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误会,没有都来,(七八十人都来了还得了!)一共来了两个代表,一男一女。女生叫周周,学习很好,每次考试作业都能拿a,男生是个捣蛋鬼,叫强尼,曾经因为2分之差找我改卷子。
“元欣!你什么时候出院?”周周几乎扑到我身上痛哭流涕。
“嘎?”我又不是她什么人,她小姐那么激动干吗?
“邓肯快要了我们的命了。”连强尼都一副要哭像。在医院里,病床边,床上躺着奄奄一息的我,床边的一对儿满脸的如丧考妣,认谁看了都会以为我快挂了。
“是吗?”我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声,这话该我说吧,那个差点儿被要了命的那一个应该是我吧……
“当然了!上次作业昨天发下来,是他批的,全班就没有及格的……惨无人道啊……”
“你快好起来吧,眼看着期末考试了,如果还是邓肯出题邓肯批卷子,大家都会死得很惨了……”
再惨……会惨过我吗?
住了一周的医院,不该来的人全都来过了,该来的那个却一直没有露面。我不是想他,就只想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害我,难道就因为我让他侄子吃了生牛排?害得他侄子半夜要去医院做渗析?文思十四了,他不想吃的话难道我能硬塞他吗?
想想我跟他认识这么久,他还真是害我的时候多,帮我的时候少。上次害我被警察误会,差点进监狱,这次又少了半条命。亏得我还把他当成朋友,可以全心全意信赖的朋友……文森特的事我有责任,是我照顾不周,可是,他有必要这么害我吗?
“文森特怎么样?”蒙古大夫来看我的时候我问。
“挺好的,他也问你好呢。如果不是伊森拦着,还想下来看你呢。”
“下来?看我?他也在住院吗?”
“没有,只要每天来做透析就行。”
“每天?”
“是啊,你不知道么?伊森以后会告诉你吧,现在他忙得很,文思偏偏又吃了生肉,病情有变,不得不提前接受治疗……”
“要……做多久?”
“一个月,不能间断。”
那不是我的错……我没叫他吃生肉……我怎么知道他有病吗……而且,他那么大了,难道自己不知道……我拼命说服自己,可是内心深处我知道,是我的错,文思到底还是孩子,邓肯让我照顾他,才一天,我没有照顾好……邓肯生气也应该……
可是,我不是有心的,我没有把加了病菌的橙汁递给他让他喝……
21
出院的时候已经是十二月初,这学期马上就要结束了。我老板奎因天儿一冷就跑去了弗罗里达度假,玩得开心着呢,我这阵子病了没跟他联系,他也好象忘了还有我这么个拖油瓶。出院后我每天不是呆在自己的办公室,就是趴在家里,重新写开题报告——不是因为上次的报告是邓肯帮我写的了,我还不至于那么有志气,主要是在医院躺着的时候实在无聊,看好莱坞广场(一个智利竞赛的电视节目)受了启发,其中一道题问马跑起来四条腿是不是总有一条着地的。答案是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据说在193几年的时候,就有个叫什么名字的人用一种独特的照相技术拍摄了马奔跑的情景。我主要是对那摄像技术感兴趣了,如果可以改良,用来拍摄细菌的取代,还有人体免疫细胞对癌细胞的进攻,是个全新的方向不说,也不用跟着邓肯屁股后面跑了。
这些王牌教授,一个一个都那么让人吃不消。
但愿奎因能首肯——已经是第二次换题了。
长舌男丹尼来找我,追问我跟邓肯怎么了?我没好气,说了一百遍了,我跟邓肯没关系!怎么了,哼,怎么都没怎么!本来没事都是他说出来的!
“噢……”丹尼点头,瞪着白痴眼睛愣愣地看着我接着问,“没怎么……那为什么一个躲在没人的办公室快被文献埋起来了,另一个把自己关在新修的实验室一做就是一整天,还谁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们组的!”我狠狠白他一眼,恼羞成怒了。
我当ta那一科的学生也跑来骚扰我,我被逼无奈答应了最后期末考的卷子会由我来批,ta的工作就快结束了,我的课题也又变了,这大概会是我跟邓肯最后的交集了吧……
小唐最近很开心。
林亚蒙的妈妈出院了,鉴于小唐在她老人家住院期间的殷勤表现,小唐的地位终于被首肯了。小唐还偷偷对我说,亚蒙妈妈现在变了好多,自己总说是从鬼门关溜达了一趟回来,对价值观人生观都有了新的认识——酸不酸的,这话是小唐说亚蒙妈妈说的。
“还有啊,她还劝亚蒙,如果合不来就跟恶猫分手呢。怎么样?有没有想过要跟他鸳梦重温?”小唐说这话的时候我正抱着汤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最后那四个字儿一出口,我马上被呛到,咳了半天,手忙脚乱地把汤碗放到矮几上,我恨恨道:“我拜托你小唐,不要害我好不好?”上次吐得太厉害,喉咙肠胃都被伤到,现下咳嗽打喷嚏大声笑小声哭甚至大喘气对我来说都是比托马斯全旋还要高难的活动!
“我没有啊!”小唐很无辜地摊摊手,“亚蒙他早就后悔了,不过苦撑着不说出来,前阵子他暴躁得什么似的,不就是为了你跟邓肯……”
“你拉皮条的?没完没了的!怎么今天晚上不用陪亚萱吗?”
“亚蒙撵我来的啦,他说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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