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条不紊,行动冷静。他第一时间抱着谷曦冉冲出人群,上了救护车,而上去的前一秒,他似乎听到谷曦冉低声说了句话,眉头轻皱,眼睛很专注地落在她脸上,声音沉又有力:“放心,我就在这里。”那一刻他眼眸里温柔的强势刺伤了关心慕。
关心慕耸了耸肩膀,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不接电话,我还以为你出事了。”一颗心像是被十二月的海水彻底浸润了,很寒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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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钧今晚受邀和几个高层吃饭,他们选的地方是城东最贵的一家日式料理店,订了一个私密性比较好包厢,来者不足十个人,却没想用餐不到十五分钟,谷曦冉进来了。本是单纯的男人的聚会突然多了一个女人,气氛少了拘束,多了轻松。不知是不是有人刻意为之,谷曦冉被安排坐在费钧的身边,全程她话很少,只是安安静静地低头用餐,和费钧也几乎是零交流。
后来出事了,两三个十几岁的爱国愤青溜进了店铺,蓄意纵火,一时间白烟冒起,大家惶恐起来,而服务员却径直走进包厢,将门锁住,说必须先结账才能走人,关门的那刹那谷曦冉就全身战栗,呼吸急促起来,她有严重的密闭恐惧症,加上知道外面起火了,整个人不由地陷入了惶恐不安中,面色逐渐苍白,喘气越来越厉害,很快便倒向了费钧。
费钧是知道她这个毛病的,立刻抱起她不顾服务员的阻拦破门而出,迅疾地下楼,试图让她尽快呼吸到新鲜空气。
谷曦冉迷迷糊糊中看见了费钧的脸,不自禁地用双手勾住他的脖颈,满满的绝望中露出了一条缝隙,叫做安心。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左手挂着点滴,因为昏迷时间不长,费钧还没有走,正站在门口和两个穿白大褂的人讲话。他转身的时候看见谷曦冉醒来,走过去低头问了句:“现在感觉怎么样?”
“其实没什么事,何必跑来医院。”谷曦冉的面色依旧如纸般苍白。
“我已经打电话给你的经纪人f,她正在来医院的路上。”费钧说。
谷曦冉抬眸看费钧,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要走了,他对她并没有任何特别的感情,将她送到医院来之后就要走了,他不属于她。眼眶突然很酸涩,她苦笑了一下,说:“钧哥哥,你真是一个薄情的男人。”
费钧不说话,面色安静,垂眸看着谷曦冉。
“你是对任何女人都这么薄情,还是只对我?”谷曦冉说,“你知道你亏欠了我。”
“你可以提出补偿,金钱或者事业上的机会,我尽量弥补你。”费钧的声音平稳,像是公事公办一般。
“如果我说需要的不是那些呢?”谷曦冉笑了,她的唇没有一点颜色,笑容幽暗,“钧哥哥,我要你。”
费钧微微侧了侧头,眼眸如寒天里的深潭,看着谷曦冉。
“你怕了?放心,我不会去打扰你的妻子,我只是想要一个晚上,只属于你和我的愉快夜晚,这样你答应不答应呢?”谷曦冉笑容像是一朵开在暗夜里的花,带着隐隐的魅惑,“钧哥哥,你还没碰过我呢。”
……
“谷曦冉,你不要成为我最厌恶的那类女人。”费钧淡淡地瞟了她一眼。
“本来就不讨你喜欢,成为你厌恶的类型也不错,至少你会记得我。”谷曦冉说,“怎么?这个补偿对你来说很容易,而且不亏,你不愿意是因为你太太?”
……
“钧哥哥,请你别告诉我你对你太太的感情。”谷曦冉的声音突然脆弱起来,“我无法承受。”
“f已经在来医院的路上了,我将你的病房号告诉她了,她来之后会照顾你的。”费钧留下这几句便转身走人,轻轻带上门。
房间里最后一丝属于费钧那股沁人心脾的味道消失后,谷曦冉闭上了眼睛,再也撑不住笑容,她只知道自己心里很苦很苦,比小时候生病时喝的中药味道苦太多了。
费钧回到家,打开门的时候看见关心慕正坐在沙发上啃苹果,他觉得很疲倦,连外套都没有解开便径直走向厨房,打开冰箱拿出冰镇的矿泉水,正准备喝时耳边听到咕咚一声,侧头一看,一只光溜溜的苹果核正落在开放式厨房柱子前的竹篓外,明显是关心慕扔过来的,还没扔准。
“费钧!你怎么和我解释!”关心慕跳下沙发,直接快步走到费钧面前,不顾身高的差距,抬头瞪他,“你不是说今晚是商务宴请全是男人没有女人吗?那你怎么会和她在一起?还有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哼,是我妨碍了你们的好事吧!”
费钧的手机落在了那家日式料理店,刚才他还是借用医生的手机给谷曦冉的经纪人打的电话。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在绞尽脑汁想借口哄我吧!费钧,我和你说这事没完!心虚了?你以为谎言可以编织得天衣无缝是吧,千算万算没算到你们约会的地方突然起火了,你们两个都被镜头拍下来了,全世界都知道了!试问你一个已婚男人有什么资格和单身女人约会?!你的节操是离家出走了吗?!”关心慕哗啦啦地说了一通,她此刻一肚子气,再不发泄出来就要爆炸了。
费钧的眉头随着关心慕音量的提高越蹙越深,在关心慕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冷冷道:“你多大的人了,说话口不遮拦的?”
“我多大!我是没你老!你全家都老!”关心慕的眼睛瞬间红了。
“等你学会讲话了,我再和你说。”费钧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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