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想到后来重烨继位,小芙居然跟着母妃避世去了,两者一联系,这里头的关窍就颇带考究了。
心下一有了这种猜测,看人的时候便更戴了层有色眼镜。重烨微蹙着眉,一不小心对上我“正气凌然”的目光,瞳孔一瑟缩,面色不善。
哼哼,这是心虚了吧!换作从前我定是不会放过这么个让他出糗的好机会了,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若是我贸贸然就捅破了这桩秘辛,叫他在三界面前下不来台,他会不会恼羞成怒,在心里给我狠狠记上一笔,留着往后找日子报复?
如此一想,当即就有些后怕了,我往后还要和他兄妹情深呢!本就不尴不尬的关系岂不更是雪上加霜!方才脱口而出的话若是能撤回不作数就好了,唉!现下只恨自己嘴上没个门把,诚然古人说的好,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啊!
好不容易给了他挤了一个放宽心的微笑,我硬着头皮语重心长的转向小芙打圆场道:“今日在座都是客,什么事情都等宴会结束了再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小芙悄悄攥紧了右手,我知道她气愤,怕是方才重烨怎么得罪狠她了。但事到如今,我该当乌龟的时候还是要当乌龟的。
心下不免凄然,从前这低人一头的日子过惯了,即便现在重走一遭,有些疏离畏惧早已不知不觉刻在骨子里了。
“适才不过是想提醒帝姬一句,您喝的这松露甜腻,不解渴的!”小芙压低了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却一字不落的落进我的耳中。
我早已顾不上看她的神色,当然不用看光是猜也知道,此刻定时同我一样同吃了苍蝇似的,怎么着都觉得心里膈应了。
闹了这么大个乌龙,我这面子上倒是忒挂不住了。好在父君并未留意这边的动静,一直在同堂下的几个老臣说说笑笑,要不然弄得人尽皆知我也是没脸再在这堂上继续坐下去了。
我偷偷朝对面看去,重烨低头,微不可闻的身形一抖,怕人察觉有异,顺手端起手边最近的那盏没有一丝丝热气儿的老君眉押了一口,好似心情还特别愉悦。
方才闹得乌龙他必心下了然了!我顿时垮了张脸,以袖掩面,做出一副不适之状,不敢看他的目光。
接下来,我可不敢再这么折腾下去了,落不着还不说,再把自己给搭进去,真真是叫得不偿失。何况今日我分明是做东的寿星,怎么在他眼里倒像了跳梁的丑角了。心下虽是忿忿,面上却不得表露半分。
母妃见我神色不宁的,差人送了碗补气宁神的金花银草汤来,我心中有事,自是喝不下的,勉强应付地喝了两口,倒叫她更为担忧了,时不时朝我这儿投来关切的目光。偏生这周遭有一双双好奇的眼睛看着,我也不好张这个口,就生生地干等着这劳什子的宴会结束吧!
待魔界冥界的使者酒足饭饱,仙界众人聆听完了我父君的重要思想讲话后,总算是能先行告退了。
本来还有个什么游园赏花的项目,我借着略有不适的由头给推拒了。这种场面客套的事情最为麻烦了,我一贯是能躲则躲的。何况经方才一事,要想再佯装淡定地站在重烨面前同他面不改色地示好,怕是还要有些日子,让我缓缓。~~
时间不等人,也不等仙。细细算来,眼下据父君母妃归隐的日子不过百余年。于我们天界中人来说只是白驹过隙。
上一世,许是我实在是太乖了,以至于他们就能这样放心地随随便便将我托付给了重烨,不告知的情况下一走了之。但这一世,可没这么容易了,我打定主意,定要转了性子,做个不叫人省心的“问题女仙”,看他们还如何无牵无挂的做甩手掌柜!
那么当问题女仙的第一步,就是结交个问题女仙朋友,并融入一帮问题女仙小群体。所以作为天界闯祸第一人,渺芜自然首当其冲,成了我第一个攻略的对象。
请柬很快下到了水神宫,据送帖子去得仙娥回禀,海月仙君是万分郑重,一个劲儿地感慨我们天家待她们不薄,她家渺芜简直是走了狗屎运,竞得了帝姬的青睐云云。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渺芜果然是海月星君亲生的,我八成知道她这性子是随了谁了!
话说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踏足我樱云殿,思来想去也就后院那块鱼塘能找些乐子,于是我邀她去鱼塘边小叙。
渺芜来时身后还跟了小仙娥,说是来伺候她的贴身侍婢。瞧着那张铁青的脸,虎视眈眈的眸子,亦步亦趋地动作,我心下已猜了个七七八八。什么贴身侍婢啊,分明就是海月仙君派来的“监察御史”!
我暂且按兵不动,端正受了渺芜规规矩矩地一礼,互相僵硬寒暄了一番,心中已是无趣恶寒的很了。从前我二人认识四万载,何曾有这么装模作样相对的时刻。
终是忍不住了,对周边的仙娥摆手道:“都下去吧,不必在边上伺候了!”小芙会意,带着一众人福身告退,倒是那个水神宫来的“监察”面色犹豫,进退两难。
我故作不悦的蹙了蹙眉,渺芜瞧这我的脸色眼咕噜一转,正了正腰板儿,颇有气势地道:“怎么?帝姬的吩咐可是没听清楚?”她脸上闪过得意之色,心情似是愉悦了不少。应是方才在路上受了不少这“监察御史”给的苦头,眼下总算出了口恶气了。
那位仙娥还是不肯乖乖就犯,硬是要强调:“奴婢是海月仙君派来伺候渺芜仙子的,不敢违了仙君的命令。”
她若不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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