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杨皇后,届时……”
况威眉毛拧在一起,他今日怎地听幕僚丙的话句句不入耳。
你一言我一语,四人讨论几个时辰仍是以没有定论收场。但是该做的事得做,比如清查慧慈的人,比如歼灭曾家的布局,都不可放松。纵是没有收获,也能蓄些反击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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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试时间是三加三,三天后休息一天,考第二场。其内容之多,考点之广令人乍舌。
沐淳和曾氏看见考完出来的学子,一个个都脚步虚浮形容枯槁,满眼同情。
“娘,淳娘,这里!”尹子禾提着个篮子步代轻快,别人路都走不动,他还能跑,只是脸有些脏。
旁人看见他,又羡又嫉,有人说这小郎定是进去睡了三天,何苦呢,要睡不知回家睡,那方格子里脚都伸不开。
“禾郎。”曾氏直挥手。
尹子禾郎看见沐叔的长随鲍旺也在,他娘身后是一辆新马车,却没看到沐叔和婶子,猜想鲍旺是悄悄跟在后面来的。会心一笑,心知他这准岳丈还是不放心他和他娘。
儿子到了近前,曾氏拉着左看右看,道:“淳娘,你看他是不是瘦了?”
沐淳很识趣:“是瘦了。”
“睁眼说瞎话,哪儿瘦了,我看他还胖了。”沈英的嘴里向来就没尹子禾好话。
“英表哥,想不想听听这回考的些什么。”
“不想不想,我宁愿去帮石匠打一天石头,也不要听你说半刻钟。”
“还是听听吧。”尹子禾作势凑近沈英,吓得他连连后退。
大家都给惹笑了,沐淳的笑脸在逆光中煞是明艳。
远处的小筐儿朝身侧的轿子说道:“师太,您看到了吗?要不要把人唤过来。”
“无需,贫僧只是想亲眼看看这位沐娘子有何与众不同。”声音清洌,实不像不惑之年的妇人。
“师太,然后呢?”
里面没回话。
小筐儿陪着师太“目送”曾家人欢欢喜喜上了马车,他极不理解曾少爷,为什么非坚持娶一个小家女为正妻不可,这完全是没有必要的事。那个沐娘子,除了模样美艳,并没有哪里出彩了,真是不懂。
他虽是个没了子孙根的太监,也还是有娶妻的念想,正妻就得有正妻样,门第气度温柔贤淑,四者能占其三就是顶顶好的亲事,明明这些夏娘子都占全乎了。若说贪恋美貌,天下男子都一样,哪怕他也不例外,以曾家将来的势力,什么样的美人寻不着?曾少爷挺聪明的一个人,偏偏拎不清。
回到小院,尹子禾道:“淳娘,这次的考题都很犀利。”
“哦?”
尹子禾随意拣了几题,大意就是康朝如今应不应该扩张,以及是否应该把力量倾注在水师上。
沐淳知道现今大康还没有火炮,军事势力也没有起来,怀疑那位前辈穿越前是个公务猿。不过火炮这些东西,她也是不懂,所以对这些考题也没什么见地。
又是三天过去,第二场终于考完了,几家欢喜几家愁,这次从考场出来的学子有一大半都哭着嚎着,丑态毕露啊。若是失败了,又是一个三年啊,老的少的富的穷的,演尽了人间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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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又在给老爷写信?”圆子问完,心有郁郁,乡试完都好几日了,姑爷仍是没回家。
沐淳道:“嗯,娘让我每天一封,事无俱细都要告诉她,我这大半月两封信,已经是躲懒了。”
圆子心说那得多麻烦,又不是每天都有事发生,吃吃喝喝可不好写在信上。
青书满头大汗跑进来:“姑娘姑娘,唱完榜了!太太让我赶紧回来让您准备准备。”
“准备!”沐淳立即起身,手忙脚乱往外跑。
年仅十五的尹子禾中了第三名,京中学子界哗然。
有的人看似不出彩,总是能一鸣惊人。在考中举人之前,都只当他是个长得俊俏的寻常后生,中了之后,便看他哪儿都不凡。说的正是这一片的邻人。
这些偶而见他出入的街坊,听说他在太学里进学,都认为是哪个达官贵族的陪读,没想到这后生还真有些文采。
敲锣打鼓的衙役手捧捷报扣响院门,沐淳心情激动地接过烫手的“录取通知书”。
“这位是曾举人的妹子?好生伶利!”
“回官爷,我家姑娘是曾举人未过门的娘子。”青书抢着答。
领人四下炸开,“敢情是定亲了的娘子呀?这姑娘的命可真好。”
“恭喜恭喜,宅子以后值钱了。”
“咱这条巷子也升值了吧,哈哈哈……”
沐淳忙让圆子把瓜果派发给街坊四邻,圆子兴奋得恨不得把果子抛出去,“同乐同乐,感谢各位叔叔婶婶。”
圆子得了青书指点,又被沐淳吓过几回,行事越来越像大丫头,没了以前的畏首畏尾。丫头就是主人的脸面,她害怕丢了姑娘的脸,进京这些是日子边看边学长进颇大。
“辛苦官爷。”沐淳递上喜钱。
报喜的衙役一掂荷包不轻,笑容浓烈了几分。曾氏和沈英兄妹回来的时候,衙人已经走了,围在门口的街坊却没有散去。
“淳娘,昨日我赶出来那件衣裳正好让禾郎穿着去赴明日的鹿鸣宴。”曾氏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她的儿子竟如此争气。
沈英道:“小姨母,明年就是我了。您提前也给我做一身,我好穿去鹰扬宴。”
曾氏还没回话,沈彩就抢道:“这事不用劳烦小姨母,妹妹就能代劳。反正我也快学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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