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生下了一个女儿,你一定会很宠她,喂她吃饭,哄她睡觉,那样的话,我该怎么办?”
钟言声的神情有些无奈,修长的手指按了按额头,缓缓地说:“佳希,你如果连自己的女儿都要吃醋,我也没办法。”
过佳希放下冰淇淋,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字地说:“在这个星球上,被你看过一眼的雌性生物都将是我的潜在情敌,更何况是一个比我小,比我可爱又比我纯真的小萝莉,我怎么能想象以后的每一天你都抱着她?”
“那个小女孩会和你长得很像,有你一半的基因。”他耐心地向她解释,“不仅是我,你同样也会很宠爱她。”
过佳希凝神思考,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那也是自己的女儿,不会是别人,她这样计较是不是过于小气了?
他趁机拍了拍她的肩膀,问她:“想通了?”
过佳希缓缓地点了点头,又迅速摇头,不依不饶地说:“好像还是不行,因为我还是会吃醋,除非你保证,你一定是先爱我才爱她。”
“佳希,按合理的逻辑,原本就是先有你再有她。”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手上有一盒冰淇淋,必须先给我,而不是她。”
他沉默了片刻,眼睛隐约地浮现“失算了,早知道你很幼稚但没料到你幼稚的程度如此可怕”的诧异,然后反问:“你确定要和自己的女儿抢吃的?”
“说不定哦,我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她笑着威胁。
“好,我选择先给你。”
她满意地点头,转而想到了其他,不光是吃的,她还将天天和亲生女儿争夺他的怀抱,这样的话生活简直太紧张了,不如避开这档麻烦的事情,于是在慎重的思考后,合情合理地提议:“我们还是要一个男孩比较好。”
“不行。”他斩钉截铁。
“为什么?”
“因为你一定会忍不住亲他。”他对有此有精准的预见性。
“这个……等等,你又比我成熟了多少?”
因为对未来孩子的性别没有达成一致,他们几乎天天协商此事,每次一言不合就动手……当然,最终吃亏的是过佳希,因为一旦她亮着眼睛说“我想有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宝宝,然后每天亲他一百下”,那么结果不言而喻,那一晚她会被“收拾”得很惨。
时间长了,这逐渐成为钟先生喜欢的一个游戏,也变成只属于他个人的,不为他人所知的恶趣味。
当过佳希腰酸背痛地出现在办公室,一边娴熟地整理稿件,一边状似愤愤地抱怨:“什么叫每次都是我太热情,所以腰酸背痛是自找的?哼,就让他先傲娇几天好了,等以后有了儿子,我就不稀罕他了,到时候他哭着过来求我亲他,我也要考虑半分钟。”
林河川和晓宜冷静地对看,几秒钟后齐齐转身,情绪略有惶恐,窃窃私语:“婚后小脑萎缩是常态吗?如果是的话,我不敢找对象了。”
……
可惜的是,他们还没有品尝完新婚的甜蜜就迎来了短暂的分离时光。
秋天,钟言声分配到工作任务,临时替代重病的同事赶赴山西的工程队。
钟言声离开了半个月,过佳希逐渐收敛了脸上的傲娇,变得郁郁寡欢。
“中午吃什么?”晓宜走过来欢快地问。
“随便吧,现在什么东西都是一个味。”过佳希眼睛毫无焦距。
晓宜扫了一圈过佳希的桌子,惊讶地发现没有任何零食,奇怪地问:“你最近胃口不太好?薯片都不吃了。”
“薯片是什么东西?”
“那么辣椒凤爪呢?”
“我没有听说过。”
“抹茶泡芙?”
“太腻了。”
晓宜低头观察过佳希的脸,发现一切正常,更生疑窦,她是心理疾病?
“这是夫妻分离恐惧症。”陆星楠端着咖啡走过来,风轻云淡地说出了过佳希的症结。
过佳希抬眸,眼神失落,再缓缓低下头去,拿起一支铅笔在废纸上涂涂写写。
陆星楠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早些习惯吧,别每次他一出差你就魂不守舍,既然是他的工作,你应该学着理解和支持。”
过佳希深呼吸,脑子清醒了几分,点了点头后说:“对,我是该打起精神了。”
他热爱他的工作,再远的地方都会去,再苦的条件都会适应,她只是在原地等待,比起他的辛苦又算的了什么?她不该一直陷入相思,时刻分心去想他,无论他在不在身边,她都应该充满精神过好每一天。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过佳希跟着《二十四小时》的摄制组外出拍摄新一期的人物节目,主角是一个九五后的男生,他很有才华,会制作漂亮的陶笛。整整一个下午,过佳希静静地看他淘洗粘土,用笔刀修出音孔,最后拿去入窑烧,一切近距离观察,感觉很奇妙。
临近结束,男生把一只成型的陶笛递给全程表现出浓厚兴趣的过佳希,鼓励她试试看,过佳希按他教的方法吹了一下,发出一个很外行的声音,具体而言有些像是肠鸣音,自己都笑了,她大方地递还给男生,有礼貌地请求:“有幸听你吹奏一曲吗?”
男生点了点头,双手持陶笛,沉着地吹奏起了《鸿雁》的曲子,在场的人都侧耳倾听。
悠悠的笛声带他们走向远方,仿佛可以看见晚风轻拂牛羊,夕阳垂地,星河渐现,淡薄的星光送入毡房,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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