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方才...”
韶哀未完的话,忽然被后头传来的马蹄声打断,不过愣神一瞬间,便忽然发现他二人面前多出来个黑衣的女子——不正是方才那伙人的首领?
“夫人请留步,这贪狼山前后皆没有人家,除了咱们山头上的寨子,别处地方是没得休息的,此刻天也渐晚,若夫人不嫌弃,可入薛某寨子住上一夜再走不迟!”
薛琼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忽然之间发了什么神经,竟主动去招惹这人——只是,虽然这女子看来年纪不大,但方才那露出的一手,却决计不是寻常人能够有的!
她活过三十年,若说有什么喜好是无论居什么位置都不曾改变的——便是好武!虽不一定需要学会,可却也的确是喜欢看那各式各样的功夫,并且,若是能打上一场,那才是一场快活!
束游望着这忽然拦了自己去路的女人,露出了些好笑的表情:“方才不还是在担心我或者会插手的么,怎么一会儿的功夫,”
薛琼诧异的望着这一笑起来,方才那双眼睛里黑沉沉的焰消失无踪,便仿若寻常文人雅士的女子:“薛某说过了,夫人好功夫!”
便也笑了起来,“薛某是个好武的,虽也学了些年的诗词歌赋什么,可顶多也就算是个有些文化的莽女,夫人功夫那样好,薛某心头自然有些痒,不过,夫人若是不愿赐教,薛某自然也是拦不住的,只是夫人家这位小公子,总得找个位置歇歇的不是?寨子里虽然比不上寻常人家,至少也比风餐露宿的好些的!”
望着束游将怀中少年揽在怀中,又加之方才那会儿即便发怒亦不放手这少年半点的样子,心头一转,便干脆将话题扯到他身上,或者能留人一留。
而对上那少年的眼睛,则尽力的表露出善意,让那双大张着,明白了好奇的眼睛看了清楚。
“唔,大人,我们…”
韶哀望着那看着他们的女人,心头升起些好玩的想法——他长这样大,还不曾见过什么山寨的呢!
“韶儿想去?”
束游笑了笑,感觉得到自己怀中这人跃跃欲试的快活。
“呃,韶儿,没有见过山寨呢,大人!”
一转头,略抬起,望着那含笑的女子,少年喜悦的望着。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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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狼山上的夜空很美,只是此刻立在山顶的两个女子却都并无那多心思来欣赏这样的美。
拿着双刀的女子在一边早已摆出动手的造型,可她对面的那人却什么也没拿的单是立在那里。
“束夫人,你不用兵器?”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人竟这样简单就答应了自己的比武请求,但是薛琼却是极高兴的,可这会儿答应了与她对战的女子却一副与寻常并无二异的样子,让人看了心头不免升起她是否也太小看人了的想法。
“我本就功夫不怎么样,只一身轻功较好,用不用兵器都一样!”
束游满不在意。
但其实,她决定留下本只是为了那小家伙,可留在这山寨的第一天夜里她便改变了想法——当天夜里便接到了一只传信的鸽子,上头写的东西,让她原本觉得‘缓缓行’的想法彻底改变,更甚者——升起了些旁的心思!
薛琼面上有些寒色——她这般说法,岂非太过看不起人?!
“既然如此,薛某便开始了!”
双刀摆起,薛琼心头恼怒,话音落下便立时要冲上前去,却忽然听得——
“且慢!比武的话,有些奖品或者会刺激些吧,薛寨主觉得如何?束某想提个小小建。”
不轻不重的几句话下来,束游笑笑的。
薛琼心头却打起鼓来:“什么奖品?”
“那位蓝小姐,薛寨主还不知道如何处理的吧,若束某赢了,交给我如何?”
薛琼一愣,忽然不晓得这人再打什么主意:“夫人想做什么?”
束游笑了笑“韶儿差个侍卫。”
“…好!”
薛琼一声应好,便忽见自己面前那女子骤然之间消失得没了踪迹,心头大惊,举目四望,双耳几乎竖起,便是要感觉到一丝一毫那女子可能的踪影。
可然而,四周沉寂,恍若除了自己——那人连呼吸吐纳的声音都没了一般。
她正满心提防,预见得到那人或会忽然之间从什么地方窜出来,给自己一个措手不及,但——便纵使她全心地提防,那像是陡然之间自空间的缝隙中穿过迎面向自己飞舞而来的一道长练,在她来得及反应之前猛然缠绕上了她的脖子——恍若被巨蛇缠住继而越缩越紧的窒息感,让人既惊且惧——惊的,是她竟有如此速度却又能悄无声息,惧的,却是那脖颈上亦发缩紧的窒息感!
活了把半辈子,她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连动手也不能便直接得束手就擒的女子!
乘那勒紧的窒息感还未强大到当真夺取她呼吸,薛琼道:“薛某佩服,束夫人轻功怕是天下第一等的了!薛某答应夫人的,必当做到!”
贪狼山的冷风,徐徐在人四周吹起,银白的月光投注在山顶的草地上,带了一种至极的寒意,薛琼语毕,却不曾听到那人声音,更甚者,脖子上那束紧的东西亦半丝松懈也不曾,心头打起鼓——她还要做些什么?!
正疑惑,护听得:“呵呵…薛寨主,束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寨主或当考虑考虑!”
轻笑着的女子,不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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