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gt; “可你就是淫贼,否则你该咋跟他们解释娶了我?”
此话一出倒提醒了何云炙,他想了片刻,才艰难开口,“就说我看上你了,非娶你不可”
“……”奈嘉宝转过身注视何云炙几乎完美的面孔,出神许久后,捂住肚子仰天长笑,“这谎我扯不来,也太假了,那可是你亲爹亲娘,他们能相信你跑进山沟沟里一眼
看上我,还哭着喊着非要娶个小村姑吗?哈哈——”
“……”何云炙无奈叹气,正如奈嘉宝所说,他本就因避婚事借故离开京城,这会无端端多出个媳妇,即便他爹勉强能信,可他娘那关该如何过,何云炙感到太阳穴隐隐作痛,
他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最棘手的问题还未解决。
“那就实话实说,迫不得已之下才娶你”
奈嘉宝心情沉重的垂下眸,若何云炙只是个不起眼的小捕快倒好,可他家财大气粗有权有势,且那些当官的从来不把小老百姓当人看。
“你爹娘会不会瞧不起我?”
“应该不会,我娘一直逼我娶妻,这回顺理成章了,我想应不会太为难你”
奈嘉宝半信半疑的点点头,猛然转身不安急问,“那你爹呢?他是不是凶巴巴的?官架子很大那种?一张嘴之乎者也啥的?”
“呵,我爹原本是偏远山村的一名七品县令,那时我爹所管辖之地连年闹灾百姓食不果、腹民不聊生,朝廷拨下的赈灾款被一层一层的官员中饱私囊、据为己有,
万般无奈下,我爹只得冒诛九族之险,亲自进京面见皇上,列举名单弹劾贪官污吏,年纪十六岁的隆诚皇帝倒是位明君,当机立断下道圣旨彻查此事,那年一共摘去五十七位六品
以上官员的顶戴花翎,我爹品行端正,自得意皇帝重用,我们何家迁入京城,是七年前的事”
奈嘉宝全神贯注的努力听完,眨眨眼,“你的意思是说,你爹找皇上把那些贪官告了,那些官被砍了,你爹便升官发财了?原来你爹比我还能打小报告,哈哈——”
“……”何云炙嘴角一抽,“你可真是断章取义的高人”
奈嘉宝顿感心里舒坦不少,口无遮拦的咧嘴一笑,“大概是这意思就得了,那之前你也是生活在村庄里的傻小子,你说说你,年纪跟皇帝相仿,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当十六岁的小皇帝处理国家大事时,你还跟村里边流鼻涕边放牛呢——”
“……”谁放牛了!最多养过马。
奈嘉宝不由心里掂量,若如何云炙所讲,那他爹娘应该也是憨厚淳朴的性子,况且何云炙虽话少,但人品还算说的过去,他家里人应该不会像阔奶奶土财主般狗眼看人低吧?
“我爹我娘亦是出自书香门第,也不是你想象那般好接触,好自为之吧奈嘉宝” 何云炙把该交代的都说清楚了,究竟爹娘会如何对待奈嘉宝他也没底,况且,
自己的亲娘是位很看重规矩礼节的严谨妇人,此刻也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
奈嘉宝抽口凉气,“对了!我该管你爹娘叫啥?”
“……”何云炙耐着性子顺口气,“方才怕你听不懂才换了称呼,我对你说起自己爹娘时,应尊称家父家母,你称呼我爹娘为公公、婆婆,称自己奴家,平日随我叫爹、
娘或父亲、母亲都可,而且不能直呼你,要用您”
“……”奈嘉宝消化不来的眉头紧锁,用那么多称呼做啥?她哪记的住啊。
“何云炙,你还是把我送回无冬村吧,我现在一想这些条条框框的规矩就觉得肝儿颤……”她六神无主的揪扯衣角,大宅大院规矩繁多,她一个村姑哪懂得那些事。
何云炙早料到奈嘉宝会胆怯,他嘲讽一笑,“呵,原来奈嘉宝连我何家大门都不敢进,平日嚣张跋扈的模样哪去了?胆小如鼠,外强中干,畏首畏尾,惊弓之鸟……”
“闭嘴闭嘴!何云炙你还少拿话激我——”奈嘉宝眼一横,“我还真,吃这一套!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死就死吧!到时记得替我收尸啊——”
“……”何云炙见她一副视死如归的决绝,却开始担心爹娘的安危,惆怅的脸孔上似乎写着‘孩儿不孝’四个大字。
既然大话说出,奈嘉宝不敢怠慢的在心中反复练习各种尊称用语,直到舌头打结才壮起胆试说,“夫夫君,怒、怒、怒家,我,不对,怒怒……”
何云炙扑哧一笑,“你究竟想说何事?”
奈嘉宝灰心丧气的塌下肩膀,“淫贼,我饿了”
“……”何云炙无奈摇头,对奈嘉宝只有‘饿’制一条出路,“说对了就有饭吃”
“……”奈嘉宝揉揉肚子,愁眉苦脸的酝酿许久,维诺道,“夫夫夫君,怒怒怒,可我不想当奴家,听上去自贬的可以,多没面子啊!”
何云炙面无表情的平板道,“哦,对了,也可以改称贱妾,你选吧”
“……”这都啥称呼啊,明摆着女子就是无地位无尊严,贱就贱吧,还是个妾!
何云炙见路边有处面店,停下马点了两碗牛肉面。
奈嘉宝蹭着小碎步凑上前,谦卑柔声道,“夫君,怒家可坐下吃牛肉面否?”
“……”何云炙不适应的挑起眉,顿时打了个冷颤。
奈嘉宝一根一根吸溜面条,“夫君,大蒜递给奴家,可否?”
何云炙头皮发麻的低头猛吃,面店的小伙计一边刷碗一边憋笑憋得肩膀乱颤。
奈嘉宝吃饱了一抹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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