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说:“娘娘,许是战马水土不服,这面子又连续下雨,战马全都病倒了,有的还口吐白沫,根本无法正常运送物资!”
他们这一行带了很多战马,都是良驹,自然不是纯粹为了赶路的,还有用送物资,关键时刻还能用来救灾抢险,这些子战马突然病倒了,的确非常误事儿。
侍卫说:“卑职已经让人去重灾区禀报皇上了,只是皇上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娘娘,这事儿不能拖啊!”
武曌知道这事儿的重要,便说:“随行的太仆到了么?”
侍卫说:“随行的太仆到了,只是……只是没一个看出究竟的。”
武曌干脆准备过去看看,众人匆匆来到马厩,果然看到战马倒了一片,十有八九都卧倒了,只剩下一小部分没有病倒,但也是蔫蔫儿的,连草料都不愿吃。
武曌不懂怎么养马,看了也没什么办法,只不过这个时候,却看到角落里蹲着一个人,那人身材高大,蹲在地上也显得非常魁梧,一身粗布衣裳,脸上都是大胡子,不修边幅,正轻轻抚摸着一匹战马,不知喂了什么,还轻声说:“乖孩子,快吃点子,吃了就好了。”
侍卫看到有人闯进来,还给战马喂东西吃,立刻大喝一声:“谁在那里!”
说着,一片侍卫“哗啦”一声围过去,将那高大的大胡子围在中间。
大胡子这才慢慢站起身来,武曌一看,好像有些印象,这不是那天给衙内赶车的大胡子马夫么?当时马夫还劝了衙内一句,没成想被衙内打了一个大嘴巴。
侍卫围住他,就怕是有人给马匹下毒,这个人满脸都是胡子,也看不到容貌,身材高大,凶神恶煞的,看起来便不是好人。
不过那卧倒在地上的马匹,见侍卫们围住大胡子,立刻挣扎站起来,似乎想要去救那大胡子。
战马是从宫里带来的,按说和大胡子应该没什么交集,而这战马似乎想要去救大胡子,使劲打了两声响鼻。
武曌眯了眯眼睛,说:“等一等。”
侍卫们立刻助手,看向武曌,听凭武曌发落。
武曌走过去,细细打谅了两眼大胡子,说:“你懂的医马?”
那大胡子声音沙哑,低沉的说:“只会一些皮毛。”
武曌说:“这些马儿可是水土不服?”
大胡子说:“的确是水土不服,而且这里阴雨连绵,草料经常被水浸泡,马儿吃了也不好。”
武曌见他说的头头是道儿,连京城随行的太仆都没有办法医好这些马匹,大胡子却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武曌笑着说:“那还请先生援手,救一救这些马匹。”
那大胡子说:“你就不怕我给你们的战马下毒?”
“放肆!这位是当今娘娘!”
侍卫立刻喝骂一声,武曌却抬起手来,制止了侍卫的话头儿,笑着说:“我看先生的举动,就知您是个爱马之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如此下手,是么,先生?”
那大胡子笑了一声,没有说话,不过很快朝着马厩走过去,给那些战马喂食了一些草药,似乎在和战马说话一样,伸手去抚摸战马,嘴里聊天一般唠着嗑儿。
随行的太仆很是看不起那大胡子,自己可是京城里的太仆,太仆寺主管马匹,所有马匹,无论是祭祀时候用的马车,还是上战场的战马,都是由太仆寺管理,连太仆都看不出来的病,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人就能看出来了?
那太仆不是很相信,然而第二天,那些战马竟然奇迹般的康复了,一个个又生龙活虎起来,不停的嘶鸣着。
武曌听说战马康复了,心中也放松了下来,就让丫头陪着她,去马厩再看一看。
武曌进入马厩,就看到了那大胡子,他坐在一个马厩里,席地而坐,也不嫌弃马厩里脏乱,伸手抚摸着一匹战马,一张脸只露出两只眼睛,没有被大胡子淹没,眼神竟然甚是柔和,似乎在和马儿聊天。
武曌并没有让侍卫通报,只是站在旁边看了看,打谅了好机会,总觉得这大胡子有些不同寻常。
武曌正在仔细打谅那大胡子,结果突然被人一把揽在怀里,猛地还被一只大手盖住了眼睛,顿时什么也看不见了。
不过武曌被人揽在怀里,立刻就感觉到了,绝对是水溶无疑了。
水溶胸口起伏,气息不是很稳,这边儿因着阴雨,天气很是阴冷,而水溶身上冒着热气,滚滚而来,再加上他呼吸不稳,显然是匆匆回来的。
武曌也没挣扎,靠在他怀里,就听水溶低声说:“武儿这么看旁的男子,不怕朕吃味儿?”
武曌轻笑了一声,伸手扒开水溶的手,果然身后的人就是水溶,水溶行色匆匆,额头上还有细汗,显然是匆匆赶来的。
武曌笑着说:“皇上花容月貌,该当仔细一些儿,我就是看看旁人,也没什么。”
水溶说:“那可不行。”
武曌又笑了笑,似乎有意逗他,说:“说起来也是,别看这大胡子一脸都是胡茬子,不过瞧起来身材高大,若是剃了胡子,不知是不是也是个花容月貌呢?”
她的话还没说完,水溶已经低下头来,亲了一下武曌的嘴唇,武曌吓了一跳,这身边儿还有丫头和侍卫呢。
水溶搂着她,见武曌睁大了眼睛,一脸受惊小猫咪的样子,说:“嗯?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说着又亲吻了一下武曌的嘴唇,幸亏不是深吻,他许久没回来,冒出了些许胡子茬,有些麻扎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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