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之所以如此变化,只因那个男人对她说的一句话。他不喜欢流氓女。”
“后来呢?”叶微因觉得,他们的故事不可能就这么断了。
“后来?那个男人要结婚了,疯了,来到中国搅黄了那个男人的婚事。”
“她?”叶微因知道是贺迟远悔婚在先。但她知道的版本是贺迟远不想受到门第观念的束缚。
林暮年叹了口气,“新娘捉奸在床,制造这一幕的,。”
“……”
“但结果是那个男人先提出了悔婚,后来如愿以偿,和那个男人交往了。”
“然后?”
“然后?他们又分手了。自杀过三次,前两次这招都管用,可以复合,第三次,那男人怎么也不肯回头了。男人开始了不停换女友,可能也爱累了,不再过问。后来两家公司有贸易上的来往,两人又开始了接触,不过仅仅是客户与老板的关系。直到那个男人结婚了……”
叶微因忍不住吞了口水,“她要干嘛?”
“说想要来看看。正好我要回国办手续,就一起回来了。”
来中国只是单纯的看看?她对贺迟远的痴迷,已经是一种近乎变态的喜欢了吧?
叶微因问林暮年,“你知道喜欢的男人是谁吗?”
“没这个好奇心。”林暮年耸肩,把一直端在手里的水杯递给叶微因。叶微因接过后,林暮年继续说道:“你似乎对很感兴趣?”
叶微因不置可否。
林暮年努了努嘴,目光盯在一处,“那。”
叶微因顺着林暮年的目光瞧见紧贴墙的床边有个床头柜,床头柜上有一相框立着。叶微因走过去拿起来瞧了瞧,眼眸立即失了色。如她所料,正是同一个人。
叶微因放下相框,紧抿着唇,“我要回家了。”
“稍等,我去取画。”
叶微因愣了愣,这才记得自己之所以来这里,是为了拿画,而不是看照片的。叶微因跟在林暮年的身后,当要进一间房间之前,被林暮年拦下了,他笑着说:“你在门口等。”
还不让她进?
叶微因乖乖地点了点头。当林暮年进去后,叶微因忍不住翻个白眼。她觉得林暮年还是不了解她。她是那种乖巧听话的人?让她不进去她就不进去?大错特错。他不让她进去,她还偏要进去。她永远不怕好奇心害死一只猫。
她把门悄悄地打开,不同于的房间,一进去就是茉莉花香,而是一股古朴的木香。叶微因觉得,林暮年不愧外号叫木头,住的房间都感染了他的气息了。她蹑手蹑脚地走进去,被漫天的白纸吓了一跳。
林暮年一不开心就喜欢画画,为此叶微因还拿他这种习惯揶揄他。她说:“要继续往画家的道路前进,必须要让他的人生摆满悲剧,什么是悲剧?亲戚都死光了,大大的悲剧。林暮年不怒反笑,“那你也要死了。”
那个时候她一本正经地说:“我是你人生的过客。”
没想到一语成谶,她真的成过客了。
林暮年似乎没察觉叶微因偷偷地进来,他还在书桌上翻东西。他手里有一叠纸,似乎想在这一叠纸中找到他想要的。叶微因随手捡起地上的纸,是一头狮子,张大嘴巴,好似在发怒。
她又捡起一张,一群鹿,在草原上奔跑。
她一下子捡了很多,全是动物。在叶微因的记忆里,林暮年不画会动的生物。他变了。她随手拿起茶桌上的摄像机,打开看看是什么。忽然摄像机发出一声狮子的吼叫。
叶微因吓得差点把摄像机给扔了。
林暮年猛地回身,想夺回叶微因手里的摄像机。叶微因躲开,古怪地看他,“干嘛?看看不行?”
“不行。”林暮年又想夺。
叶微因又一个闪身,不怀好意地笑道:“难不成有少儿不宜的东西?”叶微因按了播放键,在林暮年不断抢夺地过程中,艰难地看了起来。画面是一头狮子在草原里奔跑,还有一个男人的喘息声。在狮子差不多跑离摄像头,林暮年的头放大,他挂着微笑说:“微因,这是非洲。你向往的非洲草原。你喜欢吗?”
叶微因一愣,抬头看林暮年。林暮年抿着嘴,也停止了抢夺。
一群斑马在静静地吃草,但这种斑马的纹路比叶微因在电视里看到的要密集。在此过程之中,有林暮年和别人的交谈,叶微因听不懂,不是英文。画面又出现了林暮年的头,他咧着嘴说:“微因,这是细纹斑马,你最喜欢拍马屁了,要不要拍一拍?嘿嘿。”
在一望无际的沙漠里,一条眼镜蛇的蛇头直立颈腹部扩展成圆扇状,朝着镜头吐性子,林暮年的头又伸向镜头,他露出一拍洁白的牙齿,“怕不怕?胆小鬼?”忽然,他身后的那条蛇朝他射了过去,他吃痛地龇牙咧嘴。
一位黑种人抓起蛇,把蛇甩了出去,用叶微因听不懂的语言和林暮年交谈。画面晃动的很厉害,只听见有人在叫喊。
画面又变了,是一排候鸟迁徙。夕阳下落,候鸟穿过红澄澄的夕阳,朝远方飞去。林暮年又出现在镜头里了,只是他不再笑得很开,他露着侧脸,目光随着候鸟渐行渐远。
忽然,他没看着镜头,自言自语,“微因。你的爱,会像候鸟一样,时光境迁,飞得很远,让我看不见了吗?”他转头看着镜头,淡淡地笑。但叶微因觉得,这一抹笑,比哭得还难看。
她看不下去了。叶微因关了摄影机,勉强露出笑容,“拍的不错。”
林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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