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慢,那是唱曲儿,是曲儿,曲儿。”
“曲……儿,还要。”楚含嫣说道。
陈阿福又唱了一遍。声音刚一停下,楚含嫣又说,“还要。”
一直唱下去可不行。
陈阿福说道,“光是姨姨唱可不行。姐儿也要学会唱。等到金宝一回来,发现姐儿会唱曲儿了,还唱的是它。它肯定高兴,说不定晚上都会陪着姐儿呢……”
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懂,一通念叨。
之后,就站起来说道,“今天的第一节课是……”
晌午,罗大娘带着人来怡然院送饭的时候,被院子里的情景惊住了。
只见陈阿福站在银杏树下,嫣姐儿、大宝、罗梅、罗明远排开一溜站在她对面,他们中间还站着七七和灰灰。
陈阿福说一句,这些孩子和两只鹦鹉就跟着说一句,孩子们还跟着边说边有节奏地拍着手掌。当然,楚含嫣没有说也没有拍,只呆呆地看着陈阿福,但时而嘴唇会动动。她不耐烦了,宋妈妈就赶紧掰一点点金丝糕喂进她嘴里。
小燕子,穿花衣,
年年春天来这里。
我问燕子为啥来,
燕子说,
这里的春天最美丽。
说完一遍,陈阿福就会比出两个大拇指,夸奖道,“嗯,真棒。”
陈阿福看见罗大娘带人拿着食盒来了,笑道,“第一节课结束。你们表现得都非常棒,姨姨奖励你们吃金丝糕。”
然后,又给了几个孩子每人一块小金丝糕,七七和灰灰也一家一块。两个小东西早不耐烦了,只不过一直在用金丝糕吊着它们的胃口。
罗大娘笑道,“陈师傅也在这里吃饭吧,吃完再……”
“回家”两个字被她咽了下去,笑着看了楚含嫣一眼。
陈阿福见给她和大宝准备了饭菜,她又实在饿了,就留在这里吃了。等到楚含嫣睡了,大宝也在偏屋的榻上睡了,才带着追风回家。
她走得快,大概半刻多钟就到家了。
王氏还给她留了饭,她说自己已经吃了。
陈名兴味盎然地说道,“我今天上午走了半天,还是觉得咱们这里好。两个院子可以当成一个院,再把你院子边上的荒地买了,另建个院子。”
陈阿福却道,“这些地加起来还不到两亩,建两个院子太小了些。而且出门就是人家的菜地,也不敞亮。”
陈名道,“那就你们的院子建大些,我们院子建小些。”
陈阿福摇头道,“建房子最好要一次到位。两个院子至少要各两亩以上的地,爹再寻摸寻摸吧。”
陈名无奈地点头。他虽然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建那么大的院子,但还是选择听闺女的话。
陈阿福就回新院里歇了两刻钟,起身后想着该给绣坊做些什么东西,又用毛笔在纸上画画写写。
自从身体好了以后,陈阿福只要有空,都会“很认真”地跟着大宝和阿禄一起念书或者练习写毛笔字。
她的“聪明”让陈名惊讶不已,有一次陈名实在忍不住了,冲口而出,“阿福太聪慧了,真像陈……”自知差点失言,赶紧闭上嘴,憋得脸通红。
一旁的王氏也红了脸,抬头不知所措地看着丈夫和女儿。
陈阿福知道他想说“太像陈举人”的话。还好陈举人是学霸,又天赋异禀,五岁能诗,让她的“聪慧”有了出处。其实,古人也懂遗传学,只不过叫法不同,他们说的是“传承”。
见陈名和王氏如此,陈阿福呵呵笑道,“太像爹了,是吧?奶说过,爹聪慧,若爹不生病,已经考上进士了。”
陈名听了,缓了一口气,笑着点头。王氏也松了一口气,继续低头做活。
陈阿福的“惊人的聪慧”和“惊为天人的长相”都像足了陈世英,有了这个出处,她在学习上也就不太刻章收敛锋芒了。画图也一样,她笔下的动物也好,衣裳也好,都是好看又别致。
所以,她画出来的不管什么东西,陈名和王氏也不会觉得不可思议。
画画改改,差一刻多钟到申时,陈阿福又起身去了棠园。
下晌日头足,哪怕是秋日的太阳也晒人。他们不能在院子里玩,就在阴凉的廊下玩。
陈阿福带着几个孩子和七七、灰灰,边跳边比划,一直背着“小燕子穿花”衣的儿歌。后来,妙儿和巧儿以及看门的两个十岁小丫头也加入进来。背一阵,就会休息一刻钟,喝点水,吃点东西。
他们每天“上课”的内容只有一个,就只是背“小燕子”的词儿,连跳带说。
大宝已经不想玩这个幼稚的游戏了,第二天开始,他先跟着背一会儿,就领着追风坐去一边看书。时而他会被那边的笑声引得抬起头来,便笑着高声叫一嗓子,“嫣儿妹妹,你真棒。”然后,把书放在大腿上,向那边比出两个大拇指。
只是,他的这份“殷勤”十之七八楚含嫣没听到。偶尔听到了,朝他的那个方向看一眼,陈大宝就会高兴得不行。
丫头们的岁数大些,包括罗梅,都知道这是陪主子玩,所以极其配合。只有小小的罗明远小朋友很是郁闷和不高兴。玩久了,他早就会背了,可还是在重复地跳着,背着同样的词儿,又背得特别慢,便不耐烦起来。
他只要稍有怠慢,一旁服侍的罗大娘或是魏氏就会冲他瞪眼睛,他又只得含着泪跟着继续玩。
陈阿福见了,便会在“课间休息”时悄悄多给他块金丝糕,或是别的点心,哄他道,“只给远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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