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雨缪却理解错了他的不说话,自然她也不可能知道他真正的心意,还以为他心里含羞,看着他的侧脸,想起这水一般的性子,这玉一般的容颜已经被沐云泽侵有,心头就一股邪火烧起。
“这么长时间,童小姐就没有遇上个动些心思的男儿?”江釉收敛了心神,接着问道。
童雨缪自然不知道她现在对于江釉来说就是那让柳三公子怀了身孕又害死他嫁祸沐云泽的女人,他一心要套话,她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大公子何故要问这些话?”
“没什么,只是光是我们锁柳镇上就有不少好男儿,像是顾四公子,冯家两位公子,还有柳家公子……”他话音骤歇,“我倒是忘了,柳三公子,唉,真是可惜了。”
“是啊,真是可惜了。”童雨缪一脸惋惜同情,看得江釉也只得暗叹她演技无双。
童雨缪倒是没多想江釉会突然提起柳卿和,男子本就多愁善感,江大公子感慨一下也很正常,不过她这句可惜,其实确实是出自真心。
要不是那斛珠楼的人犯了疏忽,有几次没给他熬防受孕的药,他也不会怀上,要是他肯乖乖地把孩子打了,而不是吵着要她给正君的名分,还威胁她不然要上官衙告诉全镇的人,她也不必出此下策,毕竟,他年轻美貌,她也不是无心。
可是她的正君只能是一个人,也只有一个人配当她的正君。
其他男人,就只能做小,而且以她童雨缪在锁柳镇的名声,断没有未娶正先纳小的道理。说来说去,全都是沐云泽的错,要不是她,江釉早已经是她的正君,柳卿和也会是她纳进门的侍君,又怎么会沦落到现在的地步,又怎么会要她狠心连自己的孩子一起舍去。
她微微勾起了唇角,沐云泽,你现在就是不死也难逃多年牢狱之灾,你的云泽庄再没有见天日的机会,江釉会是我的,云泽庄也早晚会是我的。
江釉一转头,正看见她嘴角不及掩去的阴笑,六月天后背也泛起一阵极为不快的凉意,阿泽,我终于理解你为什么动不动就要动手揍人了。
“嘀啦。”
“嘀啦。”大汤碗的骰子滴溜溜地转。
“豹子,最后这口我的。”沐云泽伸出扣着锁铐的手,铁链打在栅栏上哐啷作响,她凑在那栅栏前面喝干了酒坛里的酒,空坛扔出去。
那三十来岁的女人捡起空坛看了看,“我都没喝到几口。”
沐云泽用衣袖擦了擦嘴,“喝饱了,也玩够了,我去躺会。”
她叮嘡哐啷地拖着铁链站起来走到那木板床上躺下去,那年纪大的看守收了酒坛,“你好像明天就开审。”
沐云泽在那木板床上翻了个身,又坐起来,“怎么我躺着觉得浑身难受?”
“这床两块木板拼一下的,能舒服才怪。”
“不是,就是不对劲。”她搔了搔头,自从江釉来看过她,她就觉得他最后欲言又止地瞒了她什么事。
她不会猜人心思,不想还好,一想就开始坐立不安,她现在被关在这里,按江釉的脾气,他肯定会想办法救她,虽然家里还有很多其他人,可怕就怕这傻瓜犯了傻气,自己逞强。
她扑到了栅栏前,“放我出去。”
那年纪大的女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说什么呢,就算我们玩得来关系不错也不代表我可以放你出去。”
“几个时辰,天黑前我会回来。”
“开什么玩笑。”
沐云泽晃了晃手里的铁链,“不放也没关系,反正我已经知道了你们两个的名字,家住哪里去查一查就知道,要是哪天回家发现自家男人都被人卖了,房子被水淹了,家里养的狗耳朵被削了,可别怪我没先提醒你们。”
“沐,沐大少你不是玩真的吧,我们玩骰子玩得不是很好吗?”
“试试你就知道了,要不现在给我开了锁放我出去,我保证天黑前回来,天知地知我知你们知。”
“大少你就别为难我们了,跑了犯人我们没饭吃,家里人也都要跟着喝西北风。”
“我说过我会回来。”沐云泽吼了一声,发现她们压根不相信,于是她眯着眼阴森森地露齿一笑,“那你们自己选,是要喝西北风,还是我找人去给你们的男人都喝点mí_qíng_yào?”
刘茫从那房里冲了出来,发出乒乓作响的声音,那红衣男子听得声响,带着那小侍急匆匆地上楼来,就见到刘茫衣衫不整,面色慌乱。
“怎么了?”
“他没撑住。”
“什么叫没撑住?”
“没气了。”
那红衣男子一怔,随即面色带霜,连忙进了那房间,粉青身上盖着一床皱巴巴的被子,满是血迹,却是刘茫一开始就带进来的鸡血,那红衣男子抖着手去探他的呼吸,粉青憋着气,他探不得气息,加上刘茫一个劲地在他身后怎么办怎么办的转圈,他脸色发白,“我今年真是遇上了灾星。”
“怎么办?”
那红衣男子一咬牙,“用个草席卷了,扔到山头的乱葬岗去,神不知鬼不觉,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刘茫从怀里掏出两锭足二十两的整银,还有一张银票,“一切有劳老板你了,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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