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的波涛汹涌。
手下刚刚才向他汇报苏小粽和商老爷一家见面的事,楚柔如何知道?就算她自己亲眼见到,又怎会如此笃定苏小粽是告密人?那样寻常的喝茶场面,即便是在报价会结束之后,又能说明什么?若非商老爷那句话,恐怕手下也不会对他说出怀疑大少奶奶的话来。
太过巧合的巧合,就是阴谋。
大商米行如此配合,想必和楚柔之间达成了某种合作。
但是她为何要这么做?是他待她不好,还是白府上下对她怠慢?平日里她始终温婉贤淑,善解人意,瞧不出半分异样,如今又是什么打算?
女人之间的斗争,大多为了争风吃醋。可她此举毁掉的是整个白家米铺,白府毁了,她自己又有何未来可言?
他忽然想到早上送行时,楚柔听到他对苏小粽说那句话时眼中一闪而逝的兴奋。他以为是错觉没有在意,现在想来,凭她的聪慧,应当是悟出了他的心思。
他的楚柔,那个柔弱简单、满腹才华的闺秀,何时变得如此阴暗城府?
“楚柔,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告密,我跟谁告密?”苏小粽拉扯着楚柔,急切不已。
楚柔柔声安抚她:“别急,我这不是在跟子瞻解释吗?”
看着她掩藏得滴水不漏的表演,白兰兰忽然体会到什么叫心死如灰,他决定陪着她把戏演下去,看一看她导演的结局到底是什么。
☆、白兰兰休楚柔
夜幕沉沉压在白府之上,偌大的府邸,弥漫着紧张的氛围。下人们纷纷传递着消息:大少爷这次恐怕是真的要休妻了。
与以往不同的是,大少奶奶闯祸,从来都是老爷冷面无情,大少爷力保。如今大少奶奶被怀疑告密,白家米铺风雨飘摇,老爷和二姨太都表示相信大少奶奶,大少爷却咬牙切齿地要惩处她。
“今天在街上发生的事,我全都说了。再说,我根本不知道你心中的报价,又怎么去告密?”苏小粽急切地为自己辩驳着,又跑到楚柔身边,“楚柔,你当时看见了,完全可以走进来问清楚,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诬陷我告密?”
楚柔一脸委屈为难,道:“姐姐,这怪不得我啊。当时竞价结果都出来了,我匆匆赶往米铺,结果看到你和大商米行相谈甚欢、举杯庆贺,我一下子就懵了。”
柳月连忙搭腔:“对啊对啊,小姐当时一阵胸闷气短,头晕目眩,她是被气得急火攻心,路都走不动了,我扶她到一边歇息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
楚柔故意嗔怪地看她一眼,阻止她往下说,道:“柳月,不得胡言!”又转向白敬先和白兰兰道,“或许……真的是我误会了。我到了米铺,看到子瞻那样震怒,还要打姐姐,所以就以为所见是真。”
顿了顿,她再次看向苏小粽,诚恳道:“姐姐,我那是在替你求情,我怎么会诬陷你呢?”
白兰兰黑沉的脸上只看得出怒不可遏,谁也不知道,此刻,他默默观察着的正是楚柔。她演得越好,他的心就如同被利刃割一下。
听楚柔这样说,苏小粽一时间更加手足无措,原本心里对她气恼,打算让她说清楚,还自己清白。现在,她既不是故意的,也根本说不清事实真相,这下可好,自己这一肚子气恼和委屈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撒。
“你可以去找商老爷核实真相,我可以当面和他们对峙。”她对白兰兰说。
白兰兰冷哼一声,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苏小粽,你真的够蠢,你以为大商米行会为你作证?即便他们愿意,我又怎可能相信?事实摆在眼前,多说无益。跪下!”
苏小粽傻了眼,百般委屈更涌上心头,嚷道:“夫君,你不相信我?”
“你要我怎么相信?”
楚柔抓住时机进来一句:“姐姐,据我所知,商老爷根本没有小公子,商家只有一根独苗。”
苏小粽脑中轰一声,张嘴却说不出话,愈加不知所措,不自觉来回挪动步子。
“看来我方才说你蠢是错了,我倒是没看出来,你这么会编故事。”白兰兰一步步逼近她。
“我……我没有!”他句句带刺,直戳人心窝子,苏小粽鼻子猛地一酸,眼泪涌上来。
“收起你无辜的眼泪,这副假面具让我感到恶心!”
又是一记重击正中心脏,苏小粽几乎站不稳,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变得这样陌生,眼底再不见一丝温柔。
“子瞻。”二姨太忍不住唤了一声,希望他停止对苏小粽的伤害。
白敬先也道:“事情还没调查清楚,有些话掂量清楚再说,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救了那个小孩子,商夫人明明说那是她小儿子。街上很多人都看见了,你可以……你们可以到街上去问,我没有说谎,我没有编故事!”苏小棕连连摇头,不知到底该向谁求助,视线在屋子里的人脸上来回掠过,希望能有人拉她一把。
白兰兰眼神阴森,毫无怜悯地瞪着她,冷道:“我会让你死心的。”
说完,他一把揽过楚柔便走,径直去往楚柔房中。
苏小棕双腿一软,瘫坐到地上,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噩梦,不,好像这一切才是真的,过去种种甜蜜幸福,倒更似一场幻境。
白兰兰原本就是这样的人,从前那个唯独带她一人好的人,越发显得像是她的幻想。
白敬先走上前来搀起她,按住她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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