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苏小非抬头,一脸苍白,“你是说小忧除了外伤还有内伤?”
“这个现在没法下结论,准确说,必须经过神经科的检查才能知道有没有颅内损伤,不过郑医生对此很有经验,我们先等他的回复。”
钟言声说完,目光落在过佳希脸上,发现她脸色很差,想了想后转身去医生办公室。
等钟言声离开,欧阳俊男才问过佳希:“他是谁?”
过佳希简单地说:“他是我的朋友,也是许亭彦的表哥。”
提到许亭彦的名字,苏小非想起现在重要的是联系何消忧的家属,立刻说:“小忧还不知道怎么样,受伤的部位严不严重,现在时间很晚了,我们先联系她男朋友,等医生有了明确答复,如果要做手术,我们再联系她父母。”
过佳希明白他的顾虑,何消忧父母年纪大了,人住在郊外,这么晚赶过来有风险。只不过,让人着急的是,她迟迟联系不上许亭彦。
“我已经打了几个电话给他,但是他关机了。”
“他算什么男朋友?出远门还关机,就这样彻底消失了?不怕女朋友有事联系不上他吗?”欧阳俊男本来就对许亭彦有成见,此刻彻底火了,“这么怕麻烦分手得了!”
“俊男,你别说了!”苏小非喝斥,语气很沉,“今天的事是我一个人的错,不要迁怒其他人。”
五分钟后钟言声回来,拿来一壶热水和三个纸杯,亲自倒热水给他们。
过佳希喝了两口就放下了,欧阳俊男一直对她说别担心,不会有事。
相反,钟言声没有多说什么,他等郑医生从简易手术室出来后,走过去问了何消忧的情况。
郑医生说何消忧的伤口止血了,血压太低,人还没醒,正在输液,暂时没有危险了,不过今晚必须留在医院,至于她后脑勺有一块凹陷很可能是颅内血肿,建议等她醒后转去神经科做详细检查。
钟言声顺便问郑医生要了一个神经科副主任的电话。
十分钟后,何消忧被安置在一张临时病床上,位置在走廊角落,其余人都守在她床边,想等她醒来,可惜过了近四十分钟她还在熟睡。
钟言声不知从哪里找来了水果、牛奶和饼干,带过来给他们,见过佳希一脸担忧,无心其他,他亲自打开一盒牛奶,放上吸管,递到她手上,对她说:“喝完。”
过佳希一愣,转而和他对视,他的眼睛很亮,带着很明显的关心,让她感觉暖心。
“你们都回去吧,有我守在这里不会有什么事。”苏小非主动提议。
过佳希想了想后说:“我还想再陪她一会儿。”
欧阳俊男还要准备考试,照理说早该回去了,但他看见所有人都留着,自己就不愿意提前走,无奈的是他母亲连连打电话过来催促,烦不胜烦,他只好先走一步。
苏小非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何消忧的床边,拧着眉心,目光执着地看她,片刻都舍不得移开,偶尔帮她掖一掖被子。
走廊的白炽光太亮了,时间长了,过佳希的眼睛很酸,几乎要流泪。
“我送你回去。”钟言声见状对她说,“今晚是郑医生值班,我已经和他说好了,让他帮忙多留心一下你朋友的情况。
“我再留一会儿,否则不安心。”过佳希轻声却坚定地说。
“那我陪你去附近走一走,总待在这里人会很累的。”
过佳希想了想也是,听从他的建议跟着他出去走走。
他们刚走到急诊室门口,又有一个病人被担架抬进来,钟言声转身走到她的另一边,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挡住了她的视线,让她错过了一副血淋淋的病躯。
他们来到医院的花园,因为近来气温偏高,夜晚也不至于很凉,过佳希走了一段路倒觉得情绪缓和下来,不那么紧张了,她转头问他怎么会出现在孟自远的清吧门口。
“我是想接你回家。”他说,“我总记得你高中的时候去过那家酒吧,喝醉酒后蹲在门口闹肚子疼,以至于再次听你说要去那边就不放心。”
她心里有明显的起伏,然后说:“钟言声,我没有喝酒,因为记住了你的话。”
“以后可以不去那边吗?”
“好。”她直接答应了他。
“肚子饿吗?”他说着从口袋取出一块巧克力,“刚才在郑医生那边拿的。”
他剥开巧克力的纸,递到她手上,她咬了一口味道很甜,只是有些融化了,可能是贴着他体温的时间有些长了。
她吃了一半,又一次去看他的瞳孔,那里每一次都会倒映一个很小的自己,好像自己在他眼里始终是一个小朋友。她以前不希望自己在他面前总表现得像是一个小朋友,偶尔会装一下成熟,现在觉得其实这样也好。
“前面有椅子,我们过去坐一坐。”他说。
等他们坐下后,她听见他问:“你没有在躲我?”
她诚实地回答:“没有,只是有时候不敢看你的短信。”
“为什么?”
“不知道……感觉有些奇怪,好像怕你说什么。”
“怕我说什么?”他的语气缓缓的,引导她说出口。
“说了不知道啊。”她挠头,有些无奈,其实现在都不敢看他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喜欢他,却没有了当年的勇气,想和他在一起,又有些害怕未来会发生什么,那样莫名的恐惧时不时地出现,她无能为力。
太喜欢了,反而考虑过多,太喜欢了,一旦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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