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拿不走。王师哥心里应该清楚的。”
“蔓蔓。”范慎原叹了口气,“我也知道我拿不走,说句不好听的话,不然我早就把你踹掉了。就如你在会上说的,专利权全在你手里。除去了这点的话,【画饼充饥】就是个空架子。但是,你想,我之所以在后面支持你,除了我与温叔与你的那份感情以外,你能给我带来的实际经济利益,也是个巨大的驱使。”
“这样的话?”蔓蔓等着他继续说。
“有人想踹,肯定想踹走我,而不是踹走你。或许他们不想踹走我,只是想让我位居底下,反正,他们就是觉得只有把这个权握在手里,才能保住你的平安一样。换句话说,以我自己的心境作为借鉴,如果有外来人想和我争这个权,我先会想到的不是我自己利益得失,而是你和温叔会不会因此蒙人欺骗不保自身地位。”
蔓蔓杵了好一阵,才想出了一句解释:“你们都是想当我和我爸的摄政王是不是?”
范慎原不禁笑了,为她的精辟破解。什么都敞开了,表明了,心无旁骛,一笑起来,他浓浓的酒窝若是深迥的清泉,格外清美。
杜宇见着,才和谭母的一颗心放下。看得出,范慎原始终是护着蔓蔓的。然而如范慎原所说,王学斌及王学斌后面的支持者,不过也只是想支持蔓蔓。这可怎么收场。
“再好收场不过了。今天蔓蔓说了这样一番话后,等于宣布谁想当摄政王都不行,蔓蔓只想组成个内阁,实权自己在握。”对此,范慎原向蔓蔓竖了个大拇指。应说蔓蔓在这个关键时刻表露出来的果敢与勇气,不仅将高层们震住了,把他和王学斌,甚至王学斌后面的支持者,都可以震住了。
蔓蔓在内心里叹息,实际她自己只想和养父当个甩手掌柜,可惜,人家不让。
“新建立的公司,法人代表想好让谁当了吗?”范慎原问具体的,眼见重组工程迫在眉睫。
“嗯——”蔓蔓沉思着,“人选我已经有了,只是时间上不大合适,可以等半个月左右吗?”
范慎原是个极聪明的,听她这样一说,一震:“你不会是想,让你爸的——”
蔓蔓见他猜出来了,也就不隐瞒。她是想让周玉来当这个法人代表。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她养父名下的财产,不被许玉娥与温媛占用。
范慎原心知她是个怎样为温世轩考虑的想法,不过,他本人对周玉不是十分的信赖。在于周玉毕竟是6家的远亲。他的指头点着桌面,带出一点点的不安与焦躁。
说完公事,蔓蔓向他打听点私事了:“你和佳静是怎么回事?”
范慎原娃娃脸的秀容上顿浮现尴尬:“你小姑丈说的很明白了,一切等她大学毕业了再说。”
蔓蔓满意地点下头:“这样好。她有那么好的条件,总是需要上大学的。”
范慎原见她满意,也就不再提起代理舰长的幸福生活。实际上,这回他回美国,范奶奶和他说的一番话,让他感触良多。范奶奶与他说的,倒不是叫他别追林佳静什么的,而是要他多听听蔓蔓的主意。看来,范奶奶是有意要让他与蔓蔓亲近拉好关系。老人家底下的用意是什么,范慎原没有打听到,但是,俨然,范奶奶对蔓蔓很重视。
王学斌退出会议室后,刚到门口坐上车,就先与自己背后的主人连上了线,禀明了情况。
古管家收听完他的消息后,转身与坐在轮椅上的老夫人说:“想从范家里头夺权的计划失败了,蔓蔓不同意。”
“这个范家,蔓蔓是有意护着这范家了——”老夫人摸着轮椅的扶手,心事重重的,“我们只不过是想将伤害降到最低,但看起来是不可避免了。”
似能听出她底下压的那股忧愁所在,古管家迟疑着说:“其实,夫人,我们可以将继承权——”
老夫人摆手止住他往下说:“说起来这事也有我的错。哪知道范跃远这个人,做事不仔细,做的被人看出了踪迹,结果他自己都丧了命。6家,哪怕是他死了的话,都饶不了他的。”
古管家听到她这话,眼皮都跳了起来:如果那个男人,得知整件事,都有他们搀和的话,是不是同样饶不了他们。
果然,老夫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他是个很记仇的男人。想必,定是也饶不了我的。然而,我是不怕会死在他手里的,只要比那个姓杨的晚死,就够了。”
古管家看着她不是很红润的脸色,用力的,在暗地里抓了下手心。
……
处理好饭馆的事,蔓蔓回到家轻松脱了鞋子,在沙上舒服地躺一会儿,再去对面抱回两孩子。当然,她脑子里,盘旋了一阵会是谁在王学斌背后撑腰的问题。
听到门铃,她想着定是自己的妈,径直将门拉开。
门口站立的那位穿着燕尾服的老绅士,给她曾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并且一直以为是不会再见上面的,如今突然出现,蔓蔓整个儿杵在原地变成了块木头。
古管家,用一双和蔼的,同时眼底饱满思虑的目光,望着她。
君爷在单位里开会,一般来说,他都会把私人手机关掉,只留下一些十分特殊的提醒功能,在必要时自动开机提醒他。
部队里的会议,充满了严肃紧张的氛围。
君爷专注地聆听完其中一个报告后,正欲接下另一个。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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