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其余两界六道,但百万年来也一直是井井有条,算得上最懂规矩的。现下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评判?
他突然狡黠的一笑,露出了一颗尖尖的牙,随之扭头假装在看风景,回答道:“无事,本尊也是随口一感叹。”
我意识到,这个可恶的男人是在故意报复我之前的不老实,但在求知欲的推动下,我还是忍住了想要问候他母亲的冲动,不放弃的追问:“我不信,尊主莫不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他不答话,一副“就不告诉你,自己猜”的样子。
凭我这个政治觉悟哪里能猜的到啊!只能可怜巴巴地拉着他的衣袖摇晃道:“尊主,您就直说吧!”
此举一出,顿时就觉得自己特别伟大了,女君子霁为了维护天界的和平秩序,尽早破旧除弊,不惜牺牲自我形象。要是让渺芜知道的话,肯定会把我夸的神乎其神的。
他奸计得逞一般的看着我傻了吧唧的摇尾乞怜的样子,突然坏笑着伸出魔爪,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头顶。我顿时石化当场,合着在他面前我已经从无赖的悍妇沦为无赖的宠物了!
当我还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内心的一股屈辱时,他突然开口,语气轻松地说:“天界早就积弊成疾,如今不过是回光返照,勉强留个空架子罢了。”
我不由为自己家抱屈,怎么可能呢!明明大伙儿都是本着一颗努力建设和谐新天界的心,恪尽职守,兢兢业业的,没有越过越回去的道理。就开口反驳道:“尊主来天界的次数不过尔尔,怎么能下此妄断!”
他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嗤笑一声:“你以为谁都同你一般蠢,本尊去一次就看出来了!”
聊天就聊天吧,还硬是要贬低我两句,这我就不大乐意了,狠狠地翻了两个大白眼儿,挑衅道:“那您老倒是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让我这个傻子也听出一二啊!”
他一脸春风得意的在我面前开始卖弄社会觉悟:“你们这样的大族若是真刀真枪的从外面杀过来,一时半会儿也是杀不死的。崩塌的源头往往是里头芯子自个儿坏了。亏你也是在三界行走的人,就没看出数你们天界的民风最为忌刻。”
“什么忌刻,那是因为我们讲究礼法。”我面上一红,底气不足小声辩驳道。纵使再怎么思想愚钝,此刻我也听出了两份道理。只是被他这么直截了当的指出要害,一时半会儿有些无法接受。
他斜睨了我一眼,站起身来。背对着我,长袍被风撩起了衣摆,如墨的发丝在背后飞扬,清冷的月光在他身上笼上了一层寂寥的影子,站在高山之上,俯瞰众生,明明这么可恶的人,周身却带着柔和悲悯的光华。他离我这么近,却感觉那么远,仿佛一不小心要乘风归去了,倒真的比神仙还仙。
我看得也有几分痴了,想着重烨也算是我们九重天上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但一见钟琰便觉得他黯然失色了。
“你当初为何会选择入魔界呢?”我略显惆怅的开口,问出了三界女子最想知道的问题。是啊,这么好的脸难道就是为了拉高魔界男子颜值的平均水平?
他没有直接作答,反而问我:“那你生在天界可又开心?”
开心?谈不上吧,只是应了那句波澜不惊,我们做神仙的不就是生来如此吗?
他也不论我是否回话,继续道:“听说女君子霁在天界可是出了名的遵循礼法,循规蹈矩,堪称天界女子之表率!”
这话说的平淡无奇,没有讥讽却让我脸上一红。试问同他几次打交道哪次我像个正经女仙了,不由一阵猛烈地咳嗽:“说来惭愧,屡次让尊主看了笑话。”
我稍显不安的绞着搁在腿上的衣服,企图稍微挽回些早已丢到三十三重天外的面子。
他却突然转过头来,深邃的目光里有似有深意:“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模作样,这就是你本来的样子。”
纵使温柔月色如水,也再抵不过他分毫。
我被他这么猝不及防的看上一眼,顿时心跳加速,面红耳赤。该死的,这个哭完了的后遗症怎么还会随机发作啊!
吐了吐舌头道:“尊主就是因为这个?不会是私下里看中了魔界女子妖冶狂放的性子,故意找的借口吧!”
他被我这么一呛,面子上绷不住,轻斥说:“胡说八道!本尊是那种重欲的人吗?”
我轻轻松了一口气,这才是我们相处的正常模式吧,方才那样莫名的失控感叫我细思极恐。
我也站起来,摆着手,在原地踱了两步,打趣他道:“尊主是不是重欲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您长着一张引人犯罪的脸啊。”
他面无表情,眼底像是一谭冻住了的湖水,若不是我观察的细,根本没发现那倏的就红透了的耳朵尖。
他也有害羞的时候啊!还以为这种遥不可及的人物是真真正正的无悲无喜呢!我心里小小的喜悦了一场,前几次被他欺负惯了,如今又能像百年前假扮凡人那样给报复回来了!
哪知过了一百年,这位魔尊大人在研读话本子这块有了大的飞跃!面皮子也厚实了不少,冷不防地蹿到我跟前,摆出了一副反调戏的样子,低头贴着我的脸问:“子霁上仙还敢犯罪?”
妈妈呀,我的后遗症好死不死的又发作了!偏生地方小,现在还挪不开脚步,就这么很不争气的一屁股坐在了大石头上。
这一下登时疼得我呲牙咧嘴,尾巴骨都要碎了吧!我揉着屁股站起来,嘴里嘀嘀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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