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们遇到一对母子。小孩子一手托着右腮,哭哭啼啼。
“龙仔乖,晚上睡一觉,明天就不疼了。”
“可是小胖说拔了牙齿,脸会歪,像怪物一样。”
“他是骗人的……”
直到这对母子走远,白兰兰还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苏小棕狐疑地打量他一番,心里明白了什么,偷偷发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为什么要换马甲。。。挪坑好累。。
☆、牙就这么被拔了
义诊结束,白劲风回到苏宅,回房整理仪容后前往堂屋用晚餐,正好迎面遇到苏远粽。
苏远粽领着个孩子,眉宇间皆是温柔。
“先生,我还是回家吧,我自己会做饭。娘说,我们不能再麻烦先生了。”
“你们家地里的菜不是被鸡啄了吗?你有钱买菜?”
“我和娘光喝稀粥就行了。”
“那怎么行?你娘病了,稀粥管什么用?听话,在这吃饱,带一份饭菜回去。待会儿我再叫张郎中抓点药,你一起带回去。”苏远粽亲昵地摸摸小孩的头。
他微垂着头,看不见脸上的疤,如此软声细语、满目宠爱,全不似昨日那般牙尖嘴利,真真叫人心中泛起涟漪。
白劲风看着,心想:没想到他竟有如此暖人的一面。
苏远粽见着她,眼中顿时换了神色,疏离的客气。他微微颔首唤一声大小姐,牵着孩子跨进门去。
众人围桌坐定,独独未见白兰兰。
“我有办法帮白少拔牙。”苏小粽凑到白劲风耳边说。
“什么办法?”
“先吃饭,吃完告诉你。”苏小粽神秘兮兮地眨眨眼。
夜里下了两场雷阵雨,南水村本就在江南深处,湿气重,雨后的苏宅也恍惚氤氲着水汽。白兰兰在床上翻了几个身,总觉得被褥有些黏糊糊的,湿气直往身体里钻。
他哪里知道,趁他到院子里信步闲走之时,苏小粽偷偷给他换了一床被子。这被子和他床上的并无差异,只是被洒过水后阴干了。
“你这是做什么?”白劲风狐疑道。
“大小姐,你就瞧好吧。现在,按我说的交代下去,我负责村民,你负责你们带来的人。”
清晨雀鸣,白兰兰起身走出房间,只觉得雨后的世界清朗明亮,一夜的不适都抛却脑后。
有人过来为他送洗脸水,白大少爷四个字喊了一半,忽然愣住,瞪大双眼看着他。
白兰兰有点疑惑怎么不是苏小粽,转念一想,村长对他们如此讨好,专门安排村民来苏宅帮忙伺候也很正常。不过这个人一脸见到鬼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大少爷,您的脸……怎么歪了?”
闻言,白兰兰盯着她看了许久,见她很肯定地点点头,不像是假的,走回房间去照镜子。
好端端的一张脸,哪里歪了?这姑娘眼神可能有些问题。
洗漱完毕,白兰兰到堂屋去用早餐,一路上遇见的每个人都重复了那姑娘的神情和问话。心中的自信被一点点击溃,白兰兰一头雾水地转身回到房间,对着镜子仔细观察自己的脸。
用夜兰坊那些女人的话来说,眉若双剑,眼似恒星,连下巴尖都迷人的紧,这么一张脸,究竟哪里歪了?
他再次离开房间,到堂屋坐下,却见一桌子的人都愣了一下,异口同声道:“白少,你脸怎么了?”
没想到她这些同事演技这么好。白劲风垂首暗自发笑,看一眼苏小粽,她也是笑得眯起了双眼。
苏远粽纳闷地看了看众人,说道:“哪里……”歪了二字被苏小粽用馒头堵了回去。
“赵叔叔。”白兰兰将目光投向土质专家赵方和。他是长辈,而且素来性格严谨沉闷,总不至于耍他玩的。
赵方和看似认真实则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默认他脸歪了的事实。
“白劲风,你跟我来。”白兰兰霍地起身走出去。
白劲风神情自若地跟他来到房间,见他往凳子上跨腿端坐,心领神会,上前帮他检查。
“你这可能是湿气太重导致的。”
“我不想知道什么原因,只想知道怎么解决。”白兰兰略一摆手,道。
“最快的办法就是拔牙。你那颗虫牙是智齿,智齿原本就是多出来的牙齿,挤在牙床上,时间长了脸颊就会有一边大小。昨夜老宅湿气浓重,加速了这种症状的发生。”
听完她的话,白兰兰沉默不语,垂眼思忖着。
“该说的都说完了,没什么事我去吃早饭了。”白劲风不给他太多时间,转身就走。走到门边,果然听见他叫道:“拔。”
白劲风手法娴熟,拔牙后半个时辰伤口止血,除咬合间有点不适应,一切无碍。白兰兰到村子里随意走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想他自小体格健硕,难得生病,怎么可能被一夜湿气影响至此?他自诩眼力精准,怎么都瞧不出脸上有何不妥,然而众口一词,再怎么偏差,也不至于如此极端。他又想起白劲风和苏小粽的对视而笑,还有那苏远粽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忽然回过神来。
早上的一切发生地那么迅速,所有人一把力接一把力的推波助澜,不让他有思考的空间,趁他迷糊之际,迷惑他拔了牙。
这一定不是白劲风的主意,他不想拔牙,她定懒得勉强,即便想勉强,也不会绕这么大一个弯子。如此幼稚拙劣的把戏,也就只有那个苏小粽能想出来。白劲风这么配合,一定是想看他被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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