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心中有些喜悦。
纤细的手指继续往下,靳优柳叶般精致的细眉轻轻扬了扬,指着两人的出生时间道:“可是你比我大好多。”
两人相差了十二岁,确实挺多。
秦邵脸色有些发黑。小乖是嫌弃自己太老了吗?
十几岁开始带着几个兄弟跟着黑鹰堂的人混,二十来岁被老堂主看中培养,如今三十二岁已经稳坐黑鹰堂堂主的位置,还是尧风集团的总裁,是不少人眼中的钻石王老五。有钱有势,有才有貎,秦邵一向对自己很自信,从没想过有被人嫌弃的一天。
可是看着靳优清澈的眼中,还带着一丝青稚的懵懂,如同含苞的尖角小荷一般天真无暇,他忽然觉得,自己历尽千帆,似乎确实有些老了。
见秦邵脸色有些不好地沉默着,靳优咬了咬手指,似乎察觉出自己的话有些伤人。可她不知道要怎么安抚眼前这个看上去有些不好惹的男人,担心他会不会在沉默中爆发。
于是讪讪地伸出手,犹疑一下,还是放到秦邵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拍,干笑着说道:“其实……还好,只是十几岁而已。”
秦邵反手握住送上门的柔荑,动作轻柔地把玩着,只是脸色更黑了。
心里反反复复地在那几个字上打转。
十几岁……而已……
☆、第26章重拾画笔
秦邵发现自己更喜欢现在失去记忆的靳优。因为忘记了一切,对陌生的周围有些不安,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却始终掩不住性格里的那一份天真活泼。比起患了忧郁症,始终困圉于自己内心,将所有人关在门外的靳优,更让人忍不住的欣喜。
那样抑郁的靳优尚且能让秦邵爱上,更何况这样性格鲜活的靳优。秦邵已经恨不得时时刻刻将她带在身边,含着捧着,只要她一个明媚的笑容,他可以将全世界奉送到她面前。
醒来三天,靳优已经能够接受秦邵做为自己丈夫的存在了。她觉得除了夫妻,没有一个男人能这么耐心细致地照顾病中的女人。虽然秦邵不是很爱说话,表情也不够丰富,脸还有些黑,但他面对自己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收敛几分身上的气势。靳优觉得他成熟稳重,又细致体贴,给人很可靠的感觉,挑了这样的一个男人结婚,似乎没什么不对。
于是之前对秦邵不时搂搂抱抱,亲亲摸摸的举动还有些羞涩,现在靳优已经完全不在意了。夫妻之间亲密一点,不是很正常吗?
秦邵脸上依旧面瘫,心里却是暗爽。觉得之前背着靳优,偷偷领了结婚证的举动实在是太英明了。如果不是那一纸证书,还有手上一对戒指,靳优肯定没这么快接受自己。在她的记忆还是一片空白的时候,俨然已经将自己当成了最亲近可信的人。
只可惜靳优现在身体还不好,不能做夫妻间最亲密的事,不过能光明正大地给自己谋点福利,他也挺满足的。甚至暗想着,靳优这样挺好,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记不记忆的,一点也不重要。
转眼半个月过去,靳优身体恢复得七七八八,可以在有人陪同的情况下,到处面晒晒太阳,看看风景。
疗养院靠海,有一片洁白的沙滩。靳优第一次被秦邵抱出来,就喜欢上了这片海,嚷嚷着要下海游泳,被秦邵无情地驳回。只能坐在太阳伞下,远远地看着解馋。
整天无所事事地养病,偶尔和秦邵腻歪一下,靳优难免有些空虚的感觉。忘记了一切,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会做什么,时间一长,靳优又开始盯着碧蓝的海面发起了呆。
秦邵看到后,心里悚然一惊,一颗心又开始提得老高,生怕她会恢复到以前忧郁的样子。
医生被他拖过来观察了一阵后,很放松地笑了起来:“她现在的状态很不错。大概只是有些无聊了。你该找些她感兴趣的事让她做。”
秦邵恍然。他每天除了陪伴靳优,也需要抽时间处理黑鹰堂和尧风集团的事务。一天下来,并不觉得很清闲,也因此忽视了靳优的精神需求。
想到她曾经对沃纳大师的崇拜,秦邵想他知道该为靳优准备些什么了。
当靳优看到平时安躺的沙滩椅旁边,摆放着的画架与颜料后,有种新奇又惊喜的感动,那种熟稔的感觉让她自然而然地拿起了画笔。
秦邵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熟练地调色,看着她在空白的画纸上开始勾勒线条,看着她大片大片的颜色渲染。色彩渐渐铺满了画纸,起先还只是最简单的大片颜色,秦邵能看出是眼前的大海和沙滩。只是以他存量不多的艺术细胞,也看出这画似乎也不怎么样。
不过他只是想让靳优做点她高兴的事,哪怕画出来的什么都不是,他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况且靳优现在失忆了,忘了怎么画也很正常。大不了他重新为她找老师回来教。只要她高兴就成。
可是渐渐的,他的目光开始惊叹起来。
第一层颜料干透后,靳优调了不同的颜色,然后继续往上面抹。原本有些沉闷的大海,开始多了几分亮色。海水渐渐澄澈起来,一层一层泛着细细的洁白浪花。秦邵仿佛能透过干净的海水,看到底下细软的海沙里,细细长长万分招摇的海草,还有半藏半露花纹精致的一小半贝壳。
画完这些,靳优歪了歪脑袋,杵着下巴盯着画布看了许久,嘟着娇嫩的小嘴似乎有些不满意。看了半天,又伸长脖子越过画架朝远处的海滩看去,灵秀的眼睛忽然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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