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误会了,他没有……”
话还没说完,就被乔安娜的眼神拦下来,她绷着脸:“如果你欺负她的话,剩下的礼物,我就不给了。”
呃……陆之暮尴尬地一顿,不敢去看身旁鹿禹稱的反应。
她这下罪过大发了,让大佬没睡好不说,还让他妈妈误会他,还把他礼物整没了。
鹿禹稱放下筷子擦嘴巴。他罕见地没有回怼乔安娜,而是转头问陆之暮:“等会儿我去看eric,你要不要一起?”
要不要一起……陆之暮想了想视频里那个威严却慈祥的声音,缓缓点头。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地上积了厚厚一层,踩上去咯吱咯吱响,陆之暮穿着驼色的靴子和大衣,把手插在口袋里,低着头跟着鹿禹稱的脚步走。
雪地被太阳一照,白得晃眼,可她却不敢抬头。
两个人缓缓走出别墅,路面比较难走,据乔安娜说不远,两个人连车都没开,一前一后的步行。
乔安娜临行前给陆之暮戴上厚厚的毛线帽子,还一面叮嘱他们要顺便去西区看看,说是那边有活动,特别热闹。
陆之暮低着头走得缓慢,她在想自己是哪里做错了。
好像……从昨晚开始,鹿禹稱就一直心事重重。好像……是因为她提了爱情。
她提到了爱情,然后觉得他们之间很难有。
陆之暮一瞬间觉得胸口有些闷。他们之间的界限,好像一直在一个她看不懂也看不分明的维度里摇摆。
说是喜欢,好像也不只是,说是爱,却仿佛不敢触及。
陆之暮想,她可能是自己想太多奢求太多了,无端把许多压力和幻想都加在了鹿禹稱身上。
一个不注意,脚下猛地一滑,陆之暮伸手,下意识地想要握鹿禹稱垂在身侧的修长指尖,快要触及的时候却像是猛地反应过来一样收了回来。
她抿着唇,在空中捏了捏指尖,手却被猛地攥住。
鹿禹稱回头看着她,眼眸翟黑,声音低沉:“小心脚下。”
“之暮,跟紧我。”
他转回头去,牵着她往前一步,两个人几乎并排,他却再不看她一眼。
气氛闷闷的,有些尴尬,陆之暮紧紧跟在鹿禹稱身侧,一路无言。
转过了三个街口,一片小院落配单层民居的房子映入眼帘。
陆之暮抬眼望去,红砖绿瓦,院子里的松树恰好被雪半遮半掩,变成了一颗鲜活的圣诞树。
隔着栅栏门,可以看到屋子里头忙碌的老头的身影。
白头发白胡子。
鹿禹稱拉着她径直进去。
推门的时候,老头正在往圣诞树上挂银色的星星,他微微探着身子,穿着灰色线衣的手臂举的很高,另一手拄着拐杖,试图挂到更高的位置。
鹿禹稱松开她的手,很自然地走过去,从老头手里接过星星,挂到更高的位置去。
老头疑惑地转头看去,眯着眼睛,看清了是鹿禹稱,略带沙哑的嗓音用英文问他:“eugene?你回来了?”
鹿禹稱点了点头,随后老头把目光移到了陆之暮的身上,皱眉盯着她。
陆之暮心里怯怯的,搅着手指,听到鹿禹稱介绍“这是我的女朋友”。
老头盯着她,眉头越蹙越深,陆之暮紧张得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总感觉这老头在哪见过。
大约一分钟,老头蓦地笑开,问鹿禹稱:“我之前让你找的答案,你找到了?”
答案?陆之暮听着这个词,歪头看鹿禹稱。
几乎没有思忖,他轻点头:“我想我知道了。”
“那就好,”老头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捣了捣后腰,叹息一声,指了指圣诞树下那个超市购物袋,“你帮我把剩下的都挂上去吧。实在是太累了。”
鹿禹稱:“……”
“喂,eric,你也太不上心了,”他一面像个小孩一样皱眉抱怨着,另一面却早已几步上去,帮eric把各种装饰的小东西都挂到树上。“昨天为什么不让nero他们做了?”
eric拐杖在地上轻磕,佯装生气:“他们昨天帮我砍了树回来。装饰就你来做,我特意让他们留给你的。”
陆之暮:“……”
鹿禹稱气得少年脸都出来了,陆之暮猛然想起了录像里少年皱着眉不服气但是忍耐了的样子。
这老头还真是怪,但他总能把鹿禹稱罕见的少年的一面逼出来。陆之暮一时竟看不透,他究竟是故意的,还是本来就这样。
一直站着也不是办法,她走了几步,从袋子里捞出个小袜子,上前去帮鹿禹稱的忙,却被老头猛地拦下来。
老头拉住她的衣角,一脸严肃:“让他做。你跟我来,这边有事情要你做。”
陆之暮呆愣着被老头拉走。身后传来鹿禹稱明显不服的声音:“喂。”
老头回去拿拐杖点地:“做不完不许跟来,你闯的祸,我找你女朋友收拾一部分。”
——
“就是这里了。”老头站在她身侧,给她看一间旧书房。
陆之暮左右看了看,角落有几台旧的废弃的录像机,那边的书柜里好多书,落了厚厚的灰尘。
柜顶原来有个大的瓷器花瓶,不知道被谁打翻了,又把下面的书话筒画卷洒了一地,一直都没有人管。
整个房间就是凌乱而充实。
陆之暮疑惑地看向老头。
“之前那小子为了找自己的录像带翻乱的,花瓶没放好打砸了。”老头一脸严肃,“你是他的女朋友,麻烦帮他收拾掉。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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