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辰与祁墨州坐在茶寮里悠闲自在的喝茶,顺便占据最好的视角,看了一场戏,一场潘辰从背后导演的戏。
孙放给抓走之后,潘辰就一直用一副表功的神情对着祁墨州,祁墨州给她盯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伸手将她腻歪的脸往旁边推了推,潘辰咧嘴一笑:
“爷,我说什么来着?这种无赖就得这么对付。”
潘辰给推开了脸,但心情显然还是很不错的,笑嘻嘻的给自己加了点水,喜滋滋的喝了起来,祁墨州抬眼看了看她,瞧着她那得意的小模样,嘴角也不禁勾起了笑:
“记你一功,回头我让他们谢谢你。”
祁墨州话里的‘他们’指的必然是长公主与驸马两人了,潘辰抿唇,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爷要让姑奶奶和姑爷道谢的话,还得谢傅先生,若不是傅先生的人能这样快的找出孙放那个流子的软肋,并且请的动那什么江爷出面,这件事情也不会这样顺利。”
傅宁站在一侧,听潘辰这样称赞自己,不禁转身对潘辰一揖:“夫人过奖了,若非夫人定计,咱们就是想插手都跟没头苍蝇似的。”
说着话的功夫,傅宁身后走来一个护卫,在傅宁耳旁轻声说了几句话之后,傅宁便往那护卫指的方向看了看,就见先前还凶神恶煞的江爷,站在马路斜对面,深深的对着祁墨州的方向拜了拜,傅宁与之回揖之后,江爷才领着他的人离开了驸马府门前。
潘辰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对祁墨州问道:“爷,那人认识你吗?”
祁墨州剥了一颗瓜子送入口中,往那方向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不认识吧,但他认识傅宁。”
连这种市井中都有自己的势力,果然世间那么多大家,只有祁家能夺天下,并非偶然,祁墨州见她不说话,伸手将面前的瓜子盘子往潘辰面前推了推,潘辰一愣,赶忙摇手:“不要不要,我不吃瓜子。”
祁墨州对她目不斜视,正人君子般说道:“磕出来我吃。”
潘辰:……
江爷离开之后,傅宁再次回到了潘辰和祁墨州的身边,看了一眼正在埋头剥瓜子的潘辰,先用牙齿咬个口子,然后将瓜子仁剥出来放在一只空的碟子上,祁墨州过一会儿就把碟子一扫而空,两人这互动就像是普通的民间夫妻一般,看的傅宁似乎都有些发愣,印象中的皇上,从来没有过这样居家的时候,傅宁将目光落在一边剥一边蹙眉嘟嘴的潘辰身上,敛目笑了出来。
“爷,那个胆敢在驸马府门前闹事的无赖,难道就这样放过他吗?要是他从城防营出来之后,再来驸马府闹事,该怎么办?”
祁墨州看了一眼潘辰,在潘辰将最后一颗瓜子仁放入碟子之后,便伸手去那碟子,将十几颗瓜子仁倒入掌心,随口回了傅宁一句:
“那也得他出的来再说啊。”
傅宁听得一愣,可祁墨州开始一颗一颗紧接着把瓜子仁往嘴里送,根本没功夫再继续和他解释下去,潘辰看不过眼,一边剥仁儿,一边对傅宁解释道:
“爷的意思是,那个无赖出不来了。”
祁墨州抬眼看了看潘辰,没有说话,却用手指轻轻的敲了敲小盘子的边缘,示意潘辰说话归说话,却也别耽误了本职工作……
潘辰口手并用,一边剥瓜子,一边还得跟傅宁解释:
“驸马府门前闹事,若那无赖背后没人,他敢这样嚣张吗?我看那个杜大人就不像是好人,处处偏袒着那无赖,两个看似毫无交集的人,却在这一场闹剧中,目光接触了两三回,这本身就是奇怪的,让人不得不想到,他们俩从前就认识,然后再以此往后推演,孙放之所以敢这样嚣张,带人闹驸马府,极有可能就是被人利用挑唆的。”
潘辰说完之后,傅宁便有所悟:“而这个挑唆的人,便可能是杜大人?”
“嗯,十有八、九是了,只要看孙放能不能从巡防营出来,就能完全确定了。要是杜大人心里没鬼,把孙放给放了出来,那是咱们冤枉他,但如果孙放死在了巡防营,或者是失踪了,那么就可以证明,从头到尾想要在驸马府闹事,抹黑驸马的人,根本就是杜大人。”
潘辰做出了最后的总结,傅宁完全明白,这下也就懂了为什么祁墨州刚才会那样说了,孙放如果是杜大人指使了过来闹事的,那么现在事情没办成,留着孙放的话,对杜大人来说绝对会是个祸害,并且是个没有其他用处,留着只会惹事儿的祸害,孙放的结局可想而知。
潘辰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剥出来的瓜子仁一下子就给祁墨州倒入了掌心,一个没忍住,对祁墨州翻了个白眼,祁墨州倒是一点都不介意,将空盘子送到潘辰面前:“继续。”
潘辰想把瓜子壳扔他一脸,但为了小命和仕途,最终还是决定忍气吞声为老板服务。
“只是我有些搞不懂,杜大人和驸马是有什么过节吗?需要这样对付驸马,找人闹事不说,还想坏了驸马的名声,他这心理有点不正常,按照寻常走向,如果他和驸马有过节,那只要在工作上找点茬儿不就好了,干嘛闹得这么人尽皆知呢。”
潘辰一边嗑瓜子,一边喃喃自语,祁墨州看她那认真的小模样,拍了拍手掌心里的屑屑,猛地站起身来,吓了潘辰一跳,祁墨州居高临下看着潘辰,在她那傻傻的脸颊上掐了一把,心情不错的说道:
“走吧,带你吃饭去。”
说完这句话之后,祁墨州就兀自负手转身
喜欢帝台娇宠请大家收藏:(m.fubook.win),腐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