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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驰靠在宽大帐篷一角的椅子上,斜眼盯着帐篷正中央桌子旁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拈着蛋饺往嘴里塞的梁枫仪,开始怀疑这人上辈子是不是饿死的。
“什么……呃……必要?”梁枫仪打了个嗝,眯眼笑道。
“别装傻,你把兵符交给刚才那女人……”
食物、聚餐,不过是暗示。焰驰虽然不知道那少女的爹究竟是谁,不过八成是淼国朝廷的人,而且此人多半在月云关。
先是安排山贼围攻,然后下药,最后又招来帮手,梁枫仪做事实在是滴水不漏。
“呵呵,必要……当然是有,我嘛,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梁枫仪唇扬眉轻笑,目光扫过焰驰覆霜的脸,转而望向门边。
“原来炎王爷,好久不见……”悬挂的门帘被挑起,一双凤眼轻扫过帐内,淡淡地道,声音如丝搬温婉优雅。一身素净的灰袍,手持羽扇,清冷面的庞正如淡撒在他身上的月光散发着丝丝寒意。他身后,身着白袍男子的高挑男子,视线直逼坐在屋子角落里的焰驰,随后又冷眼扫过手持香酥饺子的梁枫仪。
“不知王爷前来此地,有何指教?”
焰驰闻言轻笑道,“指教谈不上,只是陪朋友前来罢了。”转而望向梁枫仪。
“哦,莫非这位就是公路收费站公子?”灰白的衣袂轻扬,那人已然走到了梁枫仪面前,抱拳淡笑。
“将军不必客气。”梁枫仪放下手中食物,顺便拾起林木森的衣袂抹抹嘴角,再擦擦手,然后抱拳还礼。如山鼠所言,果真给林木森跟宏珏下了大份药,看二人惨白的脸跟额头的冷汗,呵呵,他真是造孽啊。
“在下看将军面色苍白,印堂发黑,似乎身体有所不适,看来在下打扰得有些不是时候呢。”梁枫仪直视着林木森愈发冰冷的目光淡笑,却被那冰冷的目光看得有些发冷,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剑。
“你究竟是什么人!”宏珏一步上前,挡在了林木森跟梁枫仪之间,剑如闪电般出鞘,一道白光便挂在了梁枫仪脖子上。
太冲动了吧?
宏珏的这一动作倒是完全在梁枫仪意料之外。若不是梁枫仪身后还坐着个焰驰,宏珏早就刀起人头落了。
好可怕!你们是杀人魔!若不是顶了个大男人身体,罗凤仪定是会尖叫的。不过如今他却是能淡笑。
可怜巴巴地眼瞟了瞟焰驰,梁枫仪明白宏珏的顾虑根本就是多余的,那个迫于无奈被他拖下水的焰驰此时此刻不知有多开心,竟眉开眼笑地在这紧要关头握紧了剑冲他来了句,“求我,我就救你。”
求人不如求己,梁枫仪很干脆地赏了焰驰一记白眼,然后转头望向正为焰驰的举动感到疑惑的林木森跟宏珏,很尴尬地笑了笑。
“喂,原则上我是爱好和平的,你最好放下剑,咱们有话好好说……”
“你下药害我,我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宏珏冷冷地道。
“那你冒充认识我拐走我家少芬在先,我不该还以颜色?”梁凤仪说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眉毛挑了挑,他知道宏珏握剑的手松了不少。
“若你想要回芬芬大可以明来,为何用这种手段?是我冒犯了你,何必害我兄弟?”宏珏横眉冷对梁枫仪,“还有!你是芬芬什么人,竟然让一个姑娘家为你跑到这种危险的地方来……”“我已经说了,原则上,我这个人是热爱和平的……再说这山谷地势险峻,树木杂乱,若要清理战场也挺费事,所以就顺便给你们兄弟吃点巴豆,一方面帮你们清理清理肠胃,一方面也方便我办事嘛。”梁枫仪一边淡然笑道,一边漫不经心地抬起长指,运了功,朝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轻轻一弹,那宝剑立刻朝帐篷角落飞去。
“看来该排的都排了,虽然你这会儿是会有些虚脱……不过放心,绿色环抱食品无毒害无副作用。哦,你想知道芬芬是我什么人?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你还能见到她活蹦乱跳的样子。”
“你……卑鄙!”宏珏恨恨地望向梁枫仪,暗自运功却是一头冷汗。
“对了……你刚才说你冒犯了我,其实你搞错了,你人在这,冒犯的可不只我一个,那些被你抢了生意的山贼正在外头等着你,托你的福人家可是两个月没捞到半点值钱的东西了,你也不想想,人家老婆孩子怎么办?还有那些常年守卫月云关的将士呢?你当淼国是菜园子,你想进则进,不想进就出?想让别人下岗啊?另外,淼国的皇帝,人家皇帝也不是白当的,你在别人眼皮底下瞎窜,嫌人家不够忙?至于论卑鄙嘛,我又哪里比得上你们的穆岩殿下?把你们当炮灰用等着淼国来清剿,然后再隔山观火,享受自己一石二鸟的妙计。陪上自己几千将士的性命,为了看一场水火相向、生灵涂炭的好戏;劳师动众,只为了他一个人的野心。人命不分贵贱,身为一国之君,能轻易牺牲自己子民的命满足他卑微的yù_wàng,你说,我能比得上他卑鄙、无耻?”梁枫仪说这翻话时故意提高了声调,不仅让林木森、宏珏、焰弛听了个清楚,也让帐外那些悄然守侯待命的森国士兵也听了个明白。一时间,世界安静了。
梁枫仪淡然扫过帐内各怀心事的三人表情,一摸微笑悄然爬上嘴角。
“值么?”
鬼魅般轻笑着淡淡地吐出二字,梁枫仪知道,这两人都犹豫了。作为将领,谁会舍得让与自己出生入死的手下们就这样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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