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刘金好,夫人心善,错看了那老东西,逃出京不久他就贪财好色盗取公子的细软跑了。谁料跑了还敢回来认主,据说是被哪个私娼骗光了银子,饿得皮包骨头求公子念旧收留。”
胡公公狠厉一笑:“算他有点良心,寻着公子后没有回京跟主母告密。”不着痕迹转移了重点。
“我那娘但凡有点脑子,也在况氏手下活不出来,别对她抱什么指望。”
胡全忙答:“得亏娘娘慧眼选中了胡大,他还搭上了碧水县落魄的昔日大族箫氏,日后能得一用。再待公子入了朝,四皇子的助力便稳固了。”
又道:“您交待寻的曾家儿郎老奴没寻到,老奴常驻碧水,来往榕州不甚方便,公子眼下就在榕州敏榕书院里,只要是与娘娘要求相符的学子他都在结交留意。”
“可还需要人手?”李贤妃问。
胡全面露忧色:“若是娘娘方便,尽可多派些。”按她的要求范围着实太广,寻一个监视一个,人手吃紧。再则,若是能更详实一些就好了。
李贤妃知道他在想什么,心生不奈,前世她区区一个深宫苟活的妇人,哪能对朝上的人样样皆知?
道:“过了今年的秀才试便能踢出一部份,只专寻年纪小的即可。”解释道:“公公是担心我的梦不能尽数应验?”
“老奴不敢,娘娘的梦无一未应。老奴时刻谨存心中,不止榕州,老奴跟胡大在一州四县都有留意寻找,菩萨对娘娘的指引奴等万不敢疏忽。胡大更是看中一尹家小儿……”
胡全登时住口,心里后悔得紧,本是想帮胡大说好话,哪知话赶话的又说到痛楚上,这次就是因胡大一家与尹家小儿的事闹得自己被招回了宫。
李贤妃皱眉:“不是那个,首先他不姓曾,其次那人出自榕州,再次菩萨指点我那人是十年后才在京中定亲。早听说碧水男俊女美,胡大自己看中了人家……”
她突然顿住话挑眼看向胡全,不怒自威。
胡全陡然跪下:“娘娘,胡大绝不是打着老奴的名头为女儿抢亲,边塞百姓历来叼专蛮横,秉性古怪少得教化,芝麻大点儿委屈也要闹得……”
“行了!本宫非恩怨不明之人,胡大在此功过相抵。”李贤妃不奈地打断他。
胡全一听她乍然自称本宫,便知她仍有余怒。劝道:“娘娘,好些年都熬过来了,公子上进,又有萧氏助阵,还有菩萨指点,四皇子的大业定有能成那一日。”
“时辰不早,你先回去静心熬着,过几日就能到我身边伺候。”李贤妃没了聊下去的兴致。
那位曾状员出现又如何,我早已掐了曾家起复的源宗,他还能翻起什么浪不成。我儿的大业,唉……也不知道皇上的身子能拖几日。
箫氏?往日清贵的箫家牵到西垂一隅,朝中又没个人,顶何用?罢了,能做的我都做了,该造的势造了,所有能拖的手段、能用的药也都用上了,剩下的只能看天意。
就算再让她重活一回,她也只能做到这些,除非上天第三次给她换个肚皮出生。
“不可,娘娘,奴是犯了错的,不知有没有被人盯住,且莫因小失大。娘娘,奴婢听说最近朝上催立太子的声音小了些,您万不可自乱心神。”
“回吧,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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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县梧桐巷,沐淳看了告示果然是半忧半喜,不用去伺候贵人搏富贵是她眼目前最大的心愿,应该感激大康朝廷圣明才对。但是她的小弟冬才呢,圣明个毛,小家伙长大恨她事小,耽误了他的前程事大,沐淳心愁。
为这事,她对周世冲这个所谓的清明县令,永远不可能有好感,她私心重得很。
连魏聪林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魏秀才的大喜事都让沐淳开怀不起来,至于胡家怪人胡红忠,她压根没想起,可能是因为人家跟她跟沐春儿都没有交集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儿别怕,世人忘性大,过个几年就没人想得起你,那时或许咱们家早已搬走啰。”沐二郎的剑眉两月来都没舒展过,拿话哄孩子倒是演得认真,这是怕女儿担心名声坏了的事。
“爹,弟弟呢。我本想好好教弟弟进学的,他将来指不定也能成为一个小秀才。”
沐二郎笑了:“不能科举又不是不能进学堂,儿想得太远了,沐家往上数六七辈也没一块读书料。你瞧爹脑子好不好使?可就是奈何不了圣贤书,还有你大伯,哥俩浪费了你祖父老多银子,一样只能识几个字,看到之乎者也就头肿如牛。远的不说,便说沐旺祖,你看他是块啥料?我大碧水连村带寨十万多人,一年能出几个秀才?”
沐淳心说尹子禾就是她培养的成功案例,冬才怎就不行,这爹也太看不起自己儿子了。唉,既成事实的事情还能有什么,冬才当不了官,当个富贵翁也不错,怕只怕他万一真的很想进学呢,届时可能又是一门恼火官司。
她改变了很多亲人的命运,改变不了冬才的命运,心里总是渗满了愧疚滋味。时下她扭扭捏捏拧拧巴巴的样子完全没了前世的利落样,自己全然没发觉这其中的变化。
“东家,姑娘,用饭了。”张婆子进堂屋来喊话,朝沐淳使了个眼色。
沐淳就看见抱着冬才的顾杏娘神色忧郁地出来了,“娘,弟弟的事怨女儿。”
顾杏娘用手帕把冬才脸上的鼻涕水试掉,道:“算不错了,至少三个孩子都全虚全尾地在娘身边,人要自足。”
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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