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连长公主自己都觉得潘辰不该在这时候帮她,因为她并不能给潘辰带来任何帮助,所以才倍感羞愧。
潘辰不以为意的来到长公主身旁站定,对着闫氏说道:
“太后指的是什么?臣妾并没有耍小聪明,而是说出了一些真实的内心想法罢了,大驸马是不是清白的,长公主最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潘辰转头看向了长公主,与她对视一眼,长公主似乎从潘辰那里得到了一些勇气,转过身去,对闫氏坚定的说道:
“是,大驸马虽然资质平庸,但心地善良,绝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我与他夫妻十多载,他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了的,请太后明察。”
闫氏没有收起脸上的冷笑,将目光从长公主脸上转到了潘辰脸上,只见潘辰嘴角上扬,目光盯着长公主,似乎很是为长公主敢站出来说话而欣慰。
笑着笑着,闫氏就渐渐板起了脸,从凤坐上站起来,无视长公主,走到了潘辰面前,姿态高傲的说了一句:
“有些人,你可以帮,但有些人你帮了也是白帮,反而让你得罪了人,你会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信不信?”
潘辰不甘示弱:“臣妾不信,因为今天我说的话,做的事,全都是平心而论,并没有刻意帮谁不帮谁,所以,今后又怎么可能会后悔呢?至于得罪人……臣妾倒觉得没什么,反正臣妾一天到晚的,干的就是得罪人的活儿,不多这一桩了。太后您说是不是?”
闫氏对潘辰冷哼一声,然后便拂袖离去,太后走了之后,其他妃嫔也都不愿留下,敷衍的对潘辰行礼过后,就鱼贯而出了。
潘辰对长公主比了个请的手势,长公主看着她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潘辰对她莞尔一笑,然后便主动对她伸出了手,在长公主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牵手过去:
“长公主还愣着干什么呀,太后都走了,其他人也都走了,康寿宫又不招待我们饭吃。”
长公主被潘辰的话给逗笑了,与潘辰两人手牵着手离开了康寿宫,走出宫殿的其间,长公主看了潘辰三四回,潘辰都目不斜视,从容淡定,自信大胆,长公主从来没有在哪个女人身上看到过潘辰这样的气质,一时心中颇有感慨。
走出康寿宫之后,潘辰对长公主问道:
“公主这些天都住在宫里吗?直到皇上生辰结束?”
长公主有些犹豫:“本来该是如此的,但……你也知道,驸马府最近不太平,驸马是个急性子,我怕若是我不在他身边,他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待会儿我再去跟太后说说,这两天我还是回府的好,等到皇上生辰日,我再入宫来道贺。”
“皇上生辰下个月才到,的确是驸马府的事情更重要些。不知公主有否对策,若是实在不行,有没有想过求助皇上?”潘辰觉得长公主的选择很正确,既然家里有事,当然不应该在外面耗着不回去的。
长公主见潘辰这样支持,低头沉吟片刻:“府里的事情真是很乱,不过皇上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我这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还是不去麻烦他的好,若他知道了这事儿,还不知要闹得如何呢。”
潘辰听了长公主的说话,倒是很意外,听长公主的语气,似乎和祁墨州的关系很不错的样子。
两人在御花园中,边走边说话,潘辰邀请长公主去她的柔福宫坐坐,长公主虽归心似箭,却也感念潘辰今日在康寿宫中仗义直言,便没有推辞,可两人才走了半路,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与传呼声:
“请长公主留步,德妃娘娘留步。”
两人同时回头,几个婢女也全都停下了脚步,辛冬很自觉地站到了能够随时保护潘辰的位置上,定睛一看,花园的转角处小跑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李顺。
长公主与潘辰对视一眼,潘辰迎上前去,李顺气喘吁吁的给两人行礼后,便说出了来意:
“哎哟,可是折腾死奴才了,皇上听说长公主入宫来了,便着奴才来宣长公主觐见,可奴才去了康寿宫里,正好两位离开了,奴才这才带着人朝着柔福宫的方向追过来,可算是追到了。”
对于李顺所言之事,长公主也有些惊讶:“公公是说,皇上召见我吗?”
“可不是,一听说长公主入宫来,皇上就让奴才马不停蹄的赶过来宣召呢。”
长公主看了一眼潘辰,潘辰善解人意的说道:“公主不必介怀与我的约定,自然是皇上召见比较重要。”
得到潘辰的谅解,长公主不安的心才稍微定下来一些,潘辰看她这样子,若是她胆子大些,趁着祁墨州召见她的机会,把府里的事情和祁墨州一说,说不定就能够完美解决了,只是,潘辰对长公主性格分析之后,觉得她会趁机会告状的几率并不大,她的性格说好听点叫内敛,说难听点就叫软弱,这种性格会有很严重的承受惯性,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习惯,她已经习惯了被误解,被轻视,被压榨,以至于让她渐渐的忘记了自己的权益,变得自卑怯懦。这种性格生在女子身上,若是能被人好好保护的话,倒也没什么,但从先前太后和众妃对大驸马的评价来看,他可能自身都难保,更别说保护长公主不受到伤害了。
长公主从听清理顺的话之后,就显得有些手足无措,那样子,就好像一个穷亲戚忽然要去见富亲戚的感觉,潘辰左思右想,最终做出决定:
“正好我也想去太和殿给皇上请安,要不长公主带我一起去吧。我今儿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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