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根本什么也不想的,几乎是直觉反应了可听得这话,又望了少年面上单纯的喜欢,文都心头却忽然之间便木了下——小姐,小姐你招惹了这人,该只是个步骤的吧——可这人——望着韶哀的面孔,文都怔了半晌却无论如何也不晓得要怎样的,才能在这样一双几乎是给了你完全信任,认真而又期待的眼睛里,说出任何一丝违心的话语“大哥哥?”
见文都愣着,韶哀伸手轻碰了他胳膊,唤着“嗯,这样的问题,对你很重要?”
不答反问“当然了,既然喜欢上了大人,那么便也需要努力让大人喜欢上我啊!否则,如果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那不是很可怜?”
文都一颤‘如果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那不是很可怜?’——这样的话,这样的话说出来——柔和的神色变得有些僵硬,文都晓得自己是被少年这般的话刺到了,可是,望着少年那一脸只不过是理所当然,只不过是单纯的说着自个儿心意的模样,他便什么话也就说不出来了一时间,忽然想到自己从前便有过的觉悟——他是连心碎,都是多余的——“如果这样想的话,韶哀应该去问小姐的,只有当事人最了解她的感觉,不是吗?”
片刻的僵硬便真就只是片刻,文都下一瞬间便又一如往常,只是最终,少年的问题他也还是不曾回答“唔……也对哦,大人的感觉只有大人自己最清楚,那,那我改日自己去问大人——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韶儿准备回去睡觉了,明天能够来找你吗?”
韶哀跪坐在垫子上面,像只可爱的小动物,半歪着脑袋望人,一霎那竟像是有尾巴,讨好似的摇着,极期待的晃着他对这个大人不在的时候出现的大哥哥,感觉还挺不错——他望着人的样子好温暖,他喜欢!
——大人身边的人,是不是都像她一样这么的温柔?
韶哀想着,面上便自然的甜甜笑起“嗯”这样的可爱与期待,谁又能够拒绝呢?
文都轻轻应了一声便得了人一声极欢喜的欢呼,和‘咚咚咚’跑下楼的愉悦……
而另一面,贞离住进天地馆,本来总只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并不出来走动——对于他来说,这天地馆根本就是个污秽之所——那所谓□师,在他眼中不过是让男子变得格外下作且物化为女子发泄工具的一种职业,并且,陛下非让他住进这种位置,其心自是不言而喻的——他若真要是顺了她的意,倒不如死去算了!
于是一连三日,馆内倒也都还相安无事可到了第四日——问题却来了贞离喜爱弹琴,寻常日子在王府里他便总会时不时弹奏一曲,并不为旁人,不过兴起——教授他琴艺的那位师傅曾经说过,他的琴声,在十五岁那年是个转折——十五岁以前是曲调活泼,琴声欢快,无论何时让人听起,都是一种愉快;可十五岁之后,嫁入王府,新婚夜丧妻,便像是一夜间变换,自那以后再弹,便无论是什么样的时候让人听了,都有种惹人落泪的能力——曲调虽然悠扬,其中却总有愁绪,柔肠,百转以后,仿若便要化作那相思泪,寄给那住在冥府里的女子了——是故虽然他经常在王府弹琴,边上却总不会围起很多人——会让人伤心的调子,听得多了,总是不大好的——不过也是因为如此,八王君贞洁的美名,到也天下闻名只是,他却实在不该在天地馆里弹奏贞离安排住下的位置,在距离主屋——即束游与谭叹住的屋子——不远的位置而他弹起,琴声悠扬,自然便传到了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生着闷气的谭叹耳朵里——这些日子他本就心情不是太好,偏这听得人想死的该死琴声,竟还就那样不停的弹着——神情有些恼怒,谭叹推了门,沿着音乐声越来越大的方向走了过去贞离并不曾想到自己会打扰到旁人——因为在王府里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于是,当他看到自己院子里边忽然有人走进来,一怔,手下的琴弦便陡的一晃,啪的一声,断了!
心下懊恼,感觉像是不详的征兆一般“天地馆馆主谭叹见过八王君!”
这边谭叹一进去,便是自报家名——他与这人虽是见过面的,但那至少也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他不晓得他还记不记得“馆主!”
坐在琴后头,贞离神色有些恼,连带的语气也并不是很好,他并不喜欢被人打扰,特别是在他弹琴的时候——可是一抬头,却有些愣住了他是记得自己成名之时那被自己取代的男子的——那个会奏箜篌,被称了做天下第一的比自己大上四岁的男子——他曾在那人来找他,几乎是等同于踢馆的时候,让他铩羽而归的——可那人怎可能是他?
因为模样,因为才情,贞离晓得自己一直以来都是自傲的,若非是十五岁那年心态有了变化,他根本不可能会如现在一般的生活——他曾骄傲,曾以为这世间能与自己匹配的,只有最好……
于是几乎看不上任何的人,但是,那位在自己以前的天下第一,却是少有的,他所能够欣赏的人之一——可他怎会,是这天地馆的主人?!
贞离脑袋里无法把奏得出那般美丽音符的男子与开了男馆,以男人皮肉为生的天地馆主人联系到一块儿——这样天差地别的事情,这样天差地别的环境——怎么可能造出同一个人?!
“箜篌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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