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清冷的容颜,犹如月光的凉。
“季老师,你回来啦……”
季书远绕过她,低低的“嗯”了声。时雨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匆匆说了句“我先回去了”便快步离开。
绝对不能让季老师知道那桌菜是她做的!
跑出小区之后时雨才淡定下来,站在公交车站台等车,好险!不过,一想到季老师可能会吃她做的菜……捂脸,好害羞Σ。
季书远将外套挂起,瞥了一眼餐桌上的两个饿死鬼,满满一桌家常菜很是养眼,他没说话,也不怎么想问,直径走入卧室。
细细回想一下今天的案件,关键的证据颠覆了整个局势,之前落下风差点让所有人对季书远失望,不过放长线钓大鱼这种事理解不了的人自然在一旁瞧得心急如焚,而季书远对于有把握的事向来都是不着急,其实这个案子从一开始接到手就已经胜券在握,只不过没有人能捉摸得到季书远的心思,就连莫绾也是。
认识季书远十几年了,曾经一度认为自己便是最了解他也是最适合他的,可是当他们分手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季书远并不是很爱她,自己也并不了解他,他所有的喜好莫绾都知道,明明看起来很般配,可终究是敌不过现实与生活,这段感情谁也没有坚持多久,倒不如换来一人的解脱。
刚转动门把手,时雨便听到了一段对话,是来自爸爸和他电话里的那个人。
“你知道的,这件事我需要过问小雨的意见,这孩子心思细腻,而且从小没了亲妈,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爸爸的语调很沉重,是时雨从未听过的。
爸爸似是耐心的听着那人说着,“嗯”了两声,“想必小雨见到你也会很开心,怎么说还是先回来见见她,培养培养感情,然后再做打算。”
时雨不知道爸爸口中的那个人是谁,但是那样的表情是她没看见过的,爸爸本就是温和大度的人,温柔的表情是他对爱人的表现,十之八九,不错了。进门之后时雨便摸着肚皮说饿了,时爸笑着给她炒了碗饭,还有一些肉,时雨吃得畅快,果然还是爸爸好。
“小雨。”时爸拉开椅子坐下,语气温和的说:“爸爸想同你商量件事,你看……”
时雨本能反应的放下筷子,有些重,“我吃饱了,爸,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吧,我想去睡了。”说完就直径上楼,步伐很快。她很害怕,她还没从童年的阴影里走出来,对母亲的这个角色她又渴望又惧怕,不希望爸爸说出来,她就可以永远装傻,永远装作不知道,便不会有人来改变现状,她已经不想再尝试了。
时爸看着女儿的背影,叹了口气,事情接踵而来,他真怕女儿会受不了,况且她妈妈那边……
回到房间她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翻来翻去毫无睡意,她抓起床头柜上的闹钟,才八点多,睡个鬼!她翻了个身,看向没有关的窗户,冷风凉凉的吹进来,今年怎么才刚初冬就这么冷。小阁楼只开了一盏暖色的小灯,很静,听得见小区里的几声犬吠,心情郁闷。时雨忽然想起夏天。
沉闷却舒适的夏天,在傍晚下起滂沱大雨,整个屋子都陷入暗沉沉,天气骤然降温,妈妈翻出她的小外套,给她扣上扣子,声音温柔的嘱咐她以后要自己学会穿,然后细细的跟她说起些趣事,时雨就这样一边听着,一边望着窗外的雨发呆,闻着衣服的樟脑丸气味,脑袋放空。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这是他们离婚的征兆,她才比平时啰嗦了些,也温柔了许多,那时候,妈妈和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雨点声,说:“等小雨再长大些妈妈就要走了,小雨自己要乖乖的,听爸爸的话。”
时雨茫然若失,“去哪儿?还回来吗?”
妈妈笑了,在柔软的灯光下那抹笑看起来很美,却并不是发自真心,“嗯,应该吧。”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时雨现在记起来,大概是不会回来了,老死不相往来吧。那晚时雨躲在房间里,又听见了他们吵架,用自己最尖锐的一面去攻击枕边人,不留余地,仿佛之前的相爱就是一场笑话,如今幡然醒悟过来就变成互相怨怼,多么可笑,她听得麻木,在卧室里一个人听着客厅的摔破声,很害怕,但是没有表情。犹记得他们最为惨烈的一次吵架时时雨还是第一次看见了这样的爸爸,原本温柔儒雅的爸爸此刻却是被逼得跳脚,像是隐忍了许久,在这样一次一次的吵吵闹闹,她才发现原来之前的一切都不过是假象,外人说他们很相爱,天底下没有比他们更加相爱的夫妻了,好可笑,他们就是这么相爱的。
她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妈妈走的那天天气很好,风和日丽,那天时雨问:“妈妈你去哪儿?还回来么?”妈妈逆着慵懒的阳光微笑着摸摸她的头,温柔的说:“啊,谁知道呢。”
谁知道呢,凡事都没有绝对的保障,从此以后时雨少了些寄托,多了些独立。
☆、又掳获哪位姑娘家的芳心了?
一想起从前时雨便眼神涣散,虽然治好了自闭症,可是心病终究还是存在,就像是烙在心脏,掩饰得再好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看见,然后很厌恶。
眼眶里覆上一层雾水,时雨趁泪还未落下就拼命的用袖子擦干,可是却越擦越多,又不敢哭出声,憋到最后直接变成哽咽,她很担心自己总这样憋着会不会憋出内伤啊。冷风徐徐吹进来,将泪吹干了,脸上却绷得难受,时雨走去洗手间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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