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年纪小才要教育好,三岁定八十,再不教就晚了……”
这样一本正经近乎于严肃的连翘,让蒋凤麟觉得新奇又窝心,他们这样算不算在讨论孩子的教育仿佛。
连翘莫名地起了心火:“你笑什么?”
蒋凤麟摇了摇头,可笑意还是忍不住,想了想才开口:“我们这样……是不是传说中的严母慈父?”
连翘一愣,很快别开眼转移话题:“你看着她,我去洗手间。”随手揣了包纸巾就匆匆跑了。
琪琪还抓着蒋凤麟的衣角,扁起嘴似乎要哭:“妈妈……妈妈……”
蒋凤麟叹了口气,把小不点抱到自己大腿上坐好,放软了语气:“别哭啊,宝贝儿,妈妈一会儿就回来了,别怕,叔叔在呢。”哎,宝贝儿,你知道么,我是你爸爸啊。
连翘回来,就看到琪琪坐在儿童椅上,小腿儿晃啊晃的,而蒋凤麟站在她后面,笨拙地拿着琪琪的小梳子在给她梳头!
琪琪摸着自己地头发自说自话,一见到连翘就想要蹦下凳子,蒋凤麟眼疾手快地摁住了她:“丫头,小心点儿!我还没梳好呢!”
连翘看着琪琪的“新发型”,严肃了一天的脸也忍不住破功,噗嗤笑了出来。
两条小辫子是歪的,蝴蝶结夹子没夹好,耷拉在了耳边……
蒋凤麟尴尬地耙耙头发,纳闷地说:“我原本以为很简单的……”
他没想到使出浑身解数也搞不定一个小丫头的头发,大冬天地都热出了汗。连翘也才发现他居然把大衣脱了,再认真看清楚了以后,整个人又傻住了。
他怎么还留着这件毛衣?
这个款式早就落伍了,颜色也褪掉了,只不过原来穿在他身上这么地合身,她还是第一次见。
蒋凤麟也注意到她的目光了,表情怔了怔,伸手就抓了大衣往身上套。
看他这样子,可能本来也没打算让她知道的。
他还若无其事地说了一句:“穿这个暖和。”
“都已经褪色了。”连翘一边说一边把琪琪的头发拆了重新扎好,“何必留着。”
蒋凤麟深呼吸了几下,才能看似平静地说:“我都说了,图它暖和,况且留不留也是我的事吧?”
也对。
连翘抿唇不再说话。
蒋凤麟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下了一天的雨也终于停了。
他习惯了冬天用暖气,所以到这里就觉得这天真冷,空调的制暖就得派上用场了。
暖风呼呼地吹出来,蒋凤麟脱下外套,摸到身上的毛衣,手还忍不住捋了一下那柔软的纹理,他这几年的冬天都穿着它,已经离不开了,今天也是下意识就套上它出了门。
连翘当初留下的东西他都有好好保存,最喜欢的还是这件温暖牌,并不是说织得有多好,大牌的款式新颖的毛衣在他的衣帽间多了去了,可连翘织给他的只有这么一件。
旧了褪色了又怎么样?它是时光匣子,贯穿了他们的从前和现在,他不会放弃的,如同他不会放弃她一样。
蒋凤麟洗了个很热的热水澡,却还不能睡。
今天晚上有个与国外合作公司的视频会议,为了配合时差选在了半夜。
一忙碌起来,他又是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蒋凤麟蒋总。
会议很顺利。
在京的余季陶也参加了,结束以后哥俩私下再视频。
余季陶还乐着:“你知不知道你玩这一手,赵秋明该多痛苦啊?你要不要手下留点情?”语气里却不是在求情,更多的是在幸灾乐祸。
蒋凤麟借着之前查出的内鬼,透给了赵秋明一些“消息”,那家伙果然就上当了。
“他不来惹我的话我哪有空理他?放心,他还沉不了,就是给他一点儿教训而已。”
余季陶知道他意有所指,于是纳闷了:“你说赵秋明他真是喜欢苏卉心才娶她的吗?真不是因为苏卉心背后的苏氏这个香饽饽?”当初这边蒋凤麟才说要取消婚约,没多久那头的赵秋明就公开爱的宣言,闪电般和苏卉心完婚,其中是真情还是博弈,外人不得而知。
“要不你自己问问他?老余,有时候我该都怀疑你的性别了,怎么跟女人似的,这么无聊八卦?”蒋凤麟皱眉,已经不想理会他。
“哎,别劳您大驾怀疑,本人货真价实的大男人。”他把摄像头一转,“瞧见没,我老婆儿子都在呢!”
“行了你,开完会就赶紧过来哄你儿子,才睡多久啊又醒了!”顾青抱怨的声音随之传来。
余季陶狗腿地应了一声,跟着对着屏幕敬了个礼:“哥们,老婆令到,我得闪了!”
这下,蒋凤麟的书房里又恢复了安静。
他是羡慕余季陶这个发小的,他打小运气就好,嘴贫了些,不过父母也好,夫妻也好,家庭很和睦。
就没有他这么多的烦恼。
蒋凤麟对着屏幕放空了一会儿,才把电脑关了,去书架最上的一排,拿了一本书出来。
如果仔细看,这一排的书都是新添的,而且经常被人翻阅。
听说贺骏驰很会讲故事,因为琪琪最喜欢就是听大人给她讲故事了,这丫头听故事的时候特乖巧,也听得很认真,所以蒋凤麟现在每晚给自己加功课——背儿童故事。
他觉得自己可以当个好爸爸的。
跟蒋凤麟的平静不同,在这座繁华城市的另一端,一个盛怒下的男人把书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蒋凤麟!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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