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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世公卿,已故的老太爷乃是当朝帝师,门生故吏遍天下,慕家门楣清贵,一般人进不了。
虽然来来往往的客人都很好奇,却没人敢四处张望。
唯独苏韵卿,一改在崔家的低调,她在慕家却是昂首挺胸,走得稳稳当,眼神也在四下注意。
一旁男客和女客都是分开设席,她不一定有机会见到他,所以能看一眼是一眼。
不过举目一扫,她还是失望了。
因为老太太的寿诞,所有过府的女眷都会被领去后院正院拜见老太太,同时把贺礼奉上,而老太太呢,今日寿诞,必然也准备了不少礼物,自是待会儿年轻的姑娘媳妇每人都有回礼的。
慕家是个大气的家族,一礼一节都让人无可挑剔。
因贺寿人太多,女眷们都被安排在花厅等候,贺礼倒是先被抬着送去了上房。
慕家不必别家,不拘门第,进后院拜寿先后顺序是按年龄辈分排的。
齐老太太原本今日也要过来的,可惜前两日着了凉,在床上病着,原本得留个孙媳妇侍疾,可惜老太太留哪个都不好,又想着身边服侍人多,都让她们见见世面才好。
故而今日苏韵卿三个年轻媳妇,倒是被排到了后面。
苏韵卿倒是不着急,偶尔在花厅外边花廊走一走,只不过还是没看到他的人影,再加上前阵子她在铭鹤楼犀利的反击,现在敢跟她打招呼的人还真不多,她也落得个清静,倒是贺氏左右逢源,很吃得开。
姚氏也有不少相好的夫人太太,不闲着。
等到午时时分,才轮到齐家三个媳妇。
迎候的婆子一看到苏韵卿三人,连忙歉意地施礼,“真是对不住了,今日府上客人太多,让侯爷夫人和二夫人三夫人久等了,罪过罪过。”
苏韵卿扬眉一笑,“郝嬷嬷,这是哪儿的话,慕府的规矩我们都知道,我们不但不觉得久等,反而欣赏慕家清贵的门风。”
郝嬷嬷神色一亮,布满皱纹的细眼深深看了一眼苏韵卿,内心诧异。
今日来这府上的,能知道她姓甚名啥的,几乎没有,为何这初次见面的齐少夫人知晓。
她并不多言,“多谢三位夫人体谅。”
遂领着人去正院。
一路上贺氏暗暗瞅了苏韵卿几眼,总觉得她神色不对劲,她何尝见苏韵卿巴结过人,可今日在慕家,这样熟络,像是跟自家人说话似的,还是头一回。
☆、再见他
一行人很快抵达正院外头的穿堂,结果迎面遇到一个大丫鬟,那丫鬟先是朝苏韵卿等人笑着行礼,再与郝嬷嬷道:“嬷嬷,等齐家三位夫人进去后,您先且别急着唤人,刚刚外院传话,会有贵客过来拜见老太太。”
“哎,知道了!”
郝嬷嬷接话,那丫头笑着再施礼出去了。
苏韵卿知道今日男客女客是交错给老太太请安的。
过穿堂,就是正院的院子,顺着正中的石径往里,则是承恩院的正堂。
院子里百花齐放,鸟语花香,几树石榴,几树海棠开的正艳。
苏韵卿无心欣赏,只定定抬眼望向门槛内,高坐在正北上方的一位穿着一品诰命服饰的老妇人。
慈眉善眼,笑意融融,虽白丝盈发,却是精神矍铄,正是她外祖母,江南望族谢家的老姑奶奶。
谢老太太并非苏韵卿的亲祖母,她亲生外祖母早在她母亲三岁时就去世了。
后来外祖父续娶了谢家小姐,谢老太太过门将原配那几个儿女当自己亲生的待,故而她的舅舅和母亲们待老太太如亲母,谢氏后来也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一家人亲密无间。
苏韵卿等人被领了进去,即便她心潮涌动,却不敢流泪,今日是外祖母的寿诞,落泪是犯忌讳的。
三人齐齐施礼。
老太太很高兴,还特地问了苏韵卿几句,夸她相貌才识。
这个时候管家在旁边以不高不低的声音报道:“彰武侯府送江山如画杭绣坐屏。”
里头是慕家的族人,外客的贺礼当场宣告,也是慕家的郑重。
老太太一听是杭绣显然来了兴趣,看了一眼管家又问苏韵卿道:“杭绣?如今杭绣极为难得,难为你们弄的到,老婆子受之有愧。”
“老太君哪里的话,我家老太太说这珍十二娘子的绣品也只配老太君您欣赏。”苏韵卿温柔地笑着。
些老太太一听是珍十二娘子的绣品,一时还真惊住了。
“快抬出来看看!”她是性情中人,满脸期待和兴奋。
苏韵卿暗暗一笑,就知道外祖母喜欢。
屋子里的媳妇们都笑着附和,
“亏的齐老太太舍得这么好的东西给咱们老太君做寿礼,咱们老太君别人还好说,就爱珍十二娘子的双面绣,今日还是一副坐屏,那真是举世罕见了!”
屏风被抬了进来,老太太迫不及待站了起来,大家扶着她观赏,均是赞不绝口。
这一回贺氏和姚氏可是对苏韵卿刮目相看,她能让老太太当场叫着看寿礼,这面子也是无人可比了。
苏韵卿三人靠边,静静看着老太太在那嘀咕,她很欣慰外祖母喜欢这份礼物。
正当此时,前面穿堂传来一阵呼唤,
“内阁首辅季大人到!”
一听有外男拜访,苏韵卿等人不宜留下,遂连忙跟着婆子出了厅堂往侧边廊下走。
才走没几步,余光闪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脚步如铅,无论如何都挪不动了,她靠在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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