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陌生的人?”荣竟认真的说道,“我们两个明明是情人的关系。亲密极了。怎麽会陌生?”
“你放开我!”晖晖蹙眉,“谁跟你是情人关系?胡说八道,我才不是同性恋。”
听了这话,荣竟勒紧双臂的力道顿时松了一点──晖晖无论是有记忆还是没有记忆,说这句话时候的语气倒真是差不了多少。
无论什麽时候,他对荣竟这个人似乎都充满了排斥。潜意识里,似乎永远都是不喜欢的。
“你当然不是同性恋。”荣竟这一回倒是没有跟他呛着来,而是顺毛安抚着哄他,“你一直都不是同性恋。不过,你就只喜欢我一个人而已……”
“我不信。”晖晖挣不开他,便沈默下来,固执的说道,“我看见你的时候,一点都没觉得喜欢。”
“不相信?”荣竟笑了,“那如果我告诉你,你大腿根,很贴近里面的地方,有一小块浅红色的胎记呢?那种地方,除非是极亲近的人,否则就算你常去公共浴池,也不太容易被人看见吧?又或者……连你自己也忘记了身上还有那样一块痕迹,要不要我带你去找面镜子验证一下?”
晖晖一听,脸色随即白了一下。不知道是信了还是不信。
不过荣竟紧接着又说:“若不是亲密的情人关系,我怎麽可能会知道得那麽清楚。除了胎记之外,其实我还知道你身上许多敏感的地方,要不要一处一处说给你听……”
“你别说了!”没有记忆的晖晖,还跟从前一样腼腆青涩,被荣竟意含挑逗的说上几句,脸上立即由白变红了。
“那你信还是不信?”
“我……我信了。”这话里的意思明显是被迫无奈情急之下的选择,他跟荣竟打着商量,“你不要到处乱说。”
“这怎麽会是乱说呢?不信你问问你姐姐。”荣竟搂住了他,在晖晖颈窝处,轻轻浅浅的亲了一下,“我们是情人,我不会骗你的。”
晖晖被他亲了一下,却也没有躲,只低着头轻声说,“我姐姐的事情,我也不记得了。她说我後脑被撞伤了,才会这样。”
“不会一直这样的。”荣竟抱着他安慰,“我会想办法治好你。慢慢会想起来的。”
荣竟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心里也没底,不知道究竟晖晖是不是还能恢复,也不知道自己私心里究竟是希望晖晖想起来,还是希望他永远都想不起来。
他来这里之前,原本在脑海中假设过无数种晖晖失忆之後的样子。他以为面对一个什麽都不再记得的晖晖,或许自己就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着了魔似的迷恋。
可还是料错了!一切都没有什麽变化。
当他走进庭院里,看见晖晖的时候,感觉还跟从前一样。
只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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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竟这个人,说起谎来不用打草稿。他用胡编乱造的谎话骗晖晖说是情人的关系。
怕晖晖不相信,索性就那麽搂住了他不肯放手,坐在地毯上非要给他讲些什麽关於两个人这麽许多年的恋爱史。
而且还是从大学入学那一段开始讲起。
两个人是同校,这一点的确不是编的。只不过後面那段可就相当扯淡了,说什麽两个人是一见锺情,因为是同性的关系,所以也不敢对别人公开。只把这一切当做心里唯一的秘密,直爱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的程度,无奈还是被人发现,然後各种阻挠各种磨难,曲折程度直逼狗血八点档。而晖晖他爸荣登故事里的终极boss,不但从中破坏,还用了强硬的手段是把晖晖带走转了学,送到不知道的地方去读书。从此两个人再也见不到面。
荣大人极尽狗血之能事,把气氛渲染的又凄美又悲情,晖晖就算有疑问一时之间也完全插不进话去。
荣竟编的这段故事,到底也还有那麽点实事依据,只不过走形得厉害。说是从二人被迫分手之後,不但一直彼此挂念,而且还守身如玉……
一直过了好几年,晖晖的父亲去世,他们才又能够在一起了。
当然中间还有一段晖晖被绑架、然後被路见不平的荣大人英雄救美的吐血桥段。
当然,後脑被撞伤,也是因为这件事而发生的意外。
晖晖就像听故事一样,随着故事情节的跌宕起伏脸色也一会儿一变的。
“可我姐姐明明跟我说,後脑撞伤是因为她开车时候不小心……”晖晖侧头看荣竟,提出疑问。
荣大人谎言被揭穿,居然也能面不改色的圆回来,他说,“你姐姐不想告诉你实话,是怕你吓到。我说的这个,才是实情。”
於是,晖晖听完这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一时之间实在很难消化吸收,坐在那里只是愣神。
荣竟却把他推倒在书房的羊毛地毯上,压住了,慢慢的在他嘴唇上亲吻起来……就像一只蝴蝶在舔花蜜。
他问晖晖:“听我讲了这麽久,有没有想起来一点?”
而晖晖呆呆的看着他,不说话,只是摇头。
“那有没有觉得爱我一点了?”
晖晖看他,似乎并不怎麽太相信,但是,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犹豫不决。
荣竟没有再问,只是又低头轻轻的吻他。
晖晖动手轻轻推了他两下,却没有太过激烈。
不知究竟是相信了他,还是根本一点都不信。
然而荣竟却忽然觉得,他方才所讲的那些,如果全都是真的,似乎……也很不错!
至少在那个胡编乱造的故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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