了几拨,都没降下来”。
看着床上烧的开始说过胡话的细君,她满脸发红,军须捶了一下额头,今日这雨,真是下的该,也不该。
两步走到床边,伸出的手顿在空中,响起她今日说的话,他要放“尊重”些。
“我留下来的医生来看过了么?”
“他出门去了,还没回来”。
等不急丫鬟回话,军须听到了门口的乌孙语,大步跨向门外,一把拎住门外的乌孙医者,凌厉的说了几句乌孙语,医者便疾步走到了细君床前。
看他检查了细君半晌,军须听完他的话转头吩咐屋里的丫鬟道,“将其余的郎中都遣了,今晚准备好守夜”。
细君身体处于解毒期,比较脆弱,加上情绪起伏大,又淋了雨,只要能让她降下温来,即相安无事,高热也有益于毒素发出来。
各种汤药喂了下去,见丫鬟触了触细君的额头还是摇头不止,军须起身开始踱步。
军须吩咐床头的丫鬟道,“去把浴桶打满井水”。
细君裹了一层薄薄的纱衣便被抱下了水,刚刚触及冷水,滚烫的身体和冰冷的井水相交,这种不适让细君开始挣扎。
浴桶外拉了一道帘子,听到挣扎声,军须一把越过帘子,伸手和丫鬟一同按住细君的肩膀。看着她雪白嫩如凝脂的皮肤,军须眼睛微愣,片刻才转移开视线。
刺骨的井水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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