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劲了功夫?那女人自从来了锁柳镇就包了你,用得着费你多少心力?”
“白少,你这是吃醋了吗?”那男子歪了歪身子朝她靠了靠,“你放心,人家心里还是最记着你。”他伸着食指朝她胸口戳去,被她把手里的纸一抽拉走,“谢了。”
白茫一眼扫过,“就这些?”
“已经齐了。”他打了个哈欠,“害我白天都没能补着觉,都陪着那女人鬼混,你都不犒劳我一下。”
白茫把手里的钱袋丢给他,“我记得钱丞那家伙下手挺阔绰的,怎么没捞够本?”
“是挺够意思的,长得也人模人样的,乍眼看上去还真是有那么点fēng_liú才俊的感觉。你说我要她赎了我怎么样?”
“你能迷得她赎了你?”
他抛了个媚眼,又妖娆地朝她翻了个白眼,“你以为呢?我要是想下手,几个女人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白茫挑了挑眉,他整了整衣襟,“你和沐大少都是不长眼的,放着人家和酥花不要,害得人家一颗心儿巴巴地等着你。”
“媚月,行了,别演了,她还有没有说什么?”
“她就问我怎么也对这灯会有兴趣了,要去的话她可以带我去。”
白茫点了下头,把那卷纸收起来,媚月又打了个哈欠。
“你还真想要她赎了你?”
“要才怪,与其被一个女人不给钱地嫖,我还不如收了钱嫖女人。”他转身进了后门,拉上门留了条缝隙,朝白茫挥了挥手,又抛了个媚眼,“我等着你什么时候回来。”
白茫摇着头,离开了快活林的后巷,她走得很快,没看到转角出去的时候,不远处一家胭脂铺的门前站着一个男子,看了她许久。
“白少,”他眯着眼喃喃,“既然能左手顾南音,右手头牌花魁,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
江釉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隐约觉得自己做了个梦,梦里在下雪,凉凉的雪花落在他脸上,留下舒服的湿润感。
他迷迷糊糊醒转过来,脸颊上真的有微带着凉意的湿润感,怎么他还在做梦吗?江釉迷离地睁开眼,沐云泽的脸就在面前,“醒了。”
他摸了摸脸,又看了眼她,是什么东西?
沐云泽啄了下他的额头,江釉支着身子靠坐起来,“我能下去走走吗?”
“你说呢?”
他扁了扁嘴,一副委屈模样,沐云泽低头轻咬了下他的唇瓣,“无聊是不是?我给你猜谜。”
“猜谜?”
“嗯,灯谜。”
他抬起了眼,“可你又不会,上次给你猜最简单的那些字谜你都得猜好久。”
沐云泽歪了眉毛,江釉举起双手,“好,你给我猜。”
她从怀里掏出了一卷纸,折了几折,这会打开来,“听好了,一声呼出喜怒哀乐,十指摇动古今事由,打得是一种戏。”
“这是你想出来的吗?”江釉怀疑地斜着眼睛,沐云泽低头凑在他眼前,“你猜不出来了?”
“我当然猜得出来,不过这肯定不是你的水准。”
“那是什么?”
“布袋戏。”
沐云泽像是恍然的样子,居然从和他说了句等一下,江釉奇怪地看着她跑去书房搬了砚台笔架过来放置在床头的案几上开始研磨,磨好墨提笔在那卷纸上打了个勾,“下一个,”她看了看,“离合字是什么东西?”
“灯谜的一种,谜底有两个子字和一个父字共同构成,而那父字又是有子字合成。”
“哦。”
“离合字谜的来源还有个典故的,”江釉坐起了些,靠在枕头上,“相传前朝有个大才女,叫做秦是安,有一次坐着轿子外出,经过一座木桥,木桥边上是片农田,地里一个农妇正在挖地,那农妇见是秦大才女,就出了个对子要她对,那上联叫做‘土也地,水也池,凿地补池,池地两利。’地和池两个字先拆后合,又符合意境,秦是安一时竟是难以应对,无奈地只得起轿继续上路,谁想轿子刚上桥,她就想着下联了,‘车乔轿,木乔桥,坐轿过轿,桥轿相摇。’这土也地,车乔桥就都是离合字,之后有人想出来了以这种离合字来做灯谜,一直传到现在。”他慢慢地说完,趁着沐云泽听着他说话,拉下了她手里的纸,上面密密麻麻竟都是一则则灯谜,“我就说你作弊,这哪里来的?”
“中秋灯会上的灯谜。”
“那你怎么会有?”江釉奇怪地张大了眼,“这不都是承办灯会的商户出的灯谜吗?我们之前又没去竞价。”
“知道今年的灯会是什么人办?”
江釉微微哦了一声,“茗溪茶楼?”
“差了一点点,不过也差不多了。”
“那是什么人?”
“钱远,钱丞她老娘,之前那次一心想要我吃牢饭的那个。”
“我知道她,她一个湾镇县令,没事干跑来锁柳镇办灯会干什么?”
“而且,童茗的斗茶会也改在了中秋当晚,同时,同地。”
“怎么有点狗急跳墙的感觉?”江釉接着顺口下去,“中秋灯会人多是不用说的,她想利用这股热闹劲,毕竟是中秋灯会当晚,又有灯谜会,若是胜了这斗茶会,不用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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